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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陣惱怒。方要發作,猛聽牛車那邊慘叫之聲不斷。因牽掛著芳華,慌得轉回身張望。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頓時驚得連退數步。只見太子的人不知遭了什麼暗算,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哀嚎翻滾。
未等他反應過來,那領頭之人猛地向東城撲了過去。輕浪雖然明白他的用意,卻不能有所舉動。而此時,南朝被另一人緊緊纏住,不得脫身來救。東城雖不曉得是何人相助,但看了那邊的情形,頓時精神倍增。只可惜他當年偷懶耍滑,父兄的武藝只學了些皮毛。漸漸的顯出下盤凌亂,露出了破綻。被那領頭之人一腳踢翻在地,重重的踩在胸口上。東城頓時吐了血,癱在那裡不能動彈。南朝急紅了眼,拼死的衝過來相救。那領頭之人揮劍指向東城面門,喝道:“若想他死儘管放馬過來!”南朝稍一停頓,被輕浪的人一劍挑在肩頭,立時血如泉湧。因不知輕浪真實身份,見他無動於衷的袖手旁觀,咬牙罵道:“羌輕浪,東城待你如手足的一般,太子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處,叫你不顧道義算計他?呵呵,是商人重利的本性,還是這其中另有不為人知的‘隱情’?羌輕浪,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領頭之人不耐煩的一拳將他擊暈,朝著牛車高聲道:“左芳華,令兄已被我拿住。若要他平安,便叫你那幫手束手就擒。如其不然,哼哼!”說道這裡,眼中騰起一股殺氣,望著東城獰笑道:“郡王與世子泉下寂寞,我送二公子一程,叫你們團聚如何?”東城傷得不輕,倒在地上一面喘氣,一面暗自盤算。他不曉得相助之人是誰。不過看方才的陣勢,此人著實有些手段。都怪我交友不慎,才至四郎落入虎口中。我死不打緊,只要他跟孩子能逃出昇天,也算減輕我一二分罪過。想到這兒也不接話,微合了眼,只等攢些力氣,好趁其不備偷襲,
芳華在車內聽得明白,一時哪裡還躺得住?叫道長將身上的銀針取出,掩上衣衫拼力坐起身。時鳴要防備偷襲,只得將他交與道長扶著。飛鸞特意交代過,要將芳華活著押回京城。因此,外面的人束手束腳不敢強攻。
芳華腹大如鼓,又痛楚難當。只得兩手抓住車窗,半靠在道長懷中。方要說話,只覺裡面的小東西,似乎也翻了個身,直頂得胃裡一陣難受。芳華忍不住彎下身子哼將出來,忙鬆開一隻手按在腹上輕輕撫摸。連連吸氣道:“冤家,冤家,你二伯命在旦夕,你又何苦在此添亂?”一面說,一面撐起身子朝外望去。只見車前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滿臉是血的人。另有十數人手持兵器將牛車團團圍住,卻不敢貿然向前。不遠處,幾棵大樹被攔腰折斷倒在路旁。輕浪與一陌生男子站在道上,腳下躺著兩個人。其中一人面朝裡看不見容貌,另一人蒙面已被挑下,正是東城。芳華見他被陌生男子用劍指著面門,踩在胸口上。嘴角腮邊全都是血,閉著眼一動不動,頓覺呼吸一窒。心下自語道:“莫慌,莫慌,且拖住他另想旁策。”
忽然瞥見輕浪,眉尖一動開口問道:“殿下,他是何人?”不等輕浪答話,領頭之人便搶先道:“太子聽下面人說,左公子……”猛然想起,他們兄弟已被貶為庶人,又改口道:“小官人對他有些誤解。加上子叔官人也有些話要與你講。因此,太子特遣我等來請小官人回京。”芳華聽他提起鳳弦,心上一緊。收斂了情緒,目光掃過地上,呻吟不絕的人群,仰頭呵呵笑了幾聲道:“太子便是這般‘請’我回京的?”又望向輕浪道:“太子的心思再明白不過。昨日殿下還說,要一生一世待我好。言猶在耳,不知……可信否?”領頭之人斜眼盯著輕浪,見他不作聲,“嗤”地一聲笑將起來,對芳華道:“如此拙劣伎倆,殿下豈會上當?且不說你這不男不女的……呵呵!便是那腹中的私生子,殿下也斷乎不能接受。太子能助殿下復國,你卻只能叫他蒙羞。”
芳華悄悄垂下一隻手,輕輕扯了下身邊青年的衣衫。伸出食指往前點了點,望著輕浪接著道:“我竟忘了,殿下如今只是個‘商人’,如何救得了我?哼!便是有朝一日登基為王,也還是個‘番王’。千辛萬苦得了王位又如何?一般的與他年年進貢,歲歲來朝;一般的忍氣吞聲看人臉色。”領頭之人方才在一旁觀戰,輕浪的人比起他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此時反戈一擊,只怕吾命休矣。只聽芳華又道:“太子曾默許你將我帶走,如今卻出爾反爾。這等朝令夕改之人,豈會真心助你復國?只怕下一刻,他便會將你除去也未可知。”見輕浪沉著臉不答話,領頭之人神情複雜的望著他。
便在此時,青年毫無徵兆的彈出暗器。刺耳的尖嘯聲乍起,那兩人聽得風聲不對,慌忙側身避讓。不想東城猛地躥起,抓了領頭之人的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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