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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不保夕。道長……道長與我萍水相逢,又何……又何必受此牽連?快些去吧。”道長聽罷只微微一驚,看了芳華一眼,再次握住他的手道:“你若想孩子平安,便好生躺著別動。”說罷再不開口,安心診起脈來。
青年本打算點了他的穴道,強行將他帶走。可當他的目光落在芳華聳起的小腹上,竟生出了一絲猶豫。掀起帷幔一角再次望向外面,不由皺起了眉頭。回首問時鳴可會拳腳?見他點頭,便叫他守住那邊窗戶。又高聲吩咐車外的僕從,不許放人進來。自家在腰間一摸,手裡不知扣了什麼東西。時鳴無意中瞥了他一眼,見那青年鳳目微睜,眼底精光乍現。優雅的面容被一層煞氣所籠罩,叫人看了,打心底裡生出一絲寒意來。
時鳴暗自問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來歷?”<a
☆、第四十五回 仗義出手救危急 恩人反是尋仇人
外面打鬥聲響成一片,那道長卻充耳不聞。與芳華診完脈,在斜背的布包裡,拿出一個木盒。將裡面的銀針在酒裡沾過,輕聲對芳華道:“據我看來,小官人並非如外面那人所說,是他的妻子。”見芳華微微蹙眉,點頭又道:“莫非,小官人乃陰陽同體之身?”芳華主僕一驚,抬眼望向他。道長含笑寬慰道:“實不相瞞,貧道俗家有與小官人一般之人,因此便見怪不怪了。呃,少時需解開衣衫,小官人莫要害羞才好。”芳華對他的話雖不十分相信,但對他提起的那個人,卻產生了興趣。道長朝他微微點頭,伸手解開他的衣服,認準穴位輕輕刺入。時鳴見他動作嫻熟,略微鬆了口氣。
青年一面防範,一面打量芳華,由不得暗自感嘆道:“這世上竟有與爹爹一般相同之人,委實難得。不知他是什麼人?那孩子的父親又是誰?方才他說得罪了太子,看來他並非尋常百姓。我等並非他國臣民,不過是來尋人的。倘若牽扯進去,一則耽誤行程;二則只怕有性命之憂。”想到此瞥了眼道長,禁不住嘆氣道:“果然出家人心懷慈悲。先前已救了個自盡的少年,還千叮嚀萬囑咐著人送他回國。如今又……在酒肆用飯時他便神情古怪,如今見到這少年,又不像是認得的。到底怎麼回事啊?”
正自亂想,忽聽外面有人高聲叫道:“芳華,你在車裡嗎?我是左東城,我來救你了!四郎,你聽見了嗎?”芳華聽罷又驚又喜,大叫了聲“二哥”猛地一起身。多虧那道長眼疾手快將他按住,提醒他切勿亂動,以免傷及自身與腹中的孩兒。時鳴急忙跨過來,一把掀起簾子朝外叫道:“二公子,四公子正在車上。”話音未落,只見一個蒙面女子揮動軟鞭,向著牛車橫衝直撞過來。時鳴正覺奇怪,一眼看見不遠處,與人打鬥的東城。他在牛車之中,尚不知有太子的人到來,隱約覺得,那些蒙面之人,才是與東城一起的。青年見那女子鞭到之處,必定血肉橫飛,不由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圍在牛車外太子的人,向那女子發起了攻擊,將她逼得連退數步。忽然看見窗前的時鳴,女子高聲叫道:“井管事,四公子可還好嗎?”時鳴聽她聲音耳熟,愣了一下道:“你是……你是竇娘子?你如何跟二公子一處?”一時又想起憶昔與時翔。雖然急於知道他們的安危,卻不敢在此刻多言。七娘武藝高強,然,太子的人亦非泛泛之輩。更何況雙拳難敵四手,加之心急,難免有疏忽之時。那領頭之人在一旁觀戰,不動聲色搭弓一箭射向七娘。時鳴看得真切卻來不及提醒,用力將匕首朝飛箭擲出。與此同時,青年手指微微一動,一顆狀如石子的東西,朝著領頭之人劈面打來,破空之聲尤為刺耳。幸而那人有些見識並未硬接,狼狽的堪堪躲過。“石子”貼著他的額角撞在身後的樹上,竟“轟”的一聲巨響炸倒了一片。頓時,一股濃烈的硫磺味道四散開來。眾人唬了一跳,齊齊望向身後。只見路旁幾棵還算粗壯的大樹,被攔腰折斷。斷裂之處有燒焦的痕跡。眾人被這暗器的威力驚得瞠目結舌,紛紛往後退開。領頭之人大怒,氣急敗壞的吩咐手下,定要叫那青年血濺當場。轉過頭來逼視輕浪道:“他是什麼人,為何也在車上?”輕浪一陣驚詫,緊皺雙眉望向青年道:“他與那道長是一路的。萍水相逢,不曉得他們的底細。”
這裡話音未落,不妨東城大吼一聲,奔著輕浪發狂般砍殺過來。輕浪心上很愧對這個朋友,本無意傷他性命。因太子的人在,無法傳話與自己的人。東城功夫拙劣,平常之人倒也罷了。如今兩下皆是高手,前來救人豈不白白送死。看他那邊的人已倒了七八個,若非南朝在身旁照應,只怕早就出事了。自有人上前攔下東城,輕浪忽然瞥見那領頭之人,有些幸災樂禍的望著自己,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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