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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肩,反轉便來扣憶昔的脈門。只瞬間,二人便過了十餘招。飛鸞姿貌嬌美宛若女子,出手卻剛猛毒辣不留餘地。憶昔忽見他眼露殺機,招招直取自己要害,不由得暗自吃驚,思付道:“他是太子我是奴才,我若將他傷了只怕死期也到了。我與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的平白下此狠手?倒像是要置我於死地一般?”那憶昔的武藝遠勝于飛鸞,只是礙著彼此的身份不敢放手一搏。即便如此,飛鸞與他過了近三十招,亦未曾討得半點便宜。排山倒海的掌風竟被他不動聲色的一一化解去。飛鸞自然明白,他不是憶昔的敵手。看起來諸將士對他誇讚並非虛言。驚詫之餘不免有一絲擔憂。此人若不能為己所用,只有殺之以絕後患。因想著大事未定,只得強自忍下胸中惡氣,跳出圈外道:“憶昔果然好手段,我……自嘆不如。”憶昔忙躬身請罪。
君上喚他們近前對飛鸞道:“你功夫不弱,這是勤學苦練所得。可你太急於求勝,反而露出許多破綻,這性子改一改方好。”又對鳳弦道:“你還敢與他較量嗎?”鳳弦望了飛鸞一眼道:“臣自然是敢的,只是和大官才與太子交過手,臣不是佔了便宜嗎?”憶昔忙搶著道:“官家只當可憐小人,委實有些力不從心了。”君上瞥他一眼道:“你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他二人便是聯手你也不在話下,我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的本事,休要囉嗦快些比來!”鳳弦向憶昔拱手道:“請和大官多多賜教。”憶昔回禮玩笑道:“衙內所言不差,縱然贏了小人也是太子的功勞。”二人不再多話即可動起手來。
鳳弦方才觀飛鸞與他過招,心裡多少有了些底。憶昔一招一式看似稀鬆平淡,卻藏著無窮的變化,總能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鳳弦明知打不過他,索性便用了個纏字訣。猶如青藤爬樹般,將憶昔死死的纏住,以消耗他的體力,一面尋找機會伺機而動。憶昔與他過了十餘招後,不由暗自點頭道:“難得他少年沉穩,待我再試他一試。”想罷忽的舒臂展袖騰空躍起,如惡鷹撲食一般向著鳳弦猛衝過來。鳳弦雖早有防備,陡覺熱浪奔騰而至,仍免不了有些慌張。狼狽的就地一滾堪堪躲開,卻在憶昔尚未站穩之時,一個掃堂腿踢將過去。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只見那憶昔足尖輕點再次向上拔起,落下時直踢鳳弦的膝蓋。鳳弦才將腿收回尚未立穩,陡覺一股勁風劈面襲來。將心一橫,咬牙猛地向後倒翻出去。憶昔收了掌勢立定拱手道:“衙內好俊的功夫。”鳳弦走過來還禮道:“多謝和大官手下留情。”憶昔微微一笑,與他返回見駕。
君上望著鳳弦的眼神似有深意,含笑拍著他的肩道:“你雖小飛鸞兩歲,卻比他沉穩許多。遇強敵不怯懦慌亂,能尋找機會敗中求勝。好,很好!”飛鸞聽他誇讚鳳弦,倒比誇自家還要喜歡,連忙道:“有憶昔與鳳弦相伴,爹爹便只管放心吧。”君上見他二人期盼的眼神,實不忍傷了他們的報國之心,躊躇半日方道:“去便去,只是飛鸞一切皆要聽從左郡王之令。若膽敢以太子身份肆意妄行,即刻軍法從事,我這裡決不迴護。你二人可記下了?”飛鸞同鳳弦歡天喜地叩首謝恩。君上又吩咐憶昔,即日起便不用當值了。回家收拾行裝往令德帳前聽命。
因出征在即,飛鸞亦不好強留鳳弦在東宮,只得放他回去與家人團聚。鳳弦隨父親行至十字路口,望著令德遠去的背影發呆。藍橋在轎中隔簾早看見了,故意重重的咳嗽一聲,鳳弦聽了慌忙催馬跟上前去。
芳華這日從林溪處得知,太子欲隨他父子出征討伐夜藍國,並當百官之面,在君上駕前力薦鳳弦,要他一同前往。只因令德極力反對儲君以身犯險,故而尚無有結論。不過看君上的意思,倒有七八分願意。芳華得此訊息,既替鳳弦歡喜又為他擔心。守在令德書房,好容易盼他回府,故作閒話問起此事。令德將君上試其武藝之事如實相告,又握了芳華的手認真道:“四郎只管放心,有我同你兄長在,定叫鳳弦毫髮無損的平安歸來。”芳華此刻一心全在鳳弦身上,待出了書房快到朝雨園時,陡然想起令德的話,猛地收住腳立在原地思付道:“爹爹此話是甚是蹊蹺,莫非我與泊然走得親近,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也不對呀,若果真看出什麼,爹爹怎的不惱,反要由著我呢?”正想的入神,冷不防被時鳴拍了一把,問他怎麼了?芳華微微一抖,故作鎮定對他笑了笑,徑自往園中去了。
左相府內,馮夫人正與藍橋鬧得不可開交。藍橋百般解釋不通,悻悻拂袖而去。馮夫人攬了鳳弦入懷抽噎道:“你八九歲上便被他送入宮中做伴讀,只管討好上頭,哪裡顧及我們母子聚少離多。如今倒越發好了,竟要將你往刀口上送。呸!你可是他的親骨肉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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