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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這兩人異常一致的看著下面。
“說來……”蘇爺突然道:“現在不會再抱怨你那顆珠子賣虧了吧。”
“哪能呢,蘇爺您是出了名兒的公道,我求神拜佛做夢都想和您打交道,怎麼會抱怨……喲,看,後面還有一車柴火,還真要燒死他呀。”秦桑道。
死對那人確實是一種解脫,可是活活燒死,還真有點……她有些覺得,自己若是那時候就這樣刺下去,或者還真是一種仁慈。
蘇爺聞言,恨恨的道:“哼,那位通判大人假仁假義,說是怕人犯過於痛苦,非要事先給喂些麻藥,真真可惡。”
秦桑聞言,心裡默默的道,嗯,也好。
蘇爺迅速看了一下秦桑的神色,暗道,到底是女人,心思還是軟了一點啊……
其實麻藥一說,不過是他瞎掰而已。
“蘇爺,泰寧樓明日開張,您有空來不?”眼看囚車走遠了,秦桑問道。本來泰寧樓早可以開張了,只因黃老爺的事給耽誤了。
“沒空。”
“真可惜,我樓裡請了福澤寺做素菜的老師傅過來。”秦桑笑。
蘇爺聽聞,雖然沒有回答,側在另一邊的臉上神色比之先前,卻柔和了許多。。
福澤寺離這裡隔了條大河,寺廟香火鼎盛,素食是出了名的好,那位老師傅退下來之後,便於本地定居,秦桑聽聞後,特意去請了來,本來人家不肯來,說自己年紀大了,可經不住秦桑的拳拳盛意,重金禮聘,再加上秦桑答應他,每日僅僅只做四道菜,主要是幫她調教一下她那裡廚子做素食的手藝。
秦桑記得,自己曾在蘇府用了一次便飯,豈料全是素食,還以為蘇爺小氣,吃下去才知道,蘇府的素食,味道奇佳,用料也非凡品,後來才知道蘇爺是吃齋之人……難怪面色如菜,不過吃齋之人手段這般毒辣,倒也是奇事。
只是不知為什麼,秦桑卻一點也不懼他。
她自己也許還沒想明白,曾經,蘇爺一句“活下去,我就帶你走”支撐了她所有的希望。
一曲“淨心菩提咒”又伴她驅走黑夜裡所有的恐懼,所以,不管她面不面對,承不承認,這樣一個人,在她的潛意識裡,有一種旁人無法比擬的安全感。
只是,自從親見蘇爺之後,一向不離身的螺紋青玉笛,被她解了下來,擱在了床頭上。
第七十八章
開張前夕,秦桑想了個攬客的招兒,便請人去請流霞班的班主柳玉暇過來商量。
流霞班是當年在緬羅城曾紅極一時的戲班,不過後來敗落了,最幾個月不知怎麼回事,連出了幾場新戲,居然又開始放出異彩,這裡面,倒與秦桑有些個關聯。
那流霞班的班主柳玉暇如今四十好幾,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名角,現在年歲大了,但看上去依舊有幾分俊雅之氣。當初他見生意蕭條,有維持不下去之勢,已準備散了班子回鄉,他與梅老太太是老相識,走之前便去拜別了一次,正巧撞見了秦桑。
秦桑在梅老太太和柳玉暇言談的時候插了幾句嘴,讓柳玉暇起了別樣心思。
梅老太太當時是說,小柳啊,當年你唱的《玉蝶記》真是好啊,太傳神了。
提起當年之事,比之如今之事,柳玉暇有些落寞,並沒有馬上接話。
倒是秦桑沒聽過那部戲,插嘴道,那出戏講的什麼?
經過梅老太太介紹,才知道是一段兩人相戀不能相守的苦情戲,她便道,這戲不好。
問是如何不好,她便天馬行空的說開了去。
其實她瞎說一番無非也是為了博梅老太太一樂,硬是將人家一段好生生的苦情戲改成了雞飛狗跳的鬧劇,也是梅老太太一向慣著她,而柳玉暇又是和善的,聽她瞎說不但沒有怪罪,還饒有興趣。
那天柳玉暇回去之後,想來想去,居然還真照著她說的排了一齣戲來。
柳玉暇若不是迫於無奈,也不會想要回鄉,這幾年生意蕭條,人才凋零,惟有自己的愛徒沈清落還在撐著局面,因為沒有錢,所以唱得好的不願到他那裡去,他也請不起戲文寫的好的人替他們寫戲文,只將那些舊戲翻來覆去的唱,或者唱那些傳開了的戲文,總之沒什麼特色。
所以惡性迴圈,生意也更加差。那天聽了秦桑講的,覺得有些意思,回去自己磨出了一部新戲,也該他時來運轉,居然很是賣座。
後來他便找上了秦桑,想要秦桑幫他寫戲,秦桑聽了,卻道:“那日我也是瞎說,要知道,故事我還能編編,可是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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