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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被衝亂陣型後,一時之間無法調整陣式。幸好我們還能把隊伍收拾起來,不至於潰散。所以如今軍隊元氣未傷,明天還能繼續戰鬥……到了明天,讓我們再給趙兵一個教訓。”智起這是說:不是我們晉國人指揮藝術不高,實在是齊軍素質太差。被衝亂陣型後,無法重新組織起來,這才不得不進入趙軍營寨休整。
齊莊公聽了智起的解釋,臉色很難看:“我們怎能算損失不大呢?軍隊被沖垮之後,不少士卒逃亡,晉國人造成的直接傷亡雖然不大,但我們潰散計程車兵卻達到了一萬餘人,這些人逃離了戰場,恐怕找不回來了。”
太陽重新升起的時候,齊國人重新列陣,與趙軍對戰。實際上,這場戰爭才是春秋史上最值得大書特書的戰爭。因為在此之前,列國軍隊都是用武士數量、兵車數量來衡量兵力總數的,但這次戰鬥中,齊國人首次將輔兵算入軍隊總人數。從此後,參戰總人數成了衡量兵力的唯一手段,而且參戰人數還時常被誇大。
當然,齊莊公這也是沒辦法,晉國的上次入侵已經摧毀了齊國西北計程車大夫階層。齊莊公報仇心切,只能拼湊農夫當作士兵了。也正因為這是一支由農夫組成的軍隊,雖然隊伍中有不少齊國勇士,但整支齊軍的戰鬥意識與組織性與晉國軍隊相差太遠。
這場戰爭值得大書特書的還有:這場戰爭中,趙武參與的軍隊是純騎兵,這是騎兵第一次作為一個獨立兵種,參與到大國交戰中。同時,一向以來,春秋時的戰爭都是雙方約好陣型、時間、地點,而進行一日的決戰。但這場戰事至今為止,雙方連續交手整整兩天……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第三天日出後,這場罕見的漫長戰爭再次拉開帷幕。欒鞅依舊堅持正統戰法,他排出一百輛兵車於自己的前鋒,依靠車士厚重的防禦以及強大的衝鋒力量,硬邦邦朝趙軍衝去。而趙軍當夜宿營的是齊國軍營,這軍營裡倒是沒有什麼貓膩。於是,戰爭剛一開始,魯軍首先拉開架勢向側方退去,緊接著,趙軍開始橫向活動,衛敏一邊奔跑一邊提醒士兵:“側擊,一定要側擊。”
齊莊公臉都綠了,看到趙軍馬蹄揚起的煙塵,衝著他的左翼兜轉過去,齊莊公大聲下令:“轉向,左軍轉向,迎上去。”
“不!”,欒鞅大聲喝斥:“全軍保持陣型,別去管趙人,只管向前推進。”
齊莊公都快哭出來了:“他們奔我們的後軍去了,後軍不堪一擊,趙軍如果繞到我軍後方,那我們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我們的目的是:擺脫趙軍的糾纏。所以,命令全軍只管向前,不管誰掉隊,請各自為戰……”欒鞅沉聲斷喝。
如果齊軍是一團腐肉,趙軍就是一群蒼蠅,他們圍在這團腐肉後面,嗡嗡亂叫的飛舞著,用弓箭不停的騷擾著齊軍。而此時欒鞅已經橫下一條心來,他對趙軍的騷擾完全置之不顧,只管埋頭不停向前。這一天,齊軍行進了七里。
按說以欒鞅的執拗,他這一天非把三十里走完,但等到正午時分,地平線上已經隱隱出現趙軍的旗幟,欒鞅見勢頭不妙,立刻尋找一片適合紮營的地方,下令全軍紮營,並驅趕圍著他們騷擾不停的騎兵。
正午的日頭稍稍偏離,遠處的趙軍逐漸走近了。齊莊公站在高高的巢車上,看著沉默的晉軍整齊的向前推進,這一刻,他理解了自己的父親齊靈公。當初,齊靈公看到聲勢浩大的晉軍,完全嚇懵了,思維出現了短路,只想著逃離前線以迴避這場戰爭。而當時齊莊公表現的非常勇敢,他斬斷了父親的馬鞍,以阻止父親,可惜未能阻止成功。當初,齊莊公是站在世子的位置上,希望父親能夠剛強一點;如今他也坐上了君位,承擔的責任與當初世子不同了,坐在這個位置上,肩負起了君主的責任,齊莊公看著趙軍層層推進,只感覺到心裡陣陣發毛。
春秋時代,士兵都是義務兵,大多數士兵需要自備鎧甲與武器,還要攜帶六個月的糧食,替領主義務服役。由於每個人財力不同,配置的武器鎧甲難免有質量差異。雖然晉國人一向講究整齊,但服裝上難免不了出現新舊與款式差異。趙軍恰好不存在這點弊病。晉軍一般的領主部隊,已經讓人感到很整齊肅穆了,但這支趙軍卻不僅僅是讓人感覺齊整。
趙武初次上陣的時候,別人曾譏笑他是花衣軍團,這讓趙武以後發了狠,他的軍隊乾脆配備統一的制式軍裝。而拜這幾年趙氏大力發展紡織業所賜,迎面而來的趙軍全是一色的制式軍服。此外,“胡服騎射”也提前上演。對面來的趙軍一身紅色的呢絨制服,劍袖、腰中扎著寬大的牛皮武裝帶,頭戴一頂鍋盔,鍋盔上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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