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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處於現在這種困窘的情景,依然圖謀著背後一擊。在這種情況下,晉國更應該做出典範,讓列國自己比較,到底是楚國人值得尊重,還是晉國人值得信賴,此謂:不戰而屈人之兵也”。
趙武羞愧地點點頭:“子產說得有道理啊!我趙武被楚人的無賴折騰的,差點忘記了應該的禮儀……我聽你的,我們後發制人。”
既然後發制人,行軍佇列就要調整,配備重型兵車,戰鬥力稍強的魯軍被調到前方,四國聯軍成為中軍,趙武的軍隊殿後。這依然是誘敵出擊的“虛兵”策略,趙武在試探楚軍的膽量,以及他們的耐心。擺出這樣的陣型,一但楚軍看到前方的魯軍,忍耐不住動手了,那麼魯軍稍稍抵抗,四國聯軍加以緩衝,趙武的本軍就會繞過前陣,側向打擊攻擊的楚軍……
趙武終究沒有放過楚軍的意思,子產嘆了口氣。他能理解,任誰被楚人糾纏上,都會被他們無底線的無恥與無賴,弄得怒火萬丈,恨不得把他們連根揪起,扔在腳底下狠狠踐踏。
於是,軍隊繼續前行,稍傾,趙武嘆息:“我現在才知道,有信用講規則,將使自己做事的成本大大降低,雖然維持信用與規則的成本也很高,但細細算起來,還是產出大於投入。”
子產附和:“這道理,其實楚國的伯州犁也清楚,他屢次規勸楚國君臣,可惜楚人的思維已走向定勢,他們無可改變了。”
趙武冷笑一聲:,“沒錯啊!楚國僵硬死板的豈止是思維。昔日蔡國賢人聲子曾經規勸楚國令尹子木,說楚國階層固化,當官的只能是“官二代”,發財的只能是“富二代”,以至於楚國有才能的人在國內得不到發展機會,只能做“窮二代”、“窮三代”不得不出奔國外以混取溫飽,這就是:唯楚有才,晉實用之。
楚國,這個老大帝國,失去的公平競爭機制後,“強者恆強”的規律因此打破。別看他們現在驕橫,以為自己能永遠強大,但他們一天天在走下坡路,終有一天他們必將亡國。當所有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都在用最後力氣憎惡他們的時候,他們的死期到了。”
趙武說的是以後連屈原這樣才華橫溢的的楚國高等級貴族,都在憎惡國家統治階層的時候,楚國毫無懸念的亡國了。而所謂“楚雖三戶能亡秦”那是個笑話,亡秦的不是楚國,是秦國自己。
秦國以封建封賞制度(軍功授爵制)橫掃六國後,遵循李斯的主張:“除封建,行郡縣,廢井田,開阡陌”對有功的封建爵士實行“封土剝奪”政策,使得天下財富歸於秦王一人,國家重歸“郡縣奴隸制(簡稱:郡縣制)”。自此,被忽悠的秦軍開始不知“為何而戰”,而本國百姓也在用歌謠咒罵說:“阿房阿房,亡始皇”。為此,秦國不得不加強禁錮言論,以至於秦國百姓“道路相逢,唯目視爾”。最終,昔日的“虎狼之師”被揭竿而起的一群農夫用竹竿打敗了。
趙武用不屑的語氣談論完,隨即丟開了這個話題。真實的歷史上,楚國在“三家分晉”後,連昔日晉國三分之一的力量都應付不了,如果不是偏處南方,早被人滅了八百遍!啊!至少八百遍。從此,在中原爭霸的格局上,他們只是一個丑角,充滿娛樂精神的表演著喜劇、鬧劇……
對丑角麼?世界如此美麗,我卻如此寂寞,且留著他逗樂吧!
全世界都低估了楚靈公的娛樂精神,隨著晉軍的逼近,原本還在與智盈、魏舒扯皮扯淡的楚靈公立刻屈服,他打出全副儀仗來迎接趙武,以及列國諸侯的到來。看到楚靈公驕傲的出場,趙武覺得恍惚間,自己重新回到了現代,看到了一場明星走場秀。
楚營中首先走來的,是兩排手執長戈的雄壯衛士,隨後,王級的衣冠、王級的儀仗,一切都是楚國“君王”的做派。全體觀眾的目光,閃光燈般亮成了一片,隨之,是一陣難息的騷動,各國代表開始七嘴八舌地竊竊私語了。楚國的公子圍閃閃亮亮的出場了,他平生最喜歡、最需要、最讓他找到自我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上場感覺了。
叔孫豹(魯國第二執政)驚歎:“楚君太氣派了,儀仗簡直超過了國君的派頭啊(暗指他儀仗比同天王)!”罕虎(鄭國前任執政子皮)扇風:“看!六名執戈的強壯衛士在前面走來了。”
當先趕來與晉國溝通的伯州犁(楚國大臣)冷笑:“大驚小怪什麼?這不過是寡君從左右兩廣中挑出來的(暗指楚君沒別的意思,就是隨意從軍中挑了幾人做護衛而已)。”
公孫歸生(蔡國聲子,即談論“楚才晉用”的那人)轉圈:“寡君住在蒲宮,那曾是楚“王”的別宮,本來就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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