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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章華臺上扭動腰肢。據說,她們腰扭得很好看,如細風擺柳……”
“厚道!”子產再度提醒:“君子不出惡語……章華臺那件事我也聽說過,楚君是聽說了虒祁宮的事,才決定修建章華臺。”
行了,五十步別笑百步。晉國既然修建虒祁宮,楚國人一向以為自己與晉國是相襯的國家,自然要修建一座同等規模的宏偉宮殿來比賽,這件事不能怪楚人。子產雖然是春秋名相,但他並不清楚趙武在晉國人力緊張的情況下,依舊不停止修建虒祁宮的目的,而一個現代人也許能夠理解,這說穿了不過五個字:消費性經濟。
晉國從戰爭中獲得鉅額財富,但這些財富都被武士階層佔據,趙武透過大規模消費為導向,靠支付勞力薪酬、購買建築材料等等,把被高等級貴族所佔據的戰爭財富,再分配給國內的手工業者,以及農夫。在短時間看來,大興土木似乎導致勞力不足,但晉國不愁糧食,只要緩過一段時間,財富平均下去,良性迴圈就開始了。
不過這些,趙武沒必要解釋給子產說。作為孔夫子敬仰的道德楷模,子產是個正義感十足的人,剛才的談笑似乎有嘲笑楚人的態度,趙武馬上收起笑臉,一本正經地評價說:“喜歡引人注意,喜歡炫耀自己……如果是個小人物的話,也能平平安安一生,但現在的楚君只是一位“肘璧”的繼位者,“當壁”的公子棄疾還在,我怕這位楚君命不長久啊!”
前任楚王埋藏玉璧,以此選擇繼承人的事傳遍列國。公子圍當時在楚國太廟跪拜的時候,肘部擱在玉璧上,所以是“肘璧”。現在,當初在太廟叩首的四位公子當中,還有一位站在玉璧上叩首的(當壁)公子棄疾。喜歡張揚的公子圍,底下還有一位非常隱忍的兄弟存在,他能壽終正寢嗎?
子產聰明,馬上接話:“元帥這是在擔憂:這次我們即使與楚人締結盟約,恐怕用處也不大。楚人一向無信,如果國內再發生點動亂,恐怕繼任君主會無視盟約的存在。”
“是呀!所有的較量都是基於實力,我一路上總打不定主意,是乾脆極大的削弱楚國,讓他們再也無力違抗盟約,還是暫時放過他們,勉強締結盟約,以觀後效?”
這時,晉軍正在從東水平移動,而魏舒已經抵達楚軍的正北方,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楚軍北方是魏舒,南方是智盈,東方是趙武帶領的聯軍,楚軍已在包圍之中。趙武所說的“極大削弱楚軍”,子產能聽明白,無非是挑起事端,乾脆滅了這“千乘”兵力,讓楚國再拿不出士兵戰鬥。
作為戰爭前沿國家,削弱楚國對鄭國是有利的,鄭國君臣面露喜色,子產暗地考慮。正在這時,先驅軍彙報:“前軍距楚軍十里,已能望見楚軍營寨,魏軍將得到我們抵達的訊息,已出營列陣……”
魏舒列陣了,這說明他傾向立刻發動攻擊。趙武把手舉到空中躊躇著要不要展開攻擊隊形……
第三百三十三章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
見到趙武沉吟,旁邊的子產慢悠悠地說:“當年我們朝晉暮楚,困苦不堪,有人議論:乾脆我們徹底投靠一個國家,擺脫這種旦夕驚恐的日子,這一論調當即在國中得到眾人響應。接下來,我們又考慮應該投靠哪個國家,此時晉楚爭霸還看不到結果,晉國與楚國幾乎實力相當,鄭若投楚,楚霸也(楚國就稱霸了);若投晉,晉霸也。然,鄭國終於投晉,何也?無非是晉國人守信,做事講規則。我們知道,只要按照規則行事,不會受到無妄之災……
哦,我曾經拆了你們的驛館,當初範匄卻承認我說的有理,不得不向我道歉,楚人會這樣待我們嗎?楚人狡詐而無信,即使我們投楚,即使我們處處遵重楚國為霸主,他們也會視我們如豬狗,今天要我們無私奉獻這個,明天要我們奉獻那個,索求永無止境,指示朝令夕改,永遠不按規則出牌,任何人都無法與他們平等的講道理,作為他們的屬國唯有不斷的削弱削弱。你看這次盟會,楚國可有盟國存在?當初那些與楚國結盟的國家,現在可還存在祭祀?他們都消失到哪裡去了?他們最終成為了楚國一個縣。
正因為如此,我鄭國堅定地選擇了晉國,雖然之後有執政子孔的禍亂,他發動兵變意圖重新歸楚,但我們鄭國人在那場禍亂中卻是立場非常堅定:我們絕不向楚。無它,楚人無信也!所以我們殺了執政子孔。”
趙武聽了這話,緩緩地把手在空中擺了擺,命令軍隊照常行進。
子產見趙武接受了自己的意見,馬上又補充說:“雖然這次我們要諸侯會盟,簽訂弭兵條約,但晉楚爭霸依然不算停止。楚人驕狂,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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