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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叔向義正言辭,誰都不敢多說,害怕再招惹叔向的責難。趙武細聲細氣打破沉悶:“叔孫豹來的時候,曾經談起過齊國的慶封……”
田蘇一拍大腿,衝趙武亮出了大拇指。原來,人都說我陰險,所以策劃陰謀的時候首先想起我,還特地把我從韓地招來商議……嘻嘻,原來真正陰險的人就在這兒,他坐在上首。人趙武早已把陰謀策劃好了,就等我來背黑鍋,自己裝憨厚,這簡直……太陰險了!
“什麼意思?”中行吳焉了,自覺很聰明的魏舒也覺得跟不上田蘇與趙武的思維跳躍,鬱悶得很。
“叔孫豹說慶封的事,肯定是說慶封目前的處境。慶封在朱方非常活躍,令齊國人很不安,因而派出晏嬰出使吳國……”田蘇語速很快的解釋:“估算時間,晏嬰現在應該已完成使命,正在向宋國趕來,以便參加盟會。齊國是我們的監誓國,晏嬰孤身穿越楚境,出於關心,我們晉國派出一支軍隊前去迎接,並沿途保護,合乎禮儀,合乎法規。
當然,在我們大軍行動的時候,由於楚人傲慢,不通情理,阻止我軍移動,我們順路攻陷那些威脅我們的城市,也合乎情理……齊人受到我們的保護,自然站在我們這一邊,替我們辯護。”
“楚人是必定要阻止我們的”,明白過來的魏舒也快速的接嘴:“楚君在外,晉軍在內,楚國人沒有接到楚君的通知,也許楚君早早通知他們,讓他們限制我軍的活動範圍,所以,我軍必定能遇到不合作的楚國城市……執政,南下與範鞅匯合的軍隊,要多帶攻城器械……嗯,船隊運抵增援部隊後,讓他們別空船回來,把攻陷的楚國城市都搬空,讓他們從水路把東西運回來,軍隊則輕裝前進,直抵宋國會盟。”
“對呀!”被分配南下接應的祈午也明白了:“軍隊兩手空空返回,齊人站在我們這一邊,楚人怎麼指責我們?”
一報還一報啊!坐在上首的趙武看著大臣們熱烈議論具體的實施方案,笑得很憨厚:伐代的時候,齊人利用趙武開發河間,乘機驅逐了慶封,耍了趙武一把。如今趙武反手涮齊人一次,把著名的齊國智者晏嬰裝進筐裡……哈哈,感覺很爽。現代宅男趙武,至此已經完全被“全盤晉化”了,他像一個土生土長的晉人一樣小心眼,一樣睚眥必報。
“如果我們動作快的話,我們甚至能攻陷昭關。”田蘇笑的很陰:“昭關是楚國與吳國的門戶。晉楚結盟後,吳國人的日子會越來越不好過,而我們以後恪於盟誓,也無法幫到吳人了,不如我們這次拿下昭關,送給吳人做禮物,以報復楚人的傲慢與無賴。”
傳說:伍子胥過昭關,一夜白了頭。拿下昭關這想法讓趙武很快樂,他憨厚地提醒:“那需要動作很快,若晏嬰已經度過昭關,我們總不能讓晏嬰再走回頭路吧?”“嘿嘿!”田蘇笑著說:“執政,我們是到吳國接晏嬰的,我軍不到昭關,怎知晏嬰的行蹤?更況且,只有失去昭關,才能重重打擊楚人。”
魏舒摸著下巴,也像田蘇一樣陰陰笑著:“拿下昭關後,我們不把它交給吳人,我們只是向吳人打聽晏嬰的行蹤,而後我軍追逐晏嬰而去,至於吳人是否隨後進攻昭關,那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
田蘇翹起下巴:“這些事情,無需司徒囑咐,蘇會把它辦得非常穩妥。元帥是想讓楚人暴怒,還是小怒?”“暴怒如何?小怒如何?”“暴怒嘛!我軍前腳撤出昭關,吳人後腳進攻,如此,就算楚人明知道我們搞鬼,他也有話說不出,這是暴怒;至於小怒……我軍沿途掃蕩大路附近的城市,讓楚人訊息隔絕,如此一來,楚人自己也說不清楚昭關何時陷落,是為“小怒”。”
“做人要厚道。”叔向插嘴:“不可欺人過甚!”叔向這麼說,其實等於贊同了出兵策略,只是不想過分而已。
“形象啊!”趙武厚道地笑著:“形象很重要”。田蘇點頭:“我明白!”
中行吳壓低嗓門,替楚國默哀:“自此之後,攻守之勢易位。楚國想攻擊吳國,必將面臨昭關險境,而吳人攻楚,則是一馬平川……我們是不是對楚人太苛刻了?”中行吳最後那句話被人自動過濾。
“楚國南方小城,應該遠不如代國堅固,我們派出的援兵有攻陷代國的經驗,應該不會耽誤行程”田蘇沉吟著說:“我現在只擔心船隻不夠,元帥,我們有足夠的船隻運送士兵,以及帶走戰利品嗎?”
趙武慢悠悠回答:“我在東津呆了一個冬天,主要精力在於改良船隻。代國現在地大人稀,各地新封的領主都缺乏人手,只要許諾把俘虜都安置在代地,船主們一定竭力貢獻戰船。我離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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