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4 頁)
子罕搖了搖頭,他再度張嘴,還沒說出話來,對面的晉軍突然發出一聲吶喊,緊接著,連續不斷的箭桿飛出了晉軍陣營,漫天的箭雨中,子罕慢慢的說:“韓氏以弓射稱雄列國,趙武跟韓氏關係親密,他出戰了,佇列當中一定有韓氏的弓手,韓氏的弓手急促射是非常著名的。”
對面晉軍陣型中飛出的箭桿連綿不斷,鄭成公擦著額頭的冷汗,問:“子罕,你的意思是說,剛才那輪弩弓射擊是在引誘我軍出擊,從而離開軘車的庇護,”
子罕張張嘴,第三次,他還沒有把話說出來,晉軍擂響了進攻的鼓聲。子罕一驚,他後知後覺的脫口而出:“進攻,晉軍竟然進攻了。”
子罕說這話的時候,從魏兵盾牆兩側冒出了兩支戰車隊,等子罕說完話,他才恍然大悟似的補充:“竟然是從兩側進攻,我現在明白了徹頭為什麼處於最邊緣,原來徹頭站在邊上是為了出擊方便,不對!”
果然不對,從兩側出擊的晉國軍隊沒有攻擊鄭軍的正面,他們在戰場上兜了個大圈子,像兩把大鉗子一樣,繞過鄭軍正面的軘車陣,從側面,從兩翼後方撲向了鄭軍的步兵。
子罕在那裡驚詫,鄭成公在巢車上倒抽了一口冷氣。
趙氏的戰車實在扮相兇惡,車輪滾動,武裝在車頭上三輪刺寒光閃閃,駕車的戰馬頭上的尖刺銀亮亮的,讓人下意識的想要躲避。晃眼間,趙兵戰車衝進了鄭國的側翼,車軸上尖利的三輪刺劃過了鄭國步兵的雙腿,立刻對鄭國士兵進行了截肢手術,被車輪攪起的斷腿飛舞在空中,失去小腿的鄭國士兵抱著膝蓋淒厲的慘叫著,這叫聲讓倖存的鄭國士兵心中膽寒,他們躲閃的更快了。
戰車上,英觸全身披著重甲揮舞著馬鞭,他驅趕著戰馬橫衝直撞;戰車上,趙武揮舞著長戟,蕩起一片風聲,替英觸撥打著箭桿;車右,齊策手持著弓箭,頻頻搭弓遠射,兇惡的戰車沒有放緩速度,齊策邊射箭邊催促:“不要停,不要減速,向前衝。”
戰車周圍沒有人敢靠近,車輪上裝的三輪刺不時的斜斜劃過鄭軍士兵的雙腿,躲避不及的鄭兵或被割去一條腿,或被割傷,他們倒臥在地上,慘叫的聲音令人揪心,這些活生生的榜樣更讓鄭國士兵拼命躲避著戰車,連弓箭手都忘記著職責,扔下弓沒命的奔逃。
趙武橫衝直撞,在他的戰戟下,鄭軍像割到的麥子一樣齊齊倒伏。很快,鄭軍的頭一矩很快被擊穿,映入眼簾的是第二矩。頭排停列著驚慌的戰車,潰散計程車兵堵塞了鄭軍戰車馳騁的道路,鄭軍的戰馬驚慌失措的長嘶著,駕車的御戎竭力安撫著戰馬。
從兩翼側擊的趙兵戰車隊在鄭國軍陣中合攏了。右行潘黨到了;左行林虎、衛敏到了。得到兩位神射手支援的趙武大發神威,他拼命的驅趕著鄭國潰兵倒卷向鄭軍第二矩。他的戰馬兇狠的撞向鄭國戰車,車軸上的尖刃輕快的劃過鄭軍車輪,發出令人牙酸的切割音。趙武衝進了第二矩的步兵陣。戰車衝進步兵陣,就像老虎撲向了羊群,威風凜凜的戰車具備了掌控生死予取予奪的權力,趙武在車上左右開弓,連挑帶打,在鄭軍第二矩中縱橫肆虐。
韓厥還在巢車上。從遠處看過去,晉軍衝入鄭國軍隊心臟中後,整個鄭國的軍隊彷彿中心捱了一顆原子彈,混亂立刻成波浪形向四處擴散,只眨眼間鄭國的軍陣膨脹起來,越漲越大,而後,像個撐不住的氣球一樣爆開,鄭軍潰散了。
整個鄭軍陣式外圍全是四散奔逃計程車兵,這些潰散計程車兵就像爆炸形成的顆粒一樣,分散的很開,但都是朝著一個方向直線前進,遠離鄭軍排列的陣式方向。
第六十八章 追得快?逃得快?
“絕妙!”韓厥在車轅上拍著橫木感慨。
“精湛!”齊國正卿崔杼感慨。崔杼之所以發出這種感慨。是因為趙武此戰創造了另外一種戰法,晉國軍隊不再堅持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鋒,而是快捷的撲向敵軍兩翼,避開正面的軘車,直接襲殺兩側的步兵。
這種打法很難防禦,因為要想防禦住類似的襲擊,不免要增加軘車的比例,以便在正面與兩冀都佈置軘車堡壘,這就使得戰爭成了一場比拼經濟實力的硬活兒,因為高大厚實的軘車要消耗更多的資源,一個國家想要拿出如此多的軘車,就要具備雄厚的經濟實力,以及足夠的技術工匠。
魯國的仲孫蔑也看懂了,因為趙武的進攻節奏靈快,整個進攻過程一氣呵成,帶有那種外科手術的精準與果決,僅僅一個撲擊,就導致了鄭國全國軍隊的大潰散。這讓仲孫蔑看得冷汗直流,他小心翼翼的轉身詢問韓厥:“韓伯,聽說趙武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