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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是了不得的人才。比趙武稍後的孔夫子窮其一生,只不過教出七十二名弟子,就被別人譽為“萬世師表”。而小武現在是批次化生產識字的人才,這在沒有教書經驗、知識只能單對單口授的春秋時代,顯然是令人震驚的創舉。
看到國君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韓厥很興奮,繼續說:“我晉國與楚國的爭鬥還很漫長。今後我們與楚國的爭鬥不僅限於軍事上,還要比賽兩國的國力,比賽兩國的經濟狀況。如今看到小武教授出這樣一批人才,我韓厥還能有什麼遺憾?他楚國今後還怎麼與我們爭?這場戰爭耗得時間越長,我晉國出的人才越多,我們的國力也越發雄厚,楚國又怎能爭得過我們?小武子這麼做,這是在奠定百年後晉國的霸主地位。想我韓厥當初庇護趙氏孤兒,後人記錄小武子的成就時,不免要提到我韓氏的庇護,我韓氏還有什麼遺憾?”
韓厥說漏嘴了,他說著說著,言語中只提自己的家族,沒有提國家與國君。這顯然是封建人的一種自我意識。
他對面的國君沒有意識到老狐狸在吐露心聲,悼公腦海裡只是突然閃動了一下,想起趙武的經歷,他想到今後人們提到趙武,不免要提及他父兄當初種下的惡果。那麼,歷史該怎麼記述他的父兄呢?
悼公揚了揚書卷,若有所思的說:“當初趙衰、趙盾父子替我晉國立下了法律制度、軍事制度,趙氏擅長制定制度讓人執行,這是趙氏的優勢。今日看到小武哥的作為,我琢磨著,如今警察制度已經確立,別人跟著執行也不會有什麼大漏洞。但國內的農業生產情況實在令人憂心,國人已經疲乏不堪了,而趙氏在經營之道上,顯然也很擅長,不如讓趙氏轉而擔任大司農,或者市司官(相當於商業部部長),元帥認為如何?”
韓厥點了點頭:“小武子的能力不成問題,我早打算今後讓他遍歷三衙,熟悉各個官職的許可權與職責。這大司農的位置早晚是他的,我也有意讓小武經歷一番。但現在不行,我們的巡警制度剛剛建立,在執行中還會出現很多問題,我準備讓小武擔任三年少司寇,再轉任其他的職務。”
國君皺了一下眉頭:“元帥,但是國中現在的情況,還能堅持三年嗎?”
韓厥指點著隊伍中魏絳的身影,提議:“(魏)絳也不錯!魏氏百餘年鑽研甲士技術與農耕技術,(魏)絳的外交才能與商業眼光,受到兄長魏相的薰陶,這大司農的位置,我打算讓魏絳擔任。”韓厥停頓了一下,補充說:“魏絳與小武的關係也不錯,他的文才不下於呂相,讓小武子給他提點一下,也能制定出一套制度來。”
大司農是一個卿的職務,但晉國現在已經沒有卿位的空缺,魏絳又不是正卿,所以悼公聽了這話,為難的說:“繹雖然不錯,可我們怎麼安置他呢?”
韓厥輕聲回答:“我聽說令狐頡已經病了,病得很重,他這樣的年紀就怕生病,若令狐頡去世,我們不免要預作打算比如魏相。”
悼公搖頭:“不妥,令狐頡如果去世,小武哥將順升新軍將,其後魏絳將按順序升遷為新軍佐。我們沒理由讓新軍佐擔任大司農,而讓新軍將擔任少司寇,不妥啊!”
大司農與少司寇都是行政官職,大司農比少司寇職位高,但趙武如果是新軍將,軍職上要高於新軍佐。晉國是軍國主義國家,讓高軍制的人擔任比自己副手還低的行政官職,這是不合適的。
韓厥笑了:“我聽說武子跟魯郤姬的關係不錯,這次回國後,我打算讓武子負責對魯國的外交。”
外交是官員職位當中的肥缺,一般這樣的職務只會讓元帥的親信擔任,而韓厥剛才說打算讓趙武在各個職位上都熟悉一下,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他打算把趙武當作未來執政進行培養。
悼公對這句話沒有異議,這是一種預設。這對年輕的君臣加朋友顯然打算將兩人之間的友誼繼續下去,所以韓厥委任趙武部分外交權,悼公欣然表示贊同:“沒錯,魯國在幾次出兵中,表現的很奮勇,態度也很恭敬,我聽說他們正在受到齊國的煎迫,就讓武子出面,也能讓他了解一下如何處理外交事務。”
七月,晉國出征大軍穿過棘門,國君進入國都,馬上問荀罃:“武子呢?怎麼出迎的正卿當中,沒見到武子的身影。”出迎的正卿當中沒有趙武的身影,但有令狐頡,這位老將氣色不好,神色灰敗。悼公一邊詢問荀罃,一邊仔細觀察令狐頡,心裡嘀咕:“恐怕撐不過這兩年了。”
荀罃躬身回答:“武子帶領騎警隊出了霍城。如今我國的東部地區,相應的騎警部隊已經建立完善,武子開始調頭佈署西部力量。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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