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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雙方相互指控,證據吶,雙方都有什麼證據?”
王叔一方勃然大怒:“我們是貴族,你以為我們會像村夫無賴一樣撒謊嗎?我們說的話,就是證據,這是貴族的保證!”
範匄莊嚴的回答:“我們晉國的法律,不注重貴族的保證,只在意拿得出手的證據。”
王叔的家宰驕傲的回答:“伯輿的指控毫無根據,他的指控有證據嗎?他自己就是一個寵臣,如今他把自己做的事情強加在我們頭上,我們跟這個低等貴族對薄公堂,已經是降低了身段,倉促之間,我們拿不出證據,只能祈求晉國的公正。”
範匄面無表情:“我宣佈:伯輿勝訴!”
周王如願以償,趕緊派人追問範匄:“那麼晉國的裁決是什麼?是讓伯輿做執政嗎?”
範匄表情嚴肅,肅穆的回答:“任命誰做執政,那是王自己的家務事,我只是根據本職,做出了訴訟的裁決。”
周王不死心,催問:“雖然這樣,我終究還是希望晉國作出判決,希望晉國明確判決由誰來擔當本王的執政。”
範匄看了一眼旁邊侍立的單靖公,嘴角浮出一絲微笑:“如果王非要一個判決,我的判決是:單靖公可以擔當執政!”
“啊!”周靈王的朝堂上,下巴掉了一地。爭訟的雙方都沒有想到結局是這樣,他們誰都沒有獲得執政權,相反,倒是旁邊看風景的單靖公,也就是趙武的岳父,平白的獲得了執政之位。王的執政,這是什麼地位?
王叔陳生大怒,叮囑家臣:“這裡別呆了。此處,低等貴族開始騎到了我們頭上,王室已經汙穢不堪,人們不再依靠才能贏得尊重,而只靠討好巴結獲得高位。我們走,收拾行李去晉國,我要找孫周(悼公沒有即位時的名字)申訴。”
王叔反應快,首先開腔,大殿內其餘的人面面相覷,找不出可說的話來。範匄嘴角含著微笑,起身,恭敬的說:“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臣下臣範匄要去追趕本國軍隊了。”大殿裡依舊鴉雀無聲,範匄站起身,抬腳往外走,空無一人的大殿上回蕩著範匄孤獨的腳步聲,每一聲都彷彿敲擊在人的心臟上。
許久,王開口了,他的聲音有點啞,他問伯輿:“當今世界上,誰還敢挑戰晉國?”
伯輿沒有說話,單靖公立刻跳了起來,打岔說:“王,大國(晉國)專門派範匄為我們主持裁決,他現在告辭,我們不去送一下,不符合禮節。”
王有氣無力的點頭:“你去送一下吧!”稍停,王懶洋洋的補充:“根據晉國的裁決,今後你就是本王的執政了。”
單靖公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他拱了拱手,趕緊追逐範匄而去。
單靖公走後,伯輿回答周王剛才的問題:“楚國不去掉王的稱號,我們不能跟他們打交道,所以我們要想尋找敢與晉國作對的人,只能在中原的封君裡尋找。秦君恐怕不行,他們剛剛捱了晉國一頓猛攻,我看晉軍得意洋洋穿過王野,恐怕秦君吃了大虧,未必有膽量挑戰晉國。唯有齊君,或許是個選擇。”
周靈王立刻說:“馬上派人去向齊君求婚,寡人準備娶齊國君主的女兒做自己的王后。”
伯輿點頭:“大王高明,有了齊君的支援,我們或許可以抗衡晉國。只是這件事,需要執政單靖公的許可。”
周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先去辦吧!單公會許可的。”
此時,範匄正走出周王的宮殿,他回頭眺望周王的宮城,嘴角帶著冷笑:“巴掌大的地盤,每年的產出與稅收不如我晉國一個大領地,還為一個執政的名義爭來爭去,有意義嗎?”
第一百五十章 對楚國的首次入侵
範氏謀士問:“家主,你的裁決已經判伯輿勝訴了,怎麼卻讓單靖公擔當執政?王明明屬意伯輿,為什麼不順水推舟,判決伯輿擔當執政。如此,大家都滿意了。”
範匄冷笑:“大家都滿意了,但我不滿意。王是讓我得罪他的叔叔,做出符合自己心意的判決,我得罪了他的叔叔,自己有什麼好處?”
謀士問:“那麼讓單靖公當執政,家主有什麼好處?”
範匄微笑:“好處大了。欒黶那小子,今後肯定要不停的找我麻煩。如今晉國有數的兩支強兵是趙氏和魏氏,魏氏這次和欒氏站在了一起,我能依靠的只有趙氏了。這次欒黶鬧事,你看出來了沒有,欒黶面對趙氏的時候,他色厲內茬,我認為,他心裡其實膽怯趙武。趙武子是不敗的名將,魏錡之後,他也算是晉國第一將了。而趙氏跟欒氏有死仇,欒黶的父親欒書主持屠殺了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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