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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子光愕然,正打算感慨一句“動作這麼快”,齊軍報信斥候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彙報:“幾座燒燬的城門有戎狄騎兵突入,那些人像瘋了一樣,不顧我們投擲的泥土,硬是在城門洞扒開一條縫,捨身忘死的向裡突擊……。”
晏嬰正忙著調配人手上城牆,以便抵禦晉軍的攀城戰。聽到這裡,他頹然的擺了擺手:“外郭已經沒希望了,我們兵力太少,守不住這麼寬大的城牆,還是撤吧!撤回城內收縮兵力……。”
範匄此時帶領大軍正進入周地,晉人依照慣例向周王獻俘,並報告自己征伐結果。稍稍耽誤了幾天行程,等範匄整軍走出周地的時候,他接到趙武子的捷報:趙兵攻破臨淄城外郭。
範匄的兒子範鞅吃了一驚,他捏著手指頭計算了一下日期,驚愕的問父親:“武子是怎麼做到的?我們十數國聯軍在臨淄城下徘徊不前,面對臨淄堅城無可奈何,我們才撤走了幾天,武子已經攻破了外郭?”
範匄也在吃驚:“臨淄城可是一座大城啊!人口稠密,傳說中,天下財貨彙集臨淄,那裡的錢融化了,都能淌成河。這樣一座雄偉的堅城,沒想到被趙武輕易攻克了。”
範鞅想了想,不甘心的問:“父親,我記得我們也曾攻破了鄭國三層城郭,但最終卻不得不從鄭國國都之下撤軍,你認為趙武子攻破了齊國外郭,他會攻克臨淄嗎?”
範匄想了想,他乾渴的用舌頭抿了抿嘴唇,回答:“人都說趙武子擅長攻城,以前他都是偷襲得手,所以我小看了他的攻城技術。沒想到這次正面攻擊齊國的臨淄,竟讓他一日破城。武子的手段我知道:臨淄城人口稠密,一旦他撬開臨淄的外殼,那麼臨淄城不過是任他宰割的豬羊一樣。他會利用臨淄城充沛的人手,以及物力資源,徹底撬開臨淄的硬殼……”
範鞅還想說什麼,卻看到欒盈、魏絳急匆匆趕過來,他們也接到訊息,過來詢問。隔著老遠,魏絳大聲尋求確認:“聽說趙武子破城了?”
欒盈沒有開口,他瞪大詢問的眼睛,望著範匄。範匄厭惡的看了自己的外孫欒盈一眼。這位欒黶之子脾氣跟父親恰好相反,他性格沉定,身上完全不見父親那種衝動。不過即使他性格再溫和,依然不被範氏父子喜愛。範鞅想著自己在秦國受的苦,恨恨的瞪著欒盈,似乎在責怪欒盈為什麼擅自離開軍隊,為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大驚小怪。但範鞅忘了,欒盈是下軍佐,晉國八大正卿之一,而他範鞅不過是個軍司馬,按照軍中規則,他需要向欒盈行軍禮。
即使範鞅並沒有向自己的侄子欒盈行軍禮,欒盈也沒有在乎。但範匄有點不樂意,讓自己的兒子向外孫行覲見禮,想起這個範匄就有點不舒服。在他看來欒盈出現在自己兒子面前,純粹是秉承父親的脾氣,故意給自己兒子找難堪的。他陰著臉,眼角都不掃欒盈一眼,只顧回答魏絳:“前方訊息傳來的含糊,武子只說自己已經攻破了臨淄外郭。”
魏絳點點頭,帶著回憶的神情說:“既然他攻破了臨淄外郭,那麼臨淄內城堅守不了多久。當初我跟武子一塊攻克許國的時候,武子曾經拆毀許國的房梁與柱子,製作攻城器械……齊國臨淄可是天下富城,那裡的房粱和柱子都是好木料,趙軍既然入城了,再高的城牆也擋不住他們。”稍停,魏絳問:“現在這種情況,你看我們是否需要向臨淄增兵?”
範匄猶豫了一下:“元帥剛剛去世,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趕緊安葬元帥,而後確定諸卿順位……其實,現在軍隊解散的命令已經下達,士兵們一心奔向棘門。我雖然是代理元帥,可也收羅不了多少兵力。”
魏絳表情嚴肅起來:“國君年幼,現在軍中你最大,諸卿順位的事情,你一句話不就完了,何必耽擱?”
範匄想了想,試探的問:“武子保留了新軍,但新軍殘缺,士富難以擔當重責。我範氏出身士氏,我兒子範鞅這次戰鬥充分顯示了他的能力,如果由他代替士富,擔任新軍將,你認為怎樣?”
魏絳搖頭:“不好,新軍一直歸趙武監管,士富雖然是新軍將,但如果他退下去後,智盈應該順位升遷為新軍將,你兒子跨過新軍佐的職位,直接到了智盈上面,雖然智盈年紀小,凡事做不了主,但你忘了他背後還有嬌嬌那頭母老虎。阿匄,你家不曾欠嬌嬌的錢嗎?”
範匄噎了一下,他咳嗽了一聲,緩過氣來問:“魏軍將心中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
魏絳回答:“我看就不要爭什麼職位高低了,智盈是個小孩子,他擔任新軍佐,是大家看在先元帥智罃的份上,特意容讓。你家範鞅去了新軍,無論是正將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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