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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語氣問:“你熟悉趙武,能不能告訴我,穿鎧甲的那些是不是趙兵?”
贏頌回答:“當然是,趙氏的高階武士一個都不缺,我能記住一百多箇中層武士,那些人個個都在軍陣中,你問這個幹什麼?”
庶長牙回答:“他們沒有戰馬。我原本懷疑瘟疫已經在晉軍營寨爆發了,戰馬多數染上了病,現在既然他們的人沒缺,那麼戰馬在哪裡?兵車在哪裡?”
贏頌明白了:“趙氏擅長突擊,我雖然一直與趙氏親密,但從沒有親眼看過趙氏的突擊,或許這是一種策略。”
庶長牙笑了:“晉國人就是小心眼。我曾經用先頭部隊引誘士魴全軍出擊,然後乘機突擊了士魴的側翼。晉國人這是打算一報還一報,也讓我嘗一次中計的味道。我常聽說晉國人把仇恨記得格外深刻,最喜歡在哪兒失敗,在哪裡站起來,我不會給晉國人這個機會。”
庶長牙打定了主意,命令秦軍嚴禁出擊。第二天,他得到訊息,趙兵退回了黃河北岸,並且開始拆毀浮橋。
“怎麼會這樣?晉人氣勢洶洶,甚至派遣死士死給我看,他們怎麼不聲不響撒腿跑了?趙武子不會如此不堪吧?那些死士,豈不是白死了?”庶長牙的哀嘆沒人聽到。此時,晉軍營地充滿的是欒黶的咆哮。
欒黶聽到自己弟弟戰死的訊息,怒火中燒。他不能怪罪趙武,因為趙武的職責是掩護全軍撤退,他沒有權利為救援一個人變更攻守。但他弟弟的死確實有一個人應當負責。他找到了自己的岳父範匄算帳。咆哮不止的說:“我弟弟本來不想去送死,是你的兒子慫恿他去的。結果我弟弟死了,你兒子卻活著回來了,所以,其實就是你兒子殺死了我弟弟,如果你不把兒子趕走,我一定要殺了他!”
範匄很無奈,他看了一眼趙武。欒黶注意到他的動作,馬上說:“武子按兵不動,坐看我弟弟生死,原本我也要找他算賬,但他搶回了我弟弟屍體,你的兒子卻丟下我弟弟的屍骸獨自逃生,我不能容忍。”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可憐的王權
範匄再看了看左右,荀偃皺了皺眉頭,輕輕嘆了口氣,而後專注的盯著手上的卷宗,自言自語:“撤退的序列……”
範匄自食苦果,當初他如果不袒護欒黶,現在儘可以拿欒黶不服從指揮,私自撤退來說事。但由於他的姑息,這件事已經徹底揭過去了,荀偃把責任承擔起來了,再把這件事提出來進行指責,已經毫無意義了。此時,列國聯軍已經開始各自逃命,他們不在軍帳中,範匄想找一個人幫腔,但趙武只在那裡低頭不語。
範匄勉強笑著說:“我看趙武,是因為我兒子範鞅如果出奔,只有選擇秦國了。齊國不行,我們下一步肯定要攻擊齊國,我兒子出奔那裡,萬一戰爭發生,他難以自處。楚國也不行,我們跟楚國打了十多年,我兒子去了,肯定成為楚國洩憤的物件。唯有秦國可以選擇,而去秦國,就必須由趙武安排……。”
趙武低著頭,一邊玩弄手指一邊回答:“我在棫林城上看到了贏頌的旗幟,這混蛋天天來我家串門,我的人還沒有去他家,把它吃我的,喝我的重新吃回,所以我準備派一支商隊去,直接去棫林城找到那廝,讓他帶我家商隊去秦國。”
範匄覺得:“我兒子跟你的商隊去秦國!”
欒黶滿意的點點頭:“好吧!今生別再讓我見到你的兒子。”
範匄難堪的沉默著,趙武在軍帳中待得沒意思,他拱手告辭。守候在營帳外的齊策迎接他,趙武仰天嘆息:“欒黶這是在找死啊!他還嫌自己的敵人不多嗎?”齊策詢問緣由,趙武把帳內的情況介紹了一下,補充說:“我原本擔心欒黶藉機衝我發洩,所以不惜擺出與秦軍決一死戰的姿態,搶回了他弟弟的屍骸,沒想到欒黶居然在大帳中衝範匄發怒。”
齊策跟著感慨:“欒氏家族有危險了。欒黶的父親、先元帥欒書有擁立之功,國君看在這份上,對欒黶多方容忍。可欒黶純粹嫌死得晚,做事處處惹人討厭。欒氏與我趙氏不和,由來已久。範匄是他的岳父,本該是他最堅硬的支持者,他卻把這個支持者變成自己的死敵,欒黶真不知死活啊!”
“欒氏有災難了!”稍後幾天,在秦軍陣營,出逃的範鞅也發出同樣感慨。範鞅發出這樣的感慨,是因為贏頌詢問他晉國卿大夫之間的關係,並讓範鞅預測,晉國下一次家族爭鬥會發生在哪個家族之間,範鞅做如此預測。
贏頌再問:“你估計,欒氏這場災難會在什麼時候發生?”贏頌這是在揣測晉國的國力,如果晉國內部的動亂來得快,那麼秦軍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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