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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回到了我們的陣營,就出賣被他庇護的侯晉,那是無信。候晉現在是趙氏屬下,如果我貪圖你們的貨物,交換所庇護的屬下,那就是無義,外加無恥。無信無義無恥的人,還配生活在這個世上嗎?”
子罕感慨:“一莫做,二不休,我們既然當初做了(收容叛臣的舉動),就不要怕承擔後果。這麼論起來,我們宋國確實無人,全國上下竟然看不清這個道理。而晉國得以崛起,看來並不是毫無原因的。跟趙武子比較,我宋國的大臣確實不如晉國大臣明智,以及敢於承擔責任。”稍停,子罕吩咐:“趕緊送師慧他們回國,這些人的存在,就是宣示我宋國的羞恥,我們不能明知羞恥,還要進行掩飾。”
宋國的動作很快,師慧才回到自己的宮內,幾名行人(外交大臣)便趕來,謙恭的告訴師慧:“我家執政打算送回你們這幾位樂師,請大師收拾行李,立刻動身。”
也在此時,周王室的朝堂上,趙武神色從容的傾聽著王室的音樂。他不太明白王室禮節,但在現代也見過宮廷音樂會以及一些宴會禮節。雖然他對春秋禮節一竅不通,但趙武很淡定的依據現代禮節從容的舉杯祝禱,文雅的舉起筷子夾著食物。對於演奏的音樂,趙武也恰到好處的給予鼓掌喝彩……他的舉動讓單靖公很尷尬,讓周王室的大臣偷笑不止。
周靈王雖然頑劣,但好歹是千年貴族世家出來的,他臉上沒有半絲恥笑的神情,一直用欣賞的目光觀察著趙武。周王左右低聲向周王諂媚:“晉國是諸侯之伯,趙氏也曾經是王的大臣(趙氏先祖曾是周王的卿),論淵源也算是老牌貴族世家了,但趙武子的祝禱動作怪異非常,連“食不語寢不言(吃飯的時候不能大聲說話,睡覺的時候不能發出夢囈,在當時被認為是做人的基本修養)”,都不在意,動不動就出聲叫好、拍手稱讚,雖然動作故意表現文雅,但基本貴族禮節都不懂,這樣的人該只是個鄉村鄙夫,晉國怎麼讓這樣的人出任副元帥?看來晉國是無人了。”
周靈王雖然頑劣,但王室的頑劣跟齊靈公這個公室頑劣不同,他還保持著一絲王室的驕傲。聽到大臣的話,周靈王輕聲斥責剛才諂媚的那位大臣:“人都說趙武子仁義,武子這是照顧我的面子啊!我身為天王,招待晉國的一個卿,已經是失了身份。趙武子用舉止失措來表示受寵若驚,如此一來,晉國不會記錄這次宴請,寡人這裡自然刻意忽略,這麼做,對雙方都有好處啊!你說晉國無人,我看是寡人身邊無人,以至於看不穿趙武子的深意……呀呀,晉國的人才層不出窮,寡人的身邊卻連一個明白事理的人都沒有,難怪晉國越來越強大。”
周天王這麼一說,左右諂媚的人羞愧的退了下去,單靖公微微而笑,臉色恢復了從容。
宴會過後,趙武帶領軍隊繼續前行,他剛渡過黃河,迎面遇上了趙氏與韓氏的迎接人員。迎接人員中,以韓起之子韓須為首、趙武嫡子趙成為輔。韓氏首席家臣田蘇,引領著韓趙兩個家族下一代繼承人上前,躬身向趙武、韓起鞠躬,自鳴得意的回答:“蘇幸不辱命。”
田蘇說自己幸不辱命,意思是說:韓趙二人出戰在外,田蘇順利的維護了韓氏、趙氏的利益,使得趙武保住了副元帥的位置,而趙武保住了副元帥的職務,則意味著韓起將順位升遷為上軍將。晉國下一代,再下一代的執政權,將在趙韓倆個家族手中輪替。
晉國新任命的八正卿順序是:中軍將、元帥、第一執政士匄;副元帥、第二執政、中軍佐、大司馬(或稱司空,相當於國防部長,國家軍隊總司令)趙武;上軍將、司徒(相當於國家總理,主管徒役,兼管田地耕作與其他商業稅入)韓起;上軍佐、司寇(相當於司法部長)荀吳(即中行偃,荀偃的兒子,中行氏家族當代繼承人);下軍將、中尉(相當於組織部部長,或相當於古代吏部尚書,主管選任賢能,拔舉官吏)魏絳;下軍佐、內史(相當與稅務部部長,或古代戶部尚書,職掌國家租稅、錢穀與財政收支)欒盈;新軍將、御史(相當於國家辦公廳主任,掌管文書及記事)士富;新軍佐、司過(諫議官職,相當於古代御史大夫,及現代廉政公署主官)智盈。
晉國除了正卿職位之外,還有一些職位高過大夫,但又比正式的卿位略低的官職,這種官職稱之為“亞卿”。這次趙氏韓氏當家宗主不在國內,不僅趙韓二氏的利益得到保障,智氏的位置也沒有受到威脅;田蘇還為韓須及趙成爭取到兩個“亞卿”的位置,這就是韓須的田部史(徵收田稅的最高長官,隸屬司徒府);趙成的武宮統領(首都衛戍司令、大內侍衛總管、國家軍事學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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