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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解釋:“我晉國有罪,縱容這樣的大臣危害列國。但我晉國是有法律的國家,罪行不經審判,那就不是罪。我胥梁帶才能不足,為了壓制廩丘城的反抗,為了不使這片土地再遭遇戰火,不得不未經審判斬殺了烏餘,但這也是經過“常務”許可的,此前“常務”已經會同士師(大法官)透過缺席審判,判了烏餘的罪。
但可惜,對於烏餘的家族以及其後代,卻沒有確定他們的罪狀。如今,諸位盟國覺得他們有罪,那麼好吧!請列國各自書寫訴狀,遞交到“常務”以及士師手中,我晉國將秉持公正,審理他們的罪行,還各個盟國一個公平公正……”
北宮陀還想爭辯幾句,晏嬰在一旁感慨:“伯國這下子才顯露出真正的霸主風範,人不能生來有罪,烏餘的子孫,如果沒有在侵犯列國的行動中犯下具體的罪行的話,他們就不能僅僅因為有一個有罪的父親而受到懲罰。伯國這幾年政壇動盪不安,一個家族的覆滅就在眨眼之間,趙武子能看到這點,立法約束這種行為,我從中看到了霸主國的霸主風範,從今往後,法律不倒,霸主永在。”
北宮陀愣了一下,喃喃的複述著晏嬰的話:“非經審判,任何人不能定他人的罪;人不能生來有罪;人不能因為有一個有罪的父親而有罪,叔向這是把晉國人的刻板,延伸到法律上。連烏餘這樣的大惡,都要經過法律的程式才做出裁處……晉國的霸氣,讓人膽寒。
“人不能生來有罪” ……這話說的好。晉國公卿之間的爭鬥,動輒以整個家族覆滅為代價,沒有這條法律約束,家族在爭鬥當中,不得不在全無退路的情況下誓死相搏,這樣一來,家族爭鬥怎麼可能不慘烈不血腥?我明白了,趙武子是想用烏餘做為榜樣,以此警告晉國各個家族:大家都是有退路的,有時候,個人行為不必牽扯家族,所以大家沒必要爭個你死我活,不如坐下來,協商一番吧!”
說完,北宮陀充滿不甘的問:“但如此一來,我們列國尋求的賠償呢?烏餘侵佔了我們的國土,按照慣例,他既然戰敗了,那就需要歸還領地,並拿出相應的賠償……烏餘的賠償,怎麼算?”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我現在“販售”戰爭
胥梁帶平心靜氣的回答:“烏餘怎麼說都是我晉國的大夫,作為晉國的卿大夫,他的行為理所應當由我晉國承擔責任。“常務”的意思是說,由我晉國進行國家賠償。至於我晉國與烏餘的家族怎麼算賬,那是我們國內執法的具體細節,請列國不必憂心。”
所謂“常務”是趙武發明的新官名。如今叔向是執政府負責日常事務的主要官員,而趙武雖然是晉國執政,他比較喜歡關心自家的後花園,閒來無事陪自己的妻女閒逛;偶爾情緒不好,看哪個國家不順眼揍一通出個怨氣。也就是說:趙武身為執政,管的都是國家大事,日常小事務都歸叔向管理,所以叔向這位亞卿、執政府日常處理行政事務的官員,也就被簡稱為“常務官”。
晉國的執政府體制是新設立的,常務官也是新設立的,此前叔向也掛著一些舊有職務,但執政府設立之後,趙武馬上出戰在外,兩年多來,晉國人以及晉國的盟國已經熟悉了叔向代行執政的職責,久而久之,大家就以“常務”的官名稱呼叔向。
如果說趙武的職位,換成現代稱呼,可以被稱為總理的話,那麼叔向就相當於國務卿。“國務卿”這個詞是日本在“明治維新”時候翻譯西方詞,孫中山求學日本的時候,照搬了這個日本詞。同時被照搬的日本詞還有“政府”、“政權”、“政黨”、“警察……等等。
什麼叫跌宕起伏,現在的情景就是。圍繞著烏餘以及廩丘的歸屬問題,可憐列國諸卿,包括晏嬰這位著名的春秋智者,都彷彿被趙武送上過山車的孩童,飽嘗了忽高忽下的滋味。折騰,小小的一場烏餘事件,怎麼就如此令人折騰?列國諸卿被晉國的處理手法折騰的忽喜忽悲,現在,都弄不清自己的心情了……
胥梁帶輕聲細語的跟列國諸卿爭論,同一時間,郢都城下,晉國的上軍尉趙成伸了個懶腰,從榻上楚女、蔡女的肢體纏繞中爬起身來。在帳外伺候的侍衛聽到趙成起身的動靜,連忙端過來熱氣騰騰的熱水供趙成洗浴。趙成一邊用熱毛巾擦著臉,一邊隨口問:“這天氣,咱們新田城應該下雪了吧?”
伺候趙成的是趙氏家族武士武鮒及他的兒子武甲。武鮒一向是生活在陰影當中的,當初趙氏遭遇下宮之亂,是武鮒帶領武士保護了程嬰與公孫杵臼,隨後若干年,他主要隱藏在暗中,負責打探趙武周圍的狀況,以及趙氏家族的威脅。
相對於趙武這位突然由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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