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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國做事拖拉。”
荀罃提醒:“讓諸侯小國提前撤,我們的軍隊斷後。告訴他們,以前的戰利品堆積在虎牢,我們聯軍就在虎牢分錢(聽成),鄭國新交納的“徵稅”則由斷後的新軍負責收取,並且許國、衛國的軍隊負責掩護新軍。”
次日一早,魯國、宋國的軍隊首先開拔,緊跟其後的是曹國、邾國、小邾國的軍隊。第二天中午,晉國上軍開拔,齊國軍隊緊隨其後,第三日,晉國中軍開拔了。緊接著,趙武的新軍從前線撤回,但那些新軍士兵們不像剛從一場大戰中撤下來,他們個個神態輕鬆。其他小國看不出晉軍的異狀,他們按照晉軍制定的撤退順序開始逐步撤離。
第四日上,趙武對鄭國下達最後通蝶:如果第五日鄭國沒有繳納徵稅,那就請把城門開啟,他趙武自己去取。鄭國人對趙武的要求置之不理。第五日日暮時分,趙武嚴令鄭國人開啟城門,鄭人的反應是:調兵上城牆,加強防衛。
雙方使者來往正僵持不下,天亮時分,楚軍抵達。鄭國人動作很快,當即開啟城門接納了楚國軍隊。此時,晉國聯軍的營寨裡只剩下新軍與許國人的軍隊,趙武在軍營巢車上看著龐大的楚軍陣列,面對鄭國的城牆輕輕搖頭:“沒辦法,人品問題!鄭國人就是不相信咱的人品,竟然不讓我入城。對楚人,他們的動作真快!”
魏絳笑了:“這可不是人品問題。你擊敗過鄭國軍隊兩次,並兩次追殺鄭國國君。追殺一國國君,在你眼裡從不是忌諱,而且趙兵向來有在鄭國劫掠的習慣,我要是鄭國人,也不會放你進城的,那可真正是“引狼入室”啊!”
趙武眺望楚國陣營:“哼哼,面對楚王車駕,我趙武怎能不戰而退呢?傳令出陣。”
鄭國城牆上,楚王身邊的高參伯州犁指點城下的趙武,向楚王介紹:“又是那個趙氏孤兒,他居然在我們大軍面前列陣了?”伯州犁就是被三郤冤枉,被迫投奔楚國的晉國賢人,他現在已經徹底楚國化了,成為楚王不可或缺的高參。
楚莊王皺著眉頭望向對面,他回頭看看左右,嘆息:“養由基、潘黨都已經陣亡。我聽說這位趙氏孤兒最擅長突擊,他的勇名冠於列國,如果他要求“致師(與楚將單挑)”寡人身邊,派誰出戰呢?”
沒錯,趙武是傳說中擊殺潘黨的人。如果養由基在的話,遇到這樣一個聲名相稱的敵手,絕對會按捺不住手癢上前挑戰。但現在,養由基去世了,誰能抵擋住這位曾“殺了”天下第二的“絕世勇將”呢?
趙武似乎在那裡躍躍欲試,他的戰車已經駛出陣前,看樣子似乎準備挑戰楚將,而趙武身邊,一位副將模樣的人正與他竊竊私語,似乎,這位副將正在勸解、攔阻趙武“致師”的意圖。“聽話啊!趙武子,你趕緊聽副將的勸解吧!”楚軍將領心裡狂呼。暗自虔誠祈禱:“瞧你家副將說的話,嘖嘖,多妥帖啊!你是主將耶,責任重大啊!別出來挑戰了,回去指揮全軍吧!”
其實,楚國將領壓根就沒聽到魏絳在說什麼,如果他們聽到了,也許滿嘴的牙都要掉了。魏絳正在悄聲嘀咕:“你確信……你確信咱倆只要擺出這付姿態,楚軍絕對不敢進攻?”
“沒錯!楚國雖是南方蠻夷,但他們在打不過對方的時候,喜歡跟對方講道理。唯有在實力遠遠強過對方的時候,他們才不喜歡講理。如今楚軍總兵力強於我們,單論楚將卻遠遠弱於我們,他們一定希望我們在“鬥將”方面講道理,在“鬥兵”方面不講理。你趕緊勸啊!越是擺出竭力勸解我的姿勢,你表演的越賣力,楚人越不敢動。”
魏絳低聲回答:“雖然我寧肯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我卻不敢信。對面可是整個南方的軍隊,怎麼就沒有一兩個冒失鬼呢?你確信沒問題?” “我喜歡冒失鬼,一兩個冒失鬼,身份太低,咱是大貴族,正卿,打發嘍羅的活,我向來喜歡交給手下人,比如我的車右武士昆啦,或者衛敏、英觸、林虎……”魏絳盤算了一下:“如果由你的車右武士昆出戰,那我不妨表現的賣力點,對他,我真放心。”
魏舒此時擔當魏絳的車右,上陣父子兵嘛!他在旁邊插嘴:“我就不明白,趙武子你最擅長的是排程兵馬糧草,或者建築城市,這樣的人,應該以“文”著稱,怎麼列國都說你“勇猛不可擋”?如今,整個南方軍隊擺在面前,連一位質疑你勇猛的冒失鬼,都找不到呢?”
趙武咧嘴笑了:“這就叫“狐假虎威”。他們不是怕我,是怕養由基。養由基雖然死了,但他的勇猛舉世公認,楚王把我擺在“唯有養由基可以挑戰”的份上,誰敢跳出來,就是自認可以跟養由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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