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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還有零零散散的居民點,形似又一個城郭。”
魏舒彎下腰,衝著地面渾身抖動半天,這才直起身,忍住笑繼續解釋:“軍將,我們可是霸主國啊!你難道沒有去過我們的國都,看看我晉國的國都是什麼樣子?相比我晉國,許國的國都還算大嗎?我聽說趙城正在將城下七町連線起來,再築一層町牆,這難道不是“郭外加町”嗎?”
第九十三章 小國寡民的掙扎
趙武被魏舒問的有點不好意思:“我加冠那會兒去過國都,以後又去過幾次。但趙氏這個情況你也知道,我進進出出新田城,家臣們總是把我圍得密不透風。他們選最短的路,走最直接的路線,從不在城裡多停留一刻,弄得我對新田城沒有整體概念。”不等魏舒回答,趙武回身斥責家臣:“一個個都不懂事,怎麼不主動跟我解釋一下,如果齊策與師偃在就好了。”
這聲斥責終於讓鬨笑爆發出來。趙武一指魏舒,下令:“軍情緊急,我身邊都是些粗人,你留在我身邊給我出主意,讓我們出發吧!”趙武一催戰馬,衝了出去。
魏舒在他身後晃著一身華麗的裝備,哀怨聲聲:“我的戰車呢?怎麼隊伍裡沒有一輛戰車,我可是車兵啊!”沒有人理會魏舒。吳燻牽過一匹戰馬,催促魏舒上馬跟上隊伍,魏舒本想再嚷嚷幾句,一見戰馬,樂了:“這就是伯樂誇獎過的千里馬嗎?果然高大雄峻。行,沒問題!只是戰後,這馬不用歸還吧?”吳燻擺了擺手,催促魏舒上馬。魏舒也不客氣,在士兵的攙扶下,笨拙的爬上馬背,去追趕隊伍。
許國國都之外,哭聲驚天動地。
趙氏士兵有過幾次洗劫城市的經歷,如今幹起這活,越發專業化,系統化。他們分工協作,先派兵把住街口街尾,而後接家挨戶的入門搜尋。如果這戶主人是貴族,趙氏士兵會禮貌的請對方待在家中不出門,而後彬彬有禮的將他們的奴僕從屋裡驅趕出來,把有一技之長的挑出來帶走,再順手拿點紀念品,最後禮貌告辭。如果該戶的主人是平民或者商人,那就不用說了,他們的遭遇可想而知。趙氏士兵會拿走屋裡每一根針,綁走所有的會走動的動物,只留下一間空空蕩蕩的房屋,那屋子乾淨的彷彿大水洗過。
第一天,許國國君忍住了,他們的軍隊沒有出城,僅僅派出使節出來交涉。為了防止許國人看出軍隊的虛實,趙武在城下稍稍遠離弓箭射程的地方,迎接了許國使節。
沒有幾位老師在身邊提醒春秋禮節,趙武在迎接許國使節的時候顯得有點木訥,但好在他還是個娃娃,許國使節原諒他了。他直著身子,有禮有節的責問說:“雞澤之盟,寡君因身體欠佳,遲遲不能上路。等身體好了,聽說盟會結束了,貴國國君去了齊國,道路漫漫追趕不及。此事過後,寡君更加惶恐。但有臣子勸說道:晉國以誠訊號召諸侯,以仁心處置諸侯之間的事務,只要我們派遣一個使者,向上國君臣解釋清楚,晉國一定會原諒我們的行為。所以,我們邊鄙小國沒有整修兵戈,做出防禦之態,反而準備禮物,指派使者,準備前去上國“聽成(指聽取工作安排)”。沒想到,我們的使者還沒有上路,貴國的大軍來了。
來的好啊!我國使者正愁路上盜匪橫行。我許國是小國,又派不出足夠的兵力護送,上國的軍隊來了,剛好護送我們的使節前去上國。請趙軍將整理隊伍(指要求趙武停止洗劫),我使節即刻出城“肄兵”(“肄兵”,不是要求約期戰鬥,而是按外交規則巡視軍隊,舉行類似閱兵禮的活動)。”
春秋人個個能言善辯,難怪稍後的時代屬於縱橫家。不過,在現代人看來,春秋人,比如許國大臣講的這番話雖然理由充足,慷慨激昂,但卻邏輯混亂,毫無常識。許國國君為什麼早不病晚不病,開盟會的時候他病了;他的病早不好晚不好,盟會結束了,他的病好了;許國派出解釋的使節,早一天沒有準備好,晚一天沒有準備好,偏偏在晉國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他準備出門上路了。許國國君病了不能參加盟會,按規矩他可以派一名重要大臣前往盟會盟誓,但許國沒有一位大臣到場,莫非國王病了,全許國的大臣也病了,而且都病的不輕。
趙武再考慮要不要一一剖解對方言詞中的荒誕,可轉念一想:自己就是一個憨厚人,一直以來,自己的形象就是憨厚,何必要在兵臨城下的時候咄咄逼人呢?
對,憨厚!趙武憨厚的笑了,他仿照過去答問的模式,笨嘴拙舌的回答:“雞澤盟會上,列國國君都到了,唯獨許國的國君與大臣沒有來,寡君(我國國君)想念許君,列國諸侯也擔憂許君的健康問題,因此打算來問候。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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