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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子是怎麼做到的?”魏舒嘴張得太久,下巴都酸了。他疑惑的問自己父親:“這才幾年……想當年,趙武子加冠的時候,他連武士和農夫都是我們支援的……剛才,我還看到幾名魏家的武士。那幾個小子現在眼睛都揚到天上去了,見了原來的家主也不打招呼。那幾個小子且不說了,他們原來是魏家正卒,現在成了小頭目,自然應該配上最好的鎧甲與武器。可我還碰見幾個魏家的農夫,其中一個老頭,五十多歲了,也打不了幾年仗了,可就連這老匹夫也穿了一身木甲,胸前還有一個青銅護心鏡,他還戴著頭盔吶!”
春秋戰國時代,頭盔可是稀罕玩意。現代挖掘的秦兵馬俑中,那麼多秦軍士兵,竟沒有一例戴頭盔的。所以魏舒對一個老頭戴上頭盔感到非常不滿。
魏絳穿著魏錡留下的鎧甲,這套趙武贈送的鎧甲,已經成了魏家的傳家寶,只供魏氏家主出戰的時候穿戴,這套鎧甲是有頭盔的。聽了魏舒的話,魏絳摸了摸自己的頭盔,慫恿說:“你去找趙武,就穿戴你如今身上這套木甲。他要裝糊塗,你就直接跟他嚷,要出戰了,你還沒有合適的鎧甲,問他借,我魏家人借東西,向來就是老虎借豬。”
此時,趙氏武士首領衛敏領著晉軍的先驅已經開拔。林虎正暴跳著,為失去先鋒的位置感到不滿,魏舒衣衫單薄,手裡拿了一柄擦不亮的青銅劍跑了過來,殷勤的詢問趙武:“軍將,我們左矩該如何行動,還請指示?
趙武納悶:“昨天晚上不是說的很好嘛!我們誰拉的屎誰負責。我趙兵作為機動力量,馳援四個門。怎麼?魏家的子弟連搶劫都不會。”趙武調侃完,催動自己的戰馬準備出動。
魏舒急忙拉住趙武的鞅(馬韁繩),急切的大喊:“軍將,我們就要出戰了,我就這樣出戰嗎?”
趙武笑了:“你父親讓你來的?魏家子,可不憨厚呀!”趙武在馬上一揮馬鞭,指點著燻,吩咐:“給他弄一份鎧甲武器,好好地裝扮起來。魏家的人對我趙氏有恩,庫房裡的東西任他挑選,不要怠慢。”
魏舒興奮的跳了個蹦子,生怕趙武反悔,急忙拉著鑄劍師燻前去選擇鎧甲武器………鑄劍師燻來自吳國,他現在負責趙氏的營造工作,類似”侯奄”的職務。人們通常用他出生的國家來標註他,稱他為吳燻,就像對衛敏、英觸的稱呼一樣。
魏舒穿好鎧甲,選了一柄裝飾華麗的劍。他知道趙氏以擅長鑄造鐵器著稱,所以他沒有選擇青銅劍,而是選擇了一柄金柄獸首刀。那刀柄的形狀像鳥頭,劍刃是曲刃。這其實是一柄馬刀,但這時代,“刀”這個詞還沒有出現。
魏舒披掛整齊,興奮的衝到小邦的中心廣場,打算尋找父親炫耀,卻發現趙武還沒有動身,他正在戰馬上弓著身子,聆聽軍中斥候的彙報,滿臉都是納悶與不解。
收了人家的好東西,魏舒有點腳軟嘴軟,看到趙武在那裡犯疑惑,他湊上前去問:“軍將,有什麼不解之處,說了給我這個小(軍)尉聽聽。”
趙武衝魏舒抬起頭來,困惑的問:“都說許國是小國,怎麼根據斥候傳來的訊息,許國的國都大的超出了預料。”
魏舒也覺得不可想象:“不可能啊!許國是小國,他們沒有過多的人力修造大城。再說,這幾年也沒聽說許國大興土木了……軍將,斥候是怎麼報告的?”
趙武看了一眼那個斥候,順嘴說:“據斥候報告,他們賓士了不久就遇到了許國的城牆。這距離不對,那個地方原本是我準備埋伏伏擊軍隊的地方,現在那裡是城牆。”
那位斥候滿腹委屈。魏舒難以置信,又親自詢問了一下斥候,問完,他努力憋住笑向趙武解釋:“軍將,沒錯,那裡是許國國都。”
趙武明白了。他鎮定自若的點點頭:“斥候說繞城一週大約需半個時辰的時間,看來許國國君最近偷偷築城了,他們的國都大的超出我們的預料。人都說三里為城,七里為郭,許國的國都居然超過了七里方圓。”
左右都在憋住笑。魏舒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他劇烈的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解釋:“軍將所說的郢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誰還遵守這個。從幾十年前開始,各國都開始在郭外再修一道牆,形成數道防衛牆。斥候看到的那堵牆,不是“城牆”是“郭牆”。”
趙武哦了一聲:“可是,你說的那座“郭牆”之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