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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當,所以非親近信任的人不能沾手,二是畢竟是女兒家貼身的東西,尺寸花樣兒怎麼好讓那些太監們知道?”
“姑姑說的是。”秋容嘟著嘴應了一聲,向著暖閣裡一努嘴,“之前是沒有,可如今眼看著宮裡頭就要添一位主子——”
“什麼話!”冬蓴立時變了顏色,“你跟誰這麼嚼舌頭了?”
“我沒說過什麼,是那幫小太監們說的,”秋容嚇得縮了縮脖子,“小爺吩咐彤史,每個晚上,阮娘都跟按後宮主子的例記檔,如今又讓她管八音館,人人都說等回了京便要升位,這還能假的了?”
“只要你別昏了頭就好。”冬蓴鬆了一口氣,“阮孃的閒話不是能隨便說的,日後對景查起來,自有崔成秀和魏逢春找他們算賬,咱們可別攪進去失了臉面,知道麼?”
“知道了。”秋容點了點頭,卻終究忍不住,停了一會兒又悄悄低聲向冬蓴道,“冬姑姑,你在宮裡頭年頭多,見識也廣,往年由司寢升上去的主子,起初都給什麼位分,後稍兒都是什麼光景?”
冬蓴想了想:“雖說司寢不算是正經大選裡頭挑出來的,可和尋常的侍寢宮女也不一樣。這樣的主子說是不多,也不算少,按先頭的老例,多半都是從答應常在做起,有再沒升位的,也有福氣好升了貴人又封妃的。”
“答應份例才比我們高一級,我看小爺必定捨不得,多半是貴人。”秋容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可是冬姑姑,有人說,小爺到如今遲遲沒下旨,是為了日後學太祖皇帝,想要立後呢!”
“又什麼人說胡話?”冬蓴的眉毛立了起來,“小爺沒下旨,是因為不想越過太后老孃娘去,連這麼簡單的規矩也不知道?”
秋容被她看得又縮了縮脖子:“如今承爵考文武試都過了,小爺也沒什麼表示,可見小爺對皇夫——”
“不是要三年後才會選皇夫麼,有什麼好急的?”冬蓴篤定道,“江山社稷的事,小爺有分寸,胡亂猜想什麼?”
“要是不算江山社稷呢?”秋容聲音更低,卻依舊不屈不撓,“憑著小爺對阮孃的心思,阮娘她日後如何?”
冬蓴不假思索:“日後如何?阮娘她自然——”那幾個字溜到了嘴邊,又被她生生嚥下:先帝也曾經寵愛過幾個侍君,那樣同寢同食如珍似寶的待遇她不是沒見識過,但皇帝對顧沅卻又與先帝對侍君有些不同,讓她總覺得“寵冠六宮”這樣的詞也不甚妥當。“她是個懂規矩的人,”她幾近嘆息,“自然是個有後福的。”
這樣的答案秋容自然並不滿意,卻也不敢再追問,只縮著脖子自顧自地小聲嘀咕:“兩個那麼要好,天老爺也不讓她們做正頭夫妻麼?”
冬蓴又瞪了她一眼:“越說越——”她一語未了,突然間一陣腳步聲響,卻是魏逢春領著崔三順一前一後挑簾進來,進門只望了一眼,便道:“顧女史呢?”
“在暖閣裡頭看著小丫頭們換香呢。”冬蓴見兩人都是滿頭滿臉是汗,顯然是一路奔過來的模樣,心裡頭打了個突,立起道,“阮娘以外的人,可還有什麼差事?”
“姑姑是個老成人,”魏逢春自腰上將總管對牌摘下來遞了過去, “我那小猴崽子還不成氣候,聽姑姑差遣還成,院裡這些個小崽子便都交給姑姑了,若有胡說亂走的,就請姑姑替我處置了,回頭我請姑姑吃酒。”
他見崔三順已經引著顧沅出來,再不多說,拱了拱手,轉身便走。秋容立在冬蓴身後,見顧沅雖然神色自若,臉色卻比往常蒼白許多,低聲向冬蓴道:“姑姑,咱們——”
“咱們把這裡維持好,便是盡了自己的本分。”冬蓴目送三人出了院子,將對牌攥在手裡,面色肅然回身,“去,先讓魏蓮暗地裡把住院子,再按差事一起起悄悄帶人進來見我!”
此刻顧沅已經跟著魏逢春,坐著一頂青氈圍車,自西角門悄悄出了行宮。魏逢春換了一身生意人的打扮,青衣小帽地跟趕車人並肩坐在車轅上,一路打馬狂奔,眼看崇陵在望,才收了韁,沿著小道緩緩馳上山坡,又沿著宗廟繞了大半個圈子,自角門進了齋宮。
按例皇帝每次謁見宗廟都要在齋宮裡齋戒三日五日不等,是個極清靜的所在,但此刻廊下卻是人影瞳瞳,十幾個太醫圍著藥爐低聲交談,個個面色凝重,林遠自殿裡出來,先招過太醫領班問了幾句,又招手叫過剛下車的顧沅:“魏逢春可跟你說了?”
顧沅點了點頭,暗地裡捏緊了袖口:“小爺她要不要緊?”
“太醫們都說過了這幾日便可無妨,我想著行宮裡要冬蓴坐鎮,其他的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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