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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清塵看著他的臉色,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這劉振羈押在刑部大牢,到鳳清塵出京之時,一直保持沉默,什麼都不曾提過。
但是鳳清塵也算是從陰謀裡走過來的,他不說反而更加可疑。皇家也曾在地方官員身邊安排了暗哨,送到鳳清塵手上的資料顯示,這個劉振也算是勤奮自勉,並無然貪贓枉法,那麼用剩下的銀子又為何去向不明?
為何每次押送上京的銀糧所走的路線都會被流寇知道?
若非是監守自盜,那麼就只能說明,劉振身邊有斷龍嶺的人。
而且這人的身份還不低。
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鳳清塵淡淡道:“劉師爺,你下去準備吧。”
“嗯?”劉英微微一愣,挑起了雙眉。這個準備總要有個具體的指示吧。是準備出兵還是別的?
鳳清塵冷冷道:“下毒。”
劉英的臉色一變,很快恢復正常,匆匆去了。
舒十七慢慢道:“如今這時節,不是下毒的好時候吧。”
“下毒哪裡還需要分時候啊。”鳳清塵輕笑,“梧州少雪,就算斷龍嶺地勢稍高,存水也不會太多。而他們的水源還是依靠山下的那條允河。”
“只是下毒一事,一旦傳出去,恐怕難以服眾。”舒十七皺著眉頭。官府剿匪,跟門派互鬥是不一樣的。
結果很重要,但是軍隊是法與理的象徵,不可能毫無忌憚。
鳳清塵不屑一曬:“難怪我就應該叫那些有妻有兒的老兵們去硬碰硬?劉振就是腦子太死!你沒看到這梧州有多少孤兒寡母麼。哼,罪不及百姓,那斷龍嶺又做了什麼好事?”
舒十七無言。
鳳清塵的神色很冷,垂著的眉眼間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是她認為的可以最大限度減少傷亡的方法。
“如果他們識破了呢?”
“斷龍嶺今非昔比,家大業大的,沒有水又能撐多久呢?”
舒十七看著她臉上的冷漠,心中一動:“該不會,那毒你已經下了?”
鳳清塵微微笑了。
那笑容無限的天真。舒十七的心卻微微一沉。
從初見到現在,他竟然從不曾真正看透她。
談笑間,殺招已下。那三天的期限,分明是個幌子。
如果斷龍嶺那首領前來,一旦無法招安,那麼鳳清塵也絕對不會放那人活著回去。
現在他不來,卻意味著他們放棄了最後的接受招安的機會。
鳳清塵笑的淺淡。深沉如海,冷漠如冰,臨危不懼,權謀機變,才是立身黑道的準則啊。
何況,黑吃黑本來就是她的強項。斷龍嶺放棄了最後的機會,又能怪得了誰呢?
'此去經年 054雙方對峙'
三日期限過後,鳳清塵將四省集結地兵力全部拉到了允河旁邊駐紮。
四省都算是比較大的了,因此兵力相對充足,鳳清塵因為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光明正大地正面交鋒,因此一共只抽調了一萬人。
然而這一萬人卻是四省精銳。無論在行軍佈陣還是進攻防守方面都十分熟稔。
最重要的是舒十七在這裡。
鳳清塵將一干兵將拉到允河岸邊,由梧州府衙負責後勤事宜,其他人員竟然是在練兵。
舒十七也是七竅玲瓏心,從鳳清塵下令駐紮他就明白了。
這次駐紮在此練兵,甚至不是做給斷龍嶺看的,她要看的是,舒十七平日裡是如何練兵的。
想明白這一層之後,連舒十七都有些佩服鳳清塵了。所謂兩軍對壘,知己知彼方能長勝不敗。如今西陸與紫凰雖然建立了邦交,但是西陸大皇與紫凰女皇,俱是有野心的人,哪裡會真正將所謂的邦交放在眼裡。
一旦時機成熟,兩國交惡,能知道對方主帥慣常的行軍手法也是好的。
老兵確實比新兵要成熟很多,當然也滑頭很多,要收攏其實不容易,但是舒十七到底是西陸戰神,對於行伍之事十分擅長,半天方過,四省兵馬在他手中已經有些樣子了。
並不似剛剛集結時那般的懶散。
鳳清塵看在眼裡,也只是一笑,並不多說。
這斷龍嶺的當家人指揮若定,四省兵馬自然也要有這麼個人才行。不然雖然他們有心護衛梧州,但是各自為戰,反而更糟。
如此過了四天,聯軍的戰鬥力已經明顯加強。
中午,舒十七收了兵,看鳳清塵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