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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行為。”那人柳眉微蹙,似是十分痛心。她轉了頭,看了看倒臥在地的司馬南星,“連小真都看出來了,司馬,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司馬南星的身子抖了抖,卻因為下巴已經被卸了,只是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那人冷冷一哼,這次不僅是司馬南星,連習真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鳳清塵微微笑了一笑,抱臂而立,靜靜看熱鬧。
“還有小真,”那人一臉溫柔,笑眯眯道,“你可知道背叛了主子是什麼後果?三刀六洞也不過時尋常手段吧。”
“的確是尋常手段。”鳳清塵點了點頭,十二分的贊同,“說起來,還是官府的手段多,而且,無論怎麼,還都有好聽的名目,不會讓人以為是濫用私刑,屈打成招,是不是?”
那人霍然抬頭,緊盯著鳳清塵:“鳳氏家主,你瞞過了所有人,也不簡單。”
“如果這是誇獎的話,那本官就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鳳清塵笑道,“只是,亂臣賊子,本官還是要抓的。你說是不是呢?”
“亂臣賊子——究竟是誰呢?”那人眉目冷峻,在鳳清塵臉上狠狠掃過,又掃了眼舒十七,“世人皆知,這天下本是賀蘭姬氏的,只是,二十年前,西陸舒氏枉顧君臣之義,竊國自立,導致姬氏江山分崩離析。你說誰才是亂臣賊子?”
“便是那紫凰的女主,”那人冷聲而笑,“也是叛臣!”
鳳清塵不動聲色,她的家國觀念本來也沒有那麼深厚,再者說,強者為王也是一貫的準則,那賀蘭姬氏最後的二十年已經是名存實亡,西陸大皇不過是開了一個頭而已,並沒有什麼。
但是舒十七聽在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心中君臣父子觀念十分正統,自然也知道舒家當年是託孤重臣,早先的時候雖然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到底還是儲存了皇帝的名義,保全了賀蘭皇族的尊嚴。
只是後來幹冒天下之大不韙,廢幼帝,自立為帝,再如何努力讓西陸國富民強,也躲不過史家一筆。
正在心亂如麻,便聽鳳清塵淡淡道:“這就是你們那位主子深謀遠慮的眼光麼?天下疲弱,不分又如何?賀蘭王朝當年,律法鬆弛,諸侯橫行,流民四起,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樣的賀蘭,天不亡之,我都覺得奇怪!”
她的笑容極冷:“你們想要的是什麼?不過是那時的特權。你那主子何嘗想到過百姓?如今天下雖然四分,但是各自鼎足,四方牽制,又互通貿易,雖是有國界之分,但是各國都努力讓百姓安居,讓人老有所養,幼有所依。這樣的天下,你們還有什麼不滿?”
那人微微一愣,細細瞧了一眼鳳清塵,卻見那森冷的臉上,是看不透的冷漠。
她不關心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也不關心,曾經有過怎樣的特權。
那人心中微微一寒。鳳清塵在紫凰的公主郡主中,一向都不出眾,但是聽她如今之言,之前分明是有意藏鋒。
她究竟藏了多少?
還未出京,就在斷龍嶺的水源中下了毒,不過是數日之間,紮根斷龍嶺數年經營的勢力就被一擊而潰。
這樣的果決,這樣的行動力,就算是西陸戰神也會稍有動容吧。
否則怎會心甘情願在一個什麼的都不懂,還十分怯弱的女子身邊如此從容?
微微的心寒之後,是淡漠的絕望。原來不是司馬南星太弱,而是那個人太強。
鳳清塵,紫凰皇室到底還有多少像你這樣的人。皇鑾雄謀,端木偉略,而鳳清塵,她什麼都不在意,一切只以最終目的為大,這樣的組合,主子那大業要到何年才能看到曙光?
鳳清塵見她不說話,也是暗自戒備。司馬南星雖然謀略不怎麼樣,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不要說是人了。
之前習真說過這林中下了毒,這會兒還未察覺到,應該是無色無味的吧。
臨走前秋無意給的碧靈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般有用。
那人靜靜抬眼看著鳳清塵:“如果我放你們走,這兩個人是否可以交給我?”
“不行。”幾乎是未作任何考慮,鳳清塵搖頭拒絕。“司馬南星的身份太過晃眼,若是不帶回去,本官無法交差,至於另一個,當初你們能在端木韶華眼皮底下保住他,難道本官傾盡鳳家之力,會保不住?”
“鳳大人,做人不可逼人太甚。”那人冷哼,“你保習真,是為了習牧野?我倒是沒有看出,你竟然是如此深情的人?才不過數月,就忘了姬公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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