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他們在雙人沙發上坐下又聊了一會兒。一如既往,彼德望向懸掛於壁爐上方那個看過無數遍的雕刻畫框, 那是從一本18世紀法國舞蹈介紹書上了解到的,是夏洛特的父親和繼母送給她的21歲生日禮物。
彼德決定表現出這個特殊時刻該有的愉悅。“我們喝杯香檳吧?” 他說。夏洛特通常都會在她的小冰箱裡存一瓶。她看向他,四目相交。
“香檳?我們要慶祝什麼?”
“哦,我也不知道。夜晚的到來?你的新發型?”
夏洛特淺笑著走向廚房。從彼德身邊起身走開時,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彷彿想象著他正在看著她。而彼德確實是在盯著她看,伴隨著一股慾望,記憶被喚醒,她的脖頸從後面看起來很漂亮。她拿著一瓶香檳和兩個空酒杯回來。“給你,”她說,“你知道怎麼開。”
這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一個小幽默,有一次她父親很生氣地教彼德怎麼才是開香檳瓶最好的方式。他用拇指輕壓木塞並同時旋轉瓶體,像之前被教的那樣,伴隨著輕輕飄出的一點氣,木塞掉了下來,而不是被彈出。
彼德將兩個人的杯子裡各倒了半杯,半杯之上是跳躍的氣泡。
夏洛特和彼德都多喝了一些。
“我們機構下星期有摩洛哥農業人士來。”夏洛特說,“他們要見這些講法語的魁北克研究者,這些研究員對大麥作了些很有意思的研究,大麥幾乎佔摩洛哥出口的3%。”夏洛特的表情轉向一種戲弄,“很奇怪的是這些摩洛哥人還問了不少關於這個地區高爾夫球場的資訊。我不認為這次會有什麼旅遊機構的負責人一起過來。”
一縷微風從窗外吹來,帶進些許柏油的氣味。談話中有短暫的停頓。彼德將彼此的酒杯續滿。正當他這麼做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了約翰森妻子的倩影,他感覺好像陷阱就在自己腳下。他努力穩住自己拿著酒瓶的手。好吧,沒什麼,不可能的就是不可能的。他瞟向夏洛特,看到她雙眼迷人的樣子。沉默持續了好幾秒,比通常的談話間隔長。彼德小啜了一口香檳然後透過杯子看著夏洛特。她把頭看向別處。她緊張,這使得彼德對她心生溫暖。
一見鍾情 第一部分(15)
“夏洛特。”彼德將夏洛特的手放在自己手裡,一聲不尋常的迴音在屋中升起。“我有一件事,我想說,或者說我想問,嗯,實際上……”他嚥了一下,“你知道,我們曾經討論過這個,所以我想……我的意思是我想問你……我想問你……”彼德停頓,“你願意嫁給我嗎?”
夏洛特之前從未接到過任何人的求婚,她的法國戀人沒有,甚至在幼兒園的自由遊戲中也沒有過。在這個事件上,這個向她求婚的男人正是夏洛特心儀已久的男人。所以她本能的反應是立馬喜極而泣並且哽咽不止。她的反應不僅僅是來自喜悅,還來自焦慮的釋放,那種從她一出生就存在於她體內的焦慮。
“我知道這一切都顯得太突然。”彼德說。
夏洛特深吸口氣笑了起來,“是的,為什麼不呢……對不起……等一下。”她拿起一塊手絹拭乾眼角的淚水並且調整呼吸,然後看向彼德。夏洛特灰色的眼睛在淚水的烘托下閃耀著愛意。
“好的。”她清了清嗓子,“你問題的答案是:我願意!”
“願意?”
“願意,願意,完全地,徹底地,絕對地願意。”
他們擁抱,長時間地親吻。彼德的第一反應是擔心被興奮的夏洛特吻得喘不過氣來。但是,她並沒有太用力地強吻彼德或者怎麼樣。然後他立馬意識到他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他恨不得能把幾分鐘前說出去的話吞回來。他只能自己思忖著:會沒事的,一切會好的。我確實愛著夏洛特,真的。他感覺她的手背抵著他的脖子,激起了他內在的激情和渴望。隨後……隨後他想象著約翰森的妻子——斯彼德威爾夫人——自婚禮後,他經常以這種方式稱呼她。 彼德心中五味雜陳。他恢復了狀態,然後想:一切都會好的。夏洛特和我都將會非常開心。他剛剛求婚了,並且曾經無數次地與這個女人*相對。他知道她身體的每一處缺陷,比如她瘦巴巴的胯部。這些親密的積累產生了作用,彼德從他們的擁抱中撤出。
“嗨,等一下。”他把手伸進衣兜,“有一樣東西需要這個時候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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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德結束了與法蘭克福的談話。他即將離開的勢頭,早就將他從訂婚和任何關於她的思緒中扯得很遠了。像往常一樣,遠處的景象一次又一次地呈現於腦海:他看到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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