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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
當亞瑟在77層下電梯的時候,一個漂亮、優雅的女子,哈瑞森小姐正在那裡恭候他。女子手中抱著一個裝滿各種檔案的資料夾,朝著亞瑟的辦公室走去,他與哈瑞森輕聲談論亞洲市場是如何緊縮的。他們路過一個裝修別緻的接待室,穿過幾張空桌子,正式進入亞瑟的辦公區。房間很大,風格與亞瑟某個住處樓上起居室的風格相仿:在保證所有材料都是環保的基礎上,豪華中盡顯陽剛之美。房間內有三幅大油畫和一些小幅的。亞瑟時不時地會換新畫,在長時間的工作間隙可以盡情享受欣賞美畫。
亞瑟在幾乎沒有任何紙張類東西的桌子前坐下。哈瑞森小姐把資料夾放在他面前,然後向他彙報一些重點問題。“謝謝,哈瑞森小姐。”他說,然後她轉身撤下。
亞瑟·畢澈身高一米九多,身材健碩。他的頭顱很大,眉毛是平的,稍顯細軟的黑色頭髮通常被整體地向後梳理,現在這些略顯稀疏的頭髮只能勉強遮蓋頭頂了。亞瑟最顯著的面部特徵要屬他的嘴,在厚重的下頜上部和臉頰骨的襯托下,顯出不協調的嬌小。今天,他穿了一套灰色的細紅格西裝,一幅英國紳士風格。
亞瑟正在思考一些事情,這些事情自他早上穿西裝開始就一直在他腦海裡縈繞:他的裁縫去世了。這件事情讓他很傷心。按說他應當下意識地思量著再找一個技藝高超的裁縫為他做西服。但是,事實上他並沒有想那些。這個訊息給他情緒上帶來了極大痛苦,那個人,不單單是亞瑟的裁縫,對於他來說,那是一個很特別的朋友。
薩姆·哈瑞森,20世紀30年代加入了共產黨並且將這個信仰堅持到最後。在他的意識裡,20世紀最大的悲劇就是諾曼底登陸戰役。盟軍最終開闢第二戰場的時候,薩姆一直堅持認為,即使斯大林都開始認為蘇聯可以單獨抵抗希特勒,整個西歐就可以為無產階級專政所保全。這位薩姆所有客人當中事務最繁忙的男人,總是能從他的談話中獲取樂趣,尤其當薩姆侃侃而談那些反對資本主義的話語時:那種被你那不可思議的昂貴的共產黨員裁縫戲弄的嘲諷和幽默是令人愉悅的。同時,那些惠顧薩姆的無聊的時尚達人都或多或少地認同他。
雖然亞瑟那些其他的財閥同僚們總是帶著屈尊的耐心戲弄薩姆,但亞瑟卻和他坦誠相對。理論上講,亞瑟是不情願為一個只會動剪刀為他做西服的裁縫付款的,他的思維方式不是那樣的。他不同意薩姆的觀點時會直截了當地表明,接納薩姆觀點的表面價值,薩姆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回覆亞瑟,因此,他們在過去的年頭裡一直爭論不休,卻也成為了越來越親密的朋友。而真正將他們聯絡在一起的是他們對一個話題的討論,這個話題對薩姆而言比政治還要關注:薩姆的妻子莫瑞艾姆。他們結婚的時候,薩姆20歲,他的妻子17歲,自那之後,以至於到現在,薩姆一直認為莫瑞艾姆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他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還有好幾個孫子孫女,甚至還有了一對重孫:他是如此愛他們,並且他們每個都讓他引以為傲(除了一個女兒嫁給了一個渾蛋,但所幸他們已經分開了)。但是最重要的,依然是莫瑞艾姆,一個個子高高、披著一頭褐色長髮、有著甜美的嗓音和優美氣質的女子——薩姆深愛的女人。 。 想看書來
一見鍾情 第一部分(3)
與薩姆一樣,亞瑟也一直愛著自己的妻子。當亞瑟20歲,瑪麗17歲的時候,他們彼此墜入愛河。只是,不同於哈瑞森一家,他們當時沒有立即結婚,而是拖後了幾年(在那個特殊時刻,薩姆為亞瑟免費做了一件大禮服)。毫無疑問,那一天是亞瑟生命中最開心的一天。宣誓的時候,他的聲音飽含深情並留下了激動的眼淚。他和瑪麗結婚已經16年了,直到現在,亞瑟都一直深愛著她。瑪麗在她40歲的時候不幸因為癌症去世了,那個時候,正是她被公認最美麗的時候。瑪麗去世的那天,亞瑟悲慟欲絕。即使太陽被燒焦了,海洋乾涸了,亞瑟或許都不會傷心落淚,但是瑪麗的離去讓他幾近崩潰。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薩姆·哈瑞森更瞭解亞瑟的人了。“這簡直是晴天霹靂,我的孩子,”薩姆安慰道。亞瑟止不住地顫抖。
“薩姆,”他用嘶啞的聲音說,“我不得不到處出差。我最痛恨出差,因為那樣的話不能與她相伴。可是你知道當我再見她時,那美妙的感覺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一段時間,亞瑟幾乎泣不成聲,“可是,現在我再也看不到她了。”他看向薩姆,看見他下頜鬆弛的肌肉顫抖著,看見他雙眼強忍著淚珠聚集在下眼皮內,終於忍不住湧了出來。薩姆支撐著亞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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