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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矮兩個男人,穿著同樣的皮夾克,朝著他們走過來。他們看起來正在就某個問題激烈地討論。
兩個人沿著一個露出地面的高高的岩層走著。他們在一個橋下行走並且能夠聽到他們腳步的回聲。牆壁上,有被某人刻著的大大的字母:“我愛你,傑西卡!”
“你覺得夏洛特碰到了什麼事?”赫莉問。
“我真的無從得知。”彼德回答。
“你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夏洛特不是因為發現了一個購買貂皮披肩的賬單,卻沒有收到一件貂皮披肩吧?”
“不是。”
“你有沒有把你不夠體面的朋友帶回來?”
“沒有。”
“把溼毛巾扔在浴室的地板上?”
“沒有。”
“啊,”赫莉說,“那這就是個不解的迷了。哦,對了,在婚後的第一年,很多夫妻都會經歷這種短暫的疏遠期,兩個人似乎都失去了自己的風度,開始懷疑自己到底和一個怎樣的人結了婚,婚姻生活裡肯定有粗糙的斑點。你要抹平它,當你解決問題的時候,最美麗的部分就會臨近呈現了。我保證沒什麼大事,或者至少我不認為這個問題會持續很久,我不會為此擔心,我不會再去想它。”
“這番話很有用,”彼德說,“謝謝。”
草地開始變黃,冰冷的泥土沒有任何味道。樹木高大雄偉,它們都已長大成熟,離開其他樹木,自己堅強地矗立著,葉子幾乎掉光了,*裸的。它們分叉的樹幹和伸展的枝條似乎在展示著它們的強壯,當一個人仰頭望去的時候,迎著灰色的天空,看到的卻是脆弱的、無序的細枝構架的網路。彼德和赫莉沿途走到一處滿是著名文學家和其他一些人雕像的地方。那些雕像比真人的實際尺寸要大,穿著雙排扣禮服和粗獷的靴子,莊嚴地矗立在那裡。彼德和赫莉一個接一個地看這些雕像,像兩個小孩子一樣。
“你知道嗎,我想象著朱莉,”赫莉說,“在葬禮上,她看起來近乎發狂。那天晚餐的時候,她和約翰森在一起,所以那對她來說一定很震驚,因為剛剛才認識一個人就……”
“是的,她看起來很煩亂。”
“實際上,我父親告訴我說他和她交談過,他很喜歡她。‘和那個妄自菲薄的孬種是一對真是糟蹋了’他說。過後,當我對他提及說他們打算離婚,這讓他回憶起了那個場景,他說,‘你看,猜中了吧,角色定義可是我的專長。’”
他們繼續安靜地走著。
“你此刻腦子裡在想什麼?”彼德問。
赫莉認真地看著他然後上下嘴唇輕抿,衝他一笑。“哦,我不知道,”她說,“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朱莉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只是不認為我自己可以經受這個。我不會想要在沒有父親的情況下,自己將一個孩子撫養長大。我估計如果父親不能經常和家庭在一起,或者他的存在帶來痛苦,那麼多半情況下這樣的家庭無論如何會以離婚告終。或者看看埃裡克斯的情況。那個混蛋只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對克萊米表現出關心,然後一走就是好長時間。我恨不能他從懸崖上掉下去。所以沒有父親,也許並不一定真的那麼嚴重。”
一見鍾情 第三部分(6)
她又繼續思考了一會兒。
“當我三歲的時候我的父母離婚了,隨後他們先後相隔在2000公里、5000公里或13000公里以外的地方居住,但是即使這樣,我父親一直和我們保持著聯絡,我好像可以經常見到他。我不能想象我的生活如果沒有他會是什麼樣子。但說實話,將一個孩子帶到這個世界卻讓他沒有父親,我覺得我做不到這點。我甚至不確定這麼想是否正確還是自我沉浸在自以為是的世界裡。這個賭注很大,尤其是當你考慮回報的時候。為了滿足一些需求,一些空虛的感覺,你賠上了全部生命的賭注,那或許不過是暫時的。”她又停頓了下來。“如果我是朱莉那麼大年齡的話,或者說當我到了朱莉那個年齡階段,如果這件事情發生了,並且是最後的機會,如果那個傢伙是,無論他是誰,是一個我不介意貢獻我孩子一半基因的人,那麼我是否還能停止這一切呢?我的大腦將會給我提供一切應該放棄的理由,然後我將會告訴自己:聽著,命運或無論什麼決定的父母是誰這樣的事情實在不應該發生在你身上,由於你成年後的桃色事件所導致的意外懷孕沒有意義。但是我是否想繼續這麼做呢?是的。那種強烈的渴望甚至讓我覺得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