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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她想念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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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鍾情 第三部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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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德在機場見到了夏洛特。雖然夏洛特認為彼德沒必要過來接她,但是彼德卻很堅持。當夏洛特終於從海關處浮現的時候,彼德注意到她看起來並沒有以往這種場景下該有的典型的憔悴和疲憊。一般情況下,下飛機後,夏洛特的臉色是溼紙巾般的蒼白,雙眼看起來就像熊貓眼,頭髮也會亂作一團。她會立即開始事無鉅細地講述她此次行程遇到的所有麻煩、問題以及她的策略如何被阻撓。在乘計程車回去的路上,彼德將會聽到她不厭其煩同所有人講過的話,其他人對她說的話以及她怎麼向第三方報告的,然後對方又是如何回覆的,傳真什麼時候收到的,汽車的駕駛路線是怎樣的,並夾雜著她自己的一些決定、判斷等。這樣的獨白通常會開始於他們坐進計程車的那一刻,然後一直持續到晚餐時間,直到她筋疲力盡地倒在床上。然而,今天,夏洛特看起來休息得很好,神采奕奕地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彼德暗忖她與朱莉共度的時光一定對她影響很大。
“嘿; 彼德。”她叫,然後和他親吻擁抱。彼德接過她手中的行李推車沿著指示牌走,一段旅程總難免有差錯。
“謝謝你過來接我,”夏洛特說,“我很高興你能過來。我總是不記得提醒自己還有這麼長一段路才能到家,如果沒有同伴的陪伴自己將會多麼孤單——要在計程車內坐上40分鐘。所以,無論如何,真高興在這兒見到你,還有,謝謝!”
“哦,嗯,當然了,”彼德說,“你離開了那麼長時間,我當然巴不得越早見到你越好。”夏洛特看向彼德然後微笑。她將手放進他的手裡,緊握了一會兒。在回家的路上,他們幾乎沒怎麼說話,除了彼德詢問了一下朱莉過得怎麼樣,夏洛特只是簡要地回答了他。
接下來的兩週,夏洛特在彼德眼裡依舊一反常態。她很放鬆,不慌不忙。她再沒打擾正在工作著的彼德來為她看那份已經定稿五六次的報告。她花費相當長的時間精心製作可口的晚餐,以一種異於尋常的方式將雙手輕輕搭在彼德的雙肩上,她再沒將任何工作帶回家來做,甚至在某晚看起了電視報然後提議看那個關於犯罪的節目。
在夏洛特回來不久,發生了一件對彼德很重要的事情。一天早上,他進辦公室的時候,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個大的長方形信封,信封上是手寫的署名“彼德·羅素先生”。彼德費了點力氣開啟這個厚厚的信封,從裡面抽出一張厚卡片:亞瑟·畢澈先生榮幸地邀請你參加……這意味著:他接到了第一封來自畢澈先生晚餐的邀請。彼德試圖表現得很鎮靜,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為此很是興奮,尤其想到自己目前面對的工作上的難題。他為能走進畢澈的住所而興奮,為幻想著的美好工作前景而興奮。他試圖告訴自己贏得這樣的小恩惠並不意味著什麼,每個人最終都會被邀請,只有無知平庸的人才會真正渴望在這個公司得到提升——他試圖告訴自己這些,但依舊阻止不了他的興奮。他想象著在與同事閒談中故作若無其事地順口溜出這個訊息。斯若樸將會知道。彼德透過這個邀請感受到了一種認可,他感到無尚榮耀,同時他也很緊張。他擔心自己是否能為聚會新增歡快氣氛並且在他們談話桌上表現得風趣幽默;他擔心自己會不會不小心踩到一些重要女性嘉賓的禮服花邊;他擔心是不是會打翻自己的酒杯。然後,彷彿簡單的舉止行為得體就可以不用感覺這麼大的壓力了,他的焦慮很快被一個額外的資訊沖淡了。
一見鍾情 第三部分(2)
一天,彼德剛剛離開辦公室就碰到了邁克·馬可蘭納德。他抓住彼德的胳膊問他是否可以佔用他一會兒時間討論一些事情。他很用力地抓著彼德的胳膊讓彼德感覺胳膊彷彿快要被扯裂一般。據彼德所知,在很極端的情形下,比如一次汽車事故,太多的腎上腺流動導致人類可以達到超人的力氣。此刻的邁克·馬可蘭納德就好像在這樣的狀態下。彼德懷疑他的手指在血液迴圈停止的狀態下還能維持多久。
“我想和你談些事情。” 邁克·馬可蘭納德說。手臂的疼痛讓彼德難以啟口說話,所以他只是點頭。“我知道你兩週後要到畢澈的府邸參加晚宴。”彼德點頭。“那麼,聽著,這很重要。”彼德點頭。“畢澈一般都會聚集那些上層人士來參加在他寓所的晚宴。阿尼爾·戈德伯德、艾倫·薩德芬、喬·莫瑞斯,你知道我說的這些人吧?”彼德點頭。“好的,”馬可蘭納德繼續道,“另外一個會經常出現在那裡的是塞斯·伯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