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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肘,帶著她往駐紮地而去。
他帶來的凌家軍死傷數百,跳出鐵絲圈後,還在大雨中與那些越攏越多的狼人廝殺。他一聲令下,號令將士只攻對方眼睛,不攻其他,便袍擺一翻,趕去救那被圍困的霍師伯了。
一刻後,大雨停歇,戰亂平息,他卻尋不到她的身影。
“她人呢?”他一聲嘶吼。
“騎著馬往……往北去了。”
他暗罵一聲,翻身上馬,急急往前追去。
輕雪早在一刻前就出發了,跑下驛道,進入荒野裡那大片村落,牽著馬在找落腳之地。一夜的雨,淋得她衣衫溼透,頭痛目眩,加上疲累,額頭已經發起燙來。
她感染風寒了,所以需要尋找藥鋪。
可是,這個村落根本沒有藥鋪,家家獨門獨戶,都不肯開門。原來這些人飽受戰亂之苦,怕再被賊寇窮兵打家劫舍,過的戰戰兢兢。
她牽著馬,戴著斗篷走了一段路,走進一間廢棄的破舊小院子。
院子的土胚牆已經被推倒大半,院牆形同虛設;院裡枯草叢生、凌亂一片,留下的都是當初被打劫後的痕跡。只是這樣貧苦的百姓家,能有什麼錢財給那些賊寇去打劫呢,想必是兵敗後的窮兵所為吧。
善音曾經侍奉的那家主子就被蕭翎他們打劫過,不但劫錢財,更是姦淫擄掠,無惡不作。那麼這一次又是哪一路兵馬所為呢?
她將馬系在院子裡,入得屋子來,而後稍稍收拾了一番,盤坐床上運功逼風寒。
“大哥,這院子裡有匹馬呢!”一道驚喜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隱約聽得有人用腳踢開破敗的院門。而後一群凌亂紛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至,那幾個人不客氣的一腳踢倒門扉。
然而,屋子裡是空的,床榻上只留餘溫。輕雪已從窗子躍出,牽了馬兒就往院外走。
幾人聞聲回頭,連忙出來追。
這個時候,農舍裡的窮苦百姓聽得聲音都將門窗開了來,同情的看著策馬飛馳的素衣女子。女子一身月牙白,腰細腿長,背上背個面紗斗篷,左手執一支竹笛,青絲飄飄。
一個嬌美、美若天仙的女子,看起來不像壞人,卻又要落入這群惡狼之口了。
輕雪瞥一眼那一雙雙貼在門縫裡好奇打量她的眼睛,回頭丟擲她的雙針鎖線系在道旁一左一右的樹上,繃住那些人的身子,怒呵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些人穿深藍色、繡虎紋的戎裝,胸口處繡著個‘凌’字,與凌弈軒的凌家軍裝容如出一轍,但她知道,這些熱絕對不是凌家軍,或者說,不是凌弈軒親自管轄的散兵。
“小娘們,你是瞎了眼了,還是不識字。我們是鼎鼎有名的凌家軍,你難道看不到嗎?”為首的人一刀砍斷那絲線,跳下馬背,朝這邊衝過來,“你是外來的吧,跟我去見都尉。”
輕雪揚起馬鞭,一鞭子朝他抽過來,而後趁他躲閃,再次往前飛奔而去,跟他回去才是傻瓜!只是她的體力越來越不支,身子由先前的滾燙變成現在的瑟瑟發抖,玉額上沁出香汗來。
馬兒轉個轉角,一下子將她從馬背上甩下來,她在地上滾了幾圈,素手碰到一雙小鞋。那小鞋的主人蹲下身來,輕輕喊了她一聲姐姐,伸手將她往旁邊的院子拖,“姐姐快隨我進來,他們追過來了。”
她沉重的眼皮翻了翻,撐著爬起,走進了孩子的家。
孩子是個八歲左右,滿臉汙黑的小女娃,一身破棉襖,一雙千瘡百孔的小繡鞋,兩條小辮子,一條散開,一條還束著紅色髮帶。不過,小女娃有一雙非常漂亮的大眼睛,黑漆漆的,如沾著水珠的黑葡萄。
她踮著腳為輕雪倒了碗水,在碰到輕雪的體溫後輕訝了聲,轉身跑到院子提了籃乾草來,“這是紫蘇葉和紫蘇梗,可以散寒。姐姐,我給你熬成湯水祛風寒。”
“好,謝謝你。”輕雪閉了閉眼睛,微微咳嗽起來。她不但是風寒入體,而且快染上肺症了,連聲音都是沙啞的,“你叫什麼名字?”
殘破的窗紙根本抵擋不住外面的寒風,小女娃家極是寒酸,一貧如洗,更不見小女娃的雙親。
“我叫紫蘇。”
“你爹爹和孃親呢?”
“他們……”紫蘇攪攪自己的衣角,小腳丫在高低不平的地面劃了劃,“爹爹讓那群壞人打死了,孃親也被他們抓走了。姐姐,你幫我救孃親好不好?孃親還懷著弟弟。”
輕雪咳嗽著從床上坐起,正要說話,突聞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忙對紫蘇道:“不要跟他們說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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