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未免令人著惱:
“我也正有此意,毒兄,好歹就做一次了斷吧!”
毒魄的“祭魂鈞”下指,鋒刃上血跡殷然,斑斑駁駁的漬印彷彿迴響著一聲聲死亡者悲悽的吶喊,吶喊無聲,卻震盪著人心。
現在,商鰲往前走近,面朝面的與毒魄相對而立,他的“龍頭杖”依然斜扛在肩,雕刻精巧的龍口大張,好似正待擇肥而噬。
那一頭,崔秀已悄無聲息的從地下爬起,也顧不得左頰上血淋淋的傷口,只管弓背俯身,握緊那隻碧綠棒子,蓄勢貫勁,打算配合商鱉的攻撲,扳回一城算一城。
商鰲的目光飄向方久壽,其寒若刃,方久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湊上前來,手中的那柄寬面牛角短刀,竟恁般沒出息的抖個不停。
這時,“子母環”餘良已繞到毒魄背後,雙環分左右舉起,清癯的面孔上滿布汗水,連呼吸也變得那麼急促了。
毒魄目不斜視,只靜靜的看著商鰲:
“聽我一句忠言,商頭兒,你必須比你平常更快才行。”
商鰲艱澀的一笑:
“我會記得你的話--”
言詞的尾韻還在他唇邊迴盪,斜扛在肩的“龍頭杖”已“呼”的一聲自側角掄到,力沉招猛,幾有斷碑裂石之威!
毒魄的“祭魂鉤”猝向上迎,而商鰲左手伸縮如電,一隻雪亮的鋼膽已激射過來,膽球破空,發出“嗚”“嗚”的怪響,聲勢極其凌厲。
“祭魂鉤”的刃口硬生生切截敵人的“龍頭杖”,鉤柄垂掛的銀鏈卻倏忽往外蹦彈,有如揮動一條強韌的長鞭,鏈身反震開射來的鋼膽,鉤鋒也磕斜了揮至的“龍頭杖”,火花濺舞下,兩個人都倒挫出三四步外。
一對銀環,就若兩圈捉摸不定、幽忽無常的弧光,那麼不聞聲息的飛瀉向毒魄後腦後頸,環刃炫映著冷冷的芒彩,恰似惡靈的詛咒。
幾乎不分先後,商鰲的“龍頭杖”在一抖之下,翻湧起層層疊疊的杖影金華,活脫群龍起舞,聚雲馭風,從四面八方卷罩毒魄。
身形暴閃,毒魄退出七步,“祭魂鉤”倏然旋飛回掠,成彎曲角度的刃鋒投影同弦月千百,寒電並射,精光流燦,掣轉的刀刃吐泛著森森的冰焰,翩揚周遭,更像充斥在長鏈所及的每一寸的空間!
剎時裡,連串的金鐵交擊聲震耳欲聾,沙起塵漫中,人影錯走如虛如幻,商鰲嗔目切齒,倒翻於空,“龍頭杖”摹然反挑,大張的龍嘴內已“轟”聲噴出一蓬火光,火光不見赤紅,竟是一片熠熠青白!
撲鼻的一股辛辣腥氣,帶著嗆窒肺腑的勁道,毒魄立時明白,商鰲“龍頭杖”中噴出的這股火苗,決非一般火種,必然摻有磷粉無疑!
舉凡是摻有磷粉的火焰,不管其中是屬於青磷抑或白磷,它都有同一的特性--具奇毒,而且只要接觸空氣,便蝕根焦底,一直燃燒下去!
“祭魂鉤”縱使可擋千軍,卻也攔不住這片毒火,毒魄飛快吸氣提肩,人往左側飄出,然而,他堪堪移挪出去不及三尺,兩枚“碎心鏢”已拿捏得恰到好處的驟射當前。
用不著猜,他立時明白必是那“癩蛇”崔秀的傑作--稟性陰邪的人,好比狗改不了吃屎,一輩子玩的都是不見天日的陰邪把戲。
鉤鋒便自毒魄的脅邊帶起一道弧光,弧光有若匹練捲揚,“叮噹”兩聲,射來的“碎心鏢”已被撞拋半空,但是,這細微的頓挫,卻給了商鰲絕佳的機會,“龍頭杖”斜翻猛揮,“轟”的一聲又有一股火焰噴出,由於距離更為接近,火焰也噴得益發旺熾,毒魄騰身閃躲之際。已然稍遲一步,只見他肩背部位“哧”聲冒起縷縷青煙,藍白色的火苗熒熒躥舞,空氣中,馬上就嗅到了肉脂燒焦的味道。
銀環復起,餘良抓牢時機,整個人仿如脫弦之矢,一頭撞向毒魄。
毒魄的神色非常平靜,非常冷漠,平靜得像是根本沒有覺得任何痛苦,冷漠得好似這片火焰乃是燒在別人身上一樣。
當餘良瘋虎般合身撲來,他微微側轉,僅只側轉半步“祭魂鉤”從自己的肩背倒削而過--割下了整片燃燒著的皮肉,然後,鉤鋒掠飛頭頂,猝斬向下,正同仔細量好了似的,剛巧砍落了餘良執環前挺的一隻手掌!
一聲駭叫尚未及自餘良喉間發出,下墜的鉤鋒又在一抖之後倏然反揚,這一反揚,便切進了餘良的肚腹,將他重重撞出七步之外!
商鰲突然嗥叫如虎,快似旋風般掠近,“龍頭杖”狂舞橫飛,不要命的猛攻毒魄,同時,崔秀也舉起他那隻碧綠棒子,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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