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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十六次撞擊,星焰進濺中,卻仍有九次撞空,而這鋒刃的九次迴轉,便完全落到了裴佔九的身上!
休提裴佔九的塊頭大,身材壯,可憐九刀斬下,整個人已經不成人形了,就像一座冰雕在烈日裡迅速融化,那麼魁偉的一條漢子,剎時間變做了幾大團血糊淋漓的肉塊,肉塊分拋在數個地方,中間仍有腸臟牽連,而瘰癧的腸臟活蛇般抽搐不停,瞧在眼中,景況怖慄,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儘管“鬼王旗”“豹房”這幹殺手,早已經多了死亡、幹慣了血腥勾當,面對著目前恁般淒厲殘酷的場合,亦不由得個個頭皮發麻,背脊生涼,老天爺,這豈止是在屠殺,簡直就是凌遲分屍了嘛!
餘良僵窒的站在側五步之外,臉色白中泛青,他兩手交叉向前,緊握的子母雙環因為身子的顫抖而顯得光芒微見散亂,他的牙齒深陷下唇之內,仇恨與恐懼強烈的交織於他神形之間--生死江湖,說起來容易,一朝真個經歷,又有幾多人能坦然處之?
“六臂人魅”商鰲第一次流露出他的本性,那種桀敖的、狂暴的、冷血的本性,再不見他的文質彬彬,再不見他的恂恂儒雅,現在的商鰲,目瞪如鈴,面孔扭曲,額頭青筋浮突,兩頰往上吊起,十足的凶神惡煞之狀,與他先時的模樣,幾乎恍如二人!
滾跌出丈多遠的“癩蛇”崔秀,正呆呆的半跪半趴在地下,他直著雙狠瞪視拋散周遭的幾大塊血肉,實不敢相信,這就是活著的時候,宛若一頭牯牛似的裴佔九--凡是屬於裴佔九身上的東西,如今,就只剩那把紫金刀還是完整的了。
猴頭猴腦的方久壽,越發縮頸塌肩,畏縮得像一隻受驚過度的毛猴子,他面無人色,甚至連目光都不敢和毒魄的眼睛接觸,假設有誰在此刻喝一聲“走”,方久壽包管是挪腿最快的一個!
掂了掂手中的“龍頭杖”,商鰲清理了一下嗓門,卻仍然聲調暗啞:
“毒兄藝業之高,果然名不虛傳,尤其出刀之絕,更令我等大開眼界了……”
毒魄冷冷的道:
“這本就不是遊戲、商頭兒,你一向心知肚明,我們之間永遠沒有遊戲!”
商鰲吁了一口氣道:
“如此一來,毒兄,恐怕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聽到這話,本來毫無笑意的毒魄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商鰲見狀,有些惱怒的道:
“什麼事使你這樣高興,毒兄?”
毒魄聳聳肩。
道:
“是你說的話令我感到可笑,商頭兒.我們雙方的過節,打結下樑子那一天開始,就註定了不會有轉回的餘地,你們決不可能放過我,我也輕饒不了各位,事實擺在眼前,我們都要面對面,徒詞粉飾,又有什麼意義?”
望著毒魄好一陣,商鰲才緩緩的道:
“告訴你一樁小秘密,毒兄,我原先奉到的諭令,是要你的活口--”
毒魄笑了笑:
“現在,你改變主意了?”
商鰲唇角牽動,聲音僵硬:
“圍堵你之前,我自信可以拿住你的活口,但情況演變,使我不得不另做打算,毒兄,要你的活口太不容易,此外,我必須為我的手下報仇!”
點點頭,毒魄“哦”了一聲:
“難怪你有此一說,不過,商頭兒,活的毒魄與死的毒魄,在我而言並沒有多大區別,因為只要一旦落入貴方之手,分的僅是個早死晚死罷了,各位斷斷不會放我生路,所以這‘轉圜’與否,終究也是多餘!”
商鰲道:
“你倒看的相當透徹--”
毒魄平靜的道:
“是而我只有一條路可走--拼殺到底!無論你們獲得的是活口或殘屍,都絕對要償付代價,商頭兒,我希望你們付得起!”
商鰲的笑,笑得有點走調:
“毒兄,你的確很行,但是,卻未必然有你自己估量的那麼行。”
毒魄不帶了點菸火氣的道:
“這不是值得爭執的事,商頭兒,該爭的是如何保命。”
咬咬牙。
商鰲道:
“很好,毒兄,但願你能有以相教。”
毒魄道:
“你們還有四位,商頭兒,我看一齊上吧,免得徒做零星消耗,再則,正面對陣也比較過癮,強似尊駕一再抽冷子出手。”
商鰲知道毒魄乃是暗諷他前後兩次出招援助阮無影與裴佔九的事,而兩次伸援,卻皆徒勞無功,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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