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蓉看在眼裡,越發有氣,她猛然揮手,尖聲叫道:
“拿下!”
四名大漢立刻往前圍攏,不過他們的舉止並不魯莽,四個人以各異的姿勢舉棍亮招,極其小心的逐漸包抄,隱約中,令人體會到他們陣形的嚴整與網路的密合--顯然他們早已練就了一套彼此支援呼應的聯手戰法!
毒魄的左手緩緩伸進腰際的黑皮口帶裡,又緩緩取出一把刀來,那把刀,仿若鍘鐮,鋒刃呈顯弦月般的半彎形狀,把柄部位圓直渾連,長約尺許,而不論刀刃刀柄,全打磨得銀燦鋥亮,尤其是刀口薄利鋒銳,望之生寒,刀柄底部,還接繫著一條丈餘長的銀色鎖鏈,閃閃泛光,這刀看上去,像一把巨號的鐮刀,然而,它卻另有一個不似刀的刀名:
“祭魂鉤”。
石堤上,危蓉緊張的叮嚀她這四名手下:
“你們要留意,姓毒的出刀極快--”
毒魄不帶笑意的道:
“快到出乎你們預料,各位。”
“呼”的一聲勁力破空,一隻黑鐵棍兜頭砸下,另三隻黑鐵棍亦在須臾之間從各個不同的角度,或是橫掃、或是搗戳,以快如石火的速度交擊而來。
“盤龍四棍”,果然兇悍!
毒魄刀在左手,淬然划起一輪大圓,一顆如斗的頭顱已飛拋半空,赤熱的鮮血標射仿若怒矢,四隻鐵棍已稀哩嘩啦的相互震撞而出!
三個人的腳步還來不及站穩,毒魄手中的“祭魂鉤”摹地發出一聲冷顫,“嗡--”--刀花如雪,在同一個時間分做三個不同的方向斬入三人的胸膛,鋒刃翻揚,絞拋起漫天的五臟六腑!
夕陽的霞照猩紅,遍地瘰癧的腸臟也一樣猩紅,晚風徐徐吹拂,空氣裡散溢的竟是濃稠的血腥味,只是瞬息之前,猶生龍活虎般的四個大活人,就在瞬息之後已經變成了四具屍體,四堆模糊的血肉!
毒魄將“祭魂鉤”迎向晚霞,鋥亮的刃口上居然晶瑩如昔,滴血不染,但黃昏夕照的赤豔光暈炫映春刀鋒,那閃耀的鋥亮便也似血彩斑斑了。
“小風鈴”危蓉站在石堤上,雖然尚不致於膛目結舌,卻也面上色變,她早知道毒魄的功力極高,可是決未料及高到這種程度。
她開始後悔,“危家堡”事先未免過於低估毒魄的能耐了。
危重的神情凝肅。
喃喃自語:
“‘毒一刀’不愧就是‘毒一刀’……”
毒魄半合著眼,聲調平淡得像是不曾發生過任何事件:
“賢兄妹也有興趣一試麼?”
一句話不禁又激怒了危蓉,她鐵著臉,柳眉倒豎:
“姓毒的,你不要自以為大不了,一刀一命,只是坐實你的心狠手辣,並不代表其它意義,如果你當我們兄妹因此怕了你,你就是大錯特錯了!”
毒魄道:
“危姑娘,我有事,不克久留,然而賢兄妹的心意,我一定遵從,現在請告訴我,你們打算到此為止、抑或繼續下去?”
危蓉激動的道:
“‘盤龍四棍’的四條人命,就得拿你頂上,姓毒的,血債必須血償!”
毒魄目注危重,道:
“少堡主,你也是這個意思麼?”
危重生硬的道:
“他們都是人,是我‘危家堡’的人,毒先生,他們既然為了‘危家堡’而犧牲,我們就有責任替他們索取代價!”
毒魄點頭道:
“我瞭解二位的苦衷,人生在世,常有些不想做,卻不得不勉強去做的事,這叫無奈,二位,我亦曾無奈過。”
危蓉的雙手抄進披風,抬臂之間,兩柄金芒閃閃的短矛已亮了出來。
危重則拔出斜掛背後的長劍,但見劍鋒青光流動,宛若秋水一汛,顯然是一柄上好的利器!
毒魄把左手的刀柄換到了右手上,一面以緩慢的動作將連繫在刀柄底座的銀色鎖鏈纏繞一圈於腕際,然後,他微笑著道: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靈,因為,人在某些時候--我是說並非十分適宜的場合,往往會產生奇想,形成一股衝動。”
石堤上的兄妹兩人不由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此情此景之下,毒魄為什麼會突兀冒出這麼一段毫無相干,不知所指的話來。
危重警惕有加的道:
“毒先生,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非……你現在有什麼奇想,有什麼衝動?”
毒魄道:
“不錯,就在方才,我居然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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