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第2/4 頁)
雖然肩膀是沒什麼可看性了,再美的包紮,也不過是美麗的繃帶,但問題是,肩膀之下,隱隱露出一點淡綠色的邊緣,繡著同色的枝蔓,牽引出一根半透明的紗帶……
納蘭述的眼神正落在那一抹淡綠之上,覺得這春柳一般的色澤,配上小珂那半截雪白晶瑩的胳膊肌膚,便如玉鐲落於深雪,白玉漂浮碧湖,清麗溫潤驚人之美,不過遺憾的是露出來的只是半截上臂,並沒有真正看見屬於少女最神秘地帶的柔潤風光,或者那裡會更細膩些?飽滿些?或者那裡盈盈的膚光會和淡綠的褻衣交相輝映,碧草柔絲,一捧深雪,雪地裡飛出輕盈的鴿子,顧盼間紅寶石般晶瑩的一點……
納蘭述忽然燥熱了。
那點熱是細弱的火苗,不算猛烈,卻執著穩定,一點點舔過內心的渴望,經過的地方,都微微的痛癢起來,需要一場驚天動地的卷掠和邂逅。
此刻,男人的想象力要遠勝於浪漫的女人,納蘭述的眼前,小鴿子已經幻化成真,一頭扎進他的懷裡,雪白的翅膀愣愣撲騰,晶瑩的紅寶石一閃一閃,他月夜之下化身為狼,一伸手擷住那溫軟的芳香……
“小珂,”他的聲音沙啞了點,“我們現在要不要雙修一下……”
君珂呼啦一下將衣服拉上,瞪他一眼,忽然笑了笑,伸手將他一拉。
啊……
小珂……
你是在主動……嗎?
納蘭述立刻覺得自己腿好軟。
一定是剛才憤怒過度,受了內傷。然後激動過度,內傷加重。
受了內傷站不住是可以原諒的。
所以他立即“玉山傾倒,轟然墜落”,直直地撲到君珂身上。
“你幹嘛?”君珂嚇了一跳,大叫,“我只是看你很累,讓你躺我身邊歇歇,你怎麼轟隆一聲就壓下來了?”
納蘭述歡欣鼓舞的心花,唰一下謝了。
早知道就沒這麼好的事的……
他撐著腮,靠在君珂身上,沉沉地道:“是嗎?”
“是的是的。”君珂推他,“換個地方思考,你壓著我了。”
“哪裡呢?”納蘭述立即開始摸索,“我瞧瞧。”
“流氓!”君珂立即祭出了二指禪,動作過劇,哎喲一聲。
聽見她的痛叫,納蘭述翻身比翻書還快,唰一下就從她身邊滾下來,直直癱在她身邊,唉聲嘆氣地道:“每次時機都不對……”
君珂裝沒聽見。
納蘭述翻個身,背對著她,身子微微弓起,君珂聽見他似乎在吐納,深深吸氣,徐徐吐出。
“你幹嘛呢?”她好奇地盯著他背影,“姿勢這麼奇怪?”
納蘭述狠狠瞪她一眼——不是不想給你看見支帳篷麼!
君珂無辜地翻白眼——春情上頭的男人,都是這麼更年期麼?
好半晌納蘭述才翻過身躺好,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君珂下意識要掙扎,探頭探腦地道:“光天化日,外面有人……”
“你再囉嗦我就光天化日之下趁外面有人吃了你!”
惡狠狠的威脅讓君珂立即消聲,發覺今天的納蘭述最好還是別惹,心中唉唉地嘆口氣——冀北聯軍的兄弟們,對不住了,你們的主帥今天精蟲上腦,白日宣淫,副帥不得不捨身飼虎,曲意逢迎……
“我說,”她玩著他的衣領,輕輕嗅他清鬱微爽的氣息,有意岔開話題,“你包紮怎麼這麼牛?就算柳杏林天下名醫,我也沒見識過這樣的手法。”
“柳書呆子強的是醫術,不是手法,”納蘭述嗤之以鼻,“如果他從小就要學會在群獸圍伺之下,經常給受傷的同伴包紮換藥,也會練出這一手的。”
君珂心中一痛,輕輕撫了撫他頸側一點白色的印痕,那是一道傷疤,不明顯,但位置極其可怕,差一分從喉頭掠過,可見當時生死之間,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納蘭身上,絕非別人想象的金尊玉貴公子哥兒的細皮嫩肉,一定有著更多更可怕的傷痕。
雖然傷痕是男人的勳章,但是她依舊心疼,小小年紀的納蘭述,在天語高原上,度過了怎樣的十年。
“你那時,經常給他們包紮?”
“嗯。”納蘭述輕輕將她手指移開,不讓她太關注那傷疤,“雪原上很多野獸,一開始我們沒經驗,時常落入包圍。大家輪番出戰,組成陣型,受傷的就進入內圈短暫休整,包紮傷口。天氣冷,野獸多,誰也不能失血過多失去體力,也不能在內圈耽擱過久,所以迅速的包紮是每個人的必備功課,那時我最小,他們都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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