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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是在等機會,找個適當時候送綺蕾進宮,順便替自己討賞。看著吧,這不是仗又要打起來了嗎?仗打完了,大汗回來,多爾袞就該忙乎了,一邊論功行賞,一邊獻妃進宮,攢著勁兒一塊兒討個大封呢。”
“這麼毒?”巴特瑪服得五體投地,“一定是這麼回事。還是妹妹看得透。”
話音未落,伴夏和剪秋一起進來報告:“大汗來了。”
娜木鐘巴特瑪頓時緊張起來,嘻笑著說:“這是怎麼說的?說來就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皇太極的聲音已經響起在院子裡:“兩位愛妃都在?吃體己茶呢還是說悄悄話呢?”
伴夏挑起簾子來,娜木鐘迎出去笑著:“也吃體己茶,也說悄悄話,你要不要來加餐呢?”
“加!加!”皇太極說著進來,眼睛看著炕桌上擺的五六盤點心吃食,卻是梅花煎餃、琥珀核桃、醬雞瓜子兒、煙薰兔肉乾絲、和幾碟松仁糖果等吃食,都用琺琅鏤花刻絲盤子盛著,倒也精緻,只是簡單些。隨手揀了塊核桃丟進嘴裡,笑道:“怎麼這樣節約起來,不像貴妃的性情呢。”因吩咐丫環:“傳話下去,就說我說的,讓御膳房加幾味特別精緻的小菜來,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衍慶宮用膳了。”釵兒“哎”地一聲答應著去了。
巴特瑪親自服侍著皇太極脫了外面的大衣裳,拉他炕上坐下,又把自己的手爐塞給他暖著。
剪秋送上茶來,巴特瑪又趕緊接過來吹著,怕皇太極燙了嘴。娜木鐘只笑著看巴特瑪獻殷勤,嘴裡嗑著瓜子兒,斜斜地倚著門框站著,一聲兒也不言語。
皇太極點手兒招她,笑問:“哎,你也理我一理,雖說這兒不是你的地方,到底也好久見一面,怎麼擺起架子來了?”
娜木鐘這方笑道:“喲,您還知道咱們是好久才見一面呀?還得我巴巴兒地跑到衍慶宮來等著,站這大半晌,才沾光兒地見一面。要是苦守在我那兔子不下蛋的麟趾宮呀,還不知要多早晚才能見您一面兒呢,站成棵樹也沒人知道,哪天錯了腳進院子,冷不丁地嚇一跳,不說憐我痴心,幸許還嫌礙眼,叫侍衛來拿斧子斫了去呢。”
皇太極一口茶噴出來,笑道:“貴妃這張嘴真比中原說書的還厲害,前朝那些大學士啟心郎都沒你口齒利落。你說的,既是好久不見,可好意思這樣擠兌我?真是的,我不來你們兩個吃體己茶的倒和睦,我來了,茶還沒吃一口,倒把醋罈子給打破了。”說得眾人都笑了。
娜木鐘也“哧”一聲笑了,不再一味拈酸,撒了瓜子兒走過來,捱著皇太極的肩坐在炕沿兒上,巴特瑪忙往炕裡讓,娜木鐘抿嘴兒笑著搖頭,只不肯脫鞋。
皇太極坐在上首,覷眼看她頭上梳著油光水滑的兩把抓,滿滿地排著玉簪棒兒、金耳挖子、大寶石抱針兒、大東珠墜角兒,並一串新剪的蘭花枝兒,又將兩髻頭髮挑下來,不知用什麼水貼著耳根在腮邊彎成鉤狀,更襯得面如滿月,俏臉生春。不禁滿心歡喜,親親熱熱地攜了手笑道:“你今兒打扮得這麼俏生生待嫁閨女的模樣兒,可是早猜著會見著我呢?”又道,“上次送你們的西域螺子黛用著可好?那還是前線戰士們從明軍大官的家裡翻出來的呢,據說是西域人進貢漢人朝廷的。”
第5章 一個妖孽在睿親王府悄悄地煉成(3)
巴特瑪連忙謝恩,說多謝大汗想著。娜木鐘卻撇嘴道:“你不讀書,所以不知道,螺子黛又叫蛾子綠,早已是舊皇曆了,西域人從隋煬帝時候就開始進貢,宋代以後,已經改成青雀頭黛了。”
皇太極笑道:“我是個大男人,哪裡關心這些個脂粉婆娘的事?都一樣畫眉不是?你想要那個什麼青雀頭黛,趕明兒我打進北京城,替你搶來就是了。”將手攬著貴妃的香肩只管摩挲著,因見她身上穿著織金繡花的旗袍,袍面一直覆到腳面上,露出新做的高幫滿繡的花盆底兒,便問道:“這是誰做的?好精緻的針線。”又要將手去捏腳面。
娜木鐘羞得將腳一縮,頭埋進皇太極懷裡笑道:“你說不關心脂粉婆娘的事,倒理會鞋面針線?平日裡老說漢人女子裹小腳是一大陋習,漢人男子玩小腳是畸型心理,自己倒關心起女人的腳來了?”
皇太極笑道:“我鄙視女人裹小腳,可不是說討厭女人的腳呀。我就是喜歡我們滿洲女人這雙能騎馬擅奔跑的大腳,哪裡去不得?”
娜木鐘嘆道:“可我們白白長了一雙大腳,卻是哪裡也去不得。”
說話功夫,眾丫環已經排好大桌子,侍衛太監傳膳進來,請大汗和兩位妃子入席。皇太極一左一右攜了娜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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