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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地即自發地創造自己的概念,“想象的能力就是自生性”,這是《純粹理性批判》的中心思想之一。《康德傳》商務印書館1981年版第115頁。中國古代哲人所說“胸無滯礙,天地萬物之理自爾貫通,而不知其所以”。“胸無滯礙”就是一種潛意識狀態,達到這種狀態便自然而然能夠領悟天地萬物之理,這與康德的意思十分相近。愛因斯坦指出:“物理學家的最高使命是要得到那些普通的基本定律……要通向這些定律,並沒有邏輯的道路;只有透過那種種對經驗的共鳴的理解為依據的直覺,才能得到這些定律。”《紀念愛因斯坦譯文集》第42頁。直覺產生於頭腦的潛意識活動,大腦已不再自覺注意這個問題了,然而,卻還在透過潛意識活動思考它。“在潛伏期間,讓思維像孵化一樣慢慢地潛滋暗長”,使“所獲的材料重新組織,事實和原則,自然融合在一起,隱的顯了,糾紛的釐清了,結果是疑難渙然解釋了”。杜威:《思維與教學》商務印書館1936年版第254頁。可見創造性思維是潛意識地完成的,是在意識的閾限下實現的。在創造性思維中主體並不意識到探求解決問題的全部過程,意識或邏輯的作用不在創造,而在證明。許多事實證明,創造性往往出現在思想放鬆,甚至出現在睡眠和夢境中。心理學的最新研究表明:意識控制的暫時消失,使心靈擺脫了常規思想的束縛限制,而創造性得到了解放,這時,較原始的精神組織都活躍起來。魯道夫·阿恩海姆也證明:“在睡覺的時候,人的意識下降到了一種較低的水平,在這一水平上,生活的情景並不是以抽象的概念呈現出來的,而是透過含義豐富的形象呈現出來的。睡覺在所有的人身上喚醒的創造性想象力,都會使人驚歎不止,而藝術家進行藝術創造時,也正是依靠了這種潛伏在深層意識中的繪畫語言能力。”《藝術與視知覺》第636頁。有的心理學家進一步解釋說,做夢也是人的大腦的一種活動程式,它能為大腦中儲存的資訊進行去蕪存菁的篩選,能使靈感彼此交匯,人們有時可以透過夢來重新安排我們已經感受過或認識過的東西。使“新”和“舊”的認識合理地溝通和結合從而獲得更深、更多,甚至帶來某種規律性的認識。
心理學家烏爾曼指出,夢的創造性表現在四個方面:
第一,夢能構思出新事物。英國名著《海底兩萬裡》的作者斯蒂文森回憶說,他早年就夢見過所寫的故事,如果故事結尾不完滿,下次夢裡會出現更好的結尾。他把自己的夢描述為每天夜裡在舞臺上為自己提供神話魔杖的小人兒。
第二,夢能把分散的表象組成一種新形式。
第三,夢能使做夢者聯想到事物的實質。
1 “知性在模糊不清的情況下起作用最大”(2)
第四,夢的創造性使做夢者感覺到一種不自覺的經驗反映—— 一種和非夢境的創造過程相似的反映。《夢與創造心理》載《大眾心理學》1984年第6期。
心理學家發現,靈感是位於睡與醒之間的過渡性區域。劍橋大學的調查告訴我們,有百分之七十的科學家從一些夢中得到啟示,日內瓦大學的數學家的調查結果是六十九人中有五十一人是在睡眠中解決問題的。精神上如此,體力上也如此。“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硬氣功的頭撞石碑,腹託千斤等驚人的力量,也是由放鬆訓練即由發揮潛意識力量而來的。“無極而太極”,無為而無不為,只有充分放鬆才能充分積蓄和發揮潛能。
這種現象在藝術創作中更是常見。據說義大利著名提琴家塔提尼(1692—1770年)夢見他給魔鬼一把提琴,魔鬼演了一首美麗的樂曲片斷。塔提尼醒後立即寫下了令人難忘的《魔鬼的顫音》。德國著名歌劇作家瓦格納在意識矇矓中創作了《歌唱大師》和《萊茵的黃金》的部分樂章。俄國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的一些樂曲是在睡夢中寫成的,海頓和莫扎特的創作都利用過無意識或睡眠狀態。轉引自《新美學原理》廣西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339頁。在我國古代文學家中也有在潛意識中進行創作的事例。相傳謝靈運的佳句“池塘生春草”就是在夢中得到的:“寤寐間,忽見惠連,即成‘池塘生春草’,故嘗雲:‘此語有神助,非吾語也’。”《東坡志林》載蘇軾《記夢賦詩》曰:“軾初自蜀應舉京師,道過華清宮,夢明皇令賦《太真妃裙帶詞》覺而記之。……”雲:“百疊漪漪水皺,六銖雲輕。植立寒風廣殿,微聞環佩搖聲。”南宋劉後村在《沁園春詞序》中談道:“癸卯佛生之翌日,夢中有作,既醒但易數字。”
據記載,清代畫家高其佩,曾以獨特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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