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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不慌不忙地道:“總兵大人有所不知,船上的雜役與陸地上不同,除了航行的事,什麼都要做,所以我除了不會開船,船上的事都可以勝任,而且這麼多年和這些海盜在海上闖蕩,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的多了。”
他早就懷疑那天鄭和抓他時突然出現,一定是在屋外潛伏了很久,說不定把他和朱允文所說的事都聽了去。還有,他在大牢裡一直沒見過牢頭,據他猜測,弄不好是牢頭親自監視著他,他在牢裡和蒜頭鼻一夥打鬥的事、給小老虎牙和小星講的奇聞,雲想衣和六公主來探監的事,肯定一件也沒逃了鄭和的眼線,所以他在這方面也想好了應對之策。
謊,可以撒大的,但小細節一定要真實,那樣才不會被人懷疑。越是細節真實的彌天大謊,越是會讓人深信不疑。而且,他確實不會開這個年代的古船。
“那麼,你的身手要如何解釋?你雖然沒有內功,但外家功夫了得,招法怪異,等閒三、五個人是近不了你的身的。就憑你的功夫和機智,難道這麼多年來,你就沒有一次逃走的機會嗎?還是你根本不想逃走,也想以盜為生,這次偷跑到皇宮裡來又有什麼目的?”說到後來,語氣嚴厲了起來。
高闖明白鄭和在詐他,可是現代人比古代人壞心眼多多了,他有了這些劣酒墊底,還能怕這番誘供和逼供的把戲嗎?於是根本也不慌亂,只裝出很委屈的樣子道:“總兵大人,我雖有些手段,可是那一船有上百人,我怎麼敢冒然行事,自然要想個萬全之策。我一直忍耐,到後來他們要歸順陳祖義時,我才尋到機會,而且也只有這時候,他們才不會來追我這個逃奴。至於我的功夫,說來奇怪,船上有一個下肢不能行動的外國人,因為我看他可憐,平時多照顧了他一些,他就傳了我這些功夫,實在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就連水軍方面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
“那套有關水軍的說法倒是很有見地的。”鄭和贊同地低語了一句。
高闖心裡暗舒了一口氣,因為從鄭和的話中就能聽出他所猜測的沒有錯,鄭和確實偷聽到了他和朱允文的對話,幸好他謹慎的想了這套說詞,不然還真不好過關。他很多年沒說過謊了,所以雖然事先想得細緻,表面上也鎮定,但心裡還是有點緊張。
“那個不能行走的外國人現在如何了?”朱棣問。
高闖知道朱棣是關心這個虛構中的人是否也歸順了海盜,壯大了賊人的力量,忙道:“我逃船前不久,他生病去世了。事實上,我之所以一直沒有逃走,跟他也不無關係,他相當於我的師傅,我不能扔下他不管。所以,我一直等到他海葬後才離開。”
第一卷 京師篇之奪寶奇兵 第二十八章 提審(下)
“真的就把人丟下海嗎?”朱棣一直是威嚴而冷漠的王者態度,此刻突然問了一個這樣人性化的問題,聽得高闖不自禁的抬起頭來。就見朱棣冷電一樣的目光中飽含了一些矇矓之色,似乎對高闖所說的事非常向往,讓高闖突然想起他那天在冷宮中所說的話。
或者他真是個喜歡呆在戰場上的人,戎馬一生也許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回皇上,是這樣的。”見朱棣那絲感情外洩的神態只持續了一秒,立即又恢復了平靜的樣子,高闖恭敬地答道:“不是因為船上的人狠毒,或者是怕麻煩,才不肯給故去的人留下屍骨,而是必須這樣做。一來,在外海行船一呆就是好長時間,海上潮溼,屍體不能久放,否則就會腐爛,那樣不僅是味道不好,更重要的是怕由此而生的瘟疫,感染上全船人。二來,走船的人都相信,人們從大海中索取物品,也要獻給大海相同的回報。人們吃魚,那麼人死後也要讓魚吃人,生命就應該是這樣迴圈不止的。”
“嗯,有理。”朱棣點了點頭,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不說話,鄭和與高闖也不敢說話,大殿上寂靜了半晌後他才突然問:“你是從哪裡逃的船,又是怎麼回到我大明的?”
“回皇上,草民是在滿刺加逃離的那艘海盜船,在那裡搭了一條到暹羅的商船,然後一路專門撿山野古道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這才回到大明來。”
關於如何回到大明,高闖也事先想好了說詞。他在現代打撈沉船的地點是在馬六甲海峽,所以他對那裡比較熟悉,也知道馬六甲古稱滿刺加,還知道泰國古稱暹羅,但卻不知道古代的航線,所以才說自己是從陸路回來的,至於從泰國回國還要經過哪些國家,在這個時代私自穿越國境算犯什麼樣的罪,他上學時的歷史和地理都鮮少及過格,目前實在編不圓了。
假如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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