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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外海打漁,而且遇上了風浪。或者是草民命不該絕,被一艘海盜船所救,從此在船上做了最低等的雜役。草民呆在船上,雖然心繫大明,可是卻不得自由,就隨著這條船一直在海上漂流。一年多前,這夥強盜歸順了一個大頭子,我才藉機偷跑出來,回到大明。”
“你從福建哪裡上的船?”鄭和在朱棣的示意下問道。
“泉洲。”
高闖的胡編不是沒有根據的,這套說詞從他一進大牢就開始編了,算不上天衣無縫,但是有機會可以矇混過關。他之所以說自己是孤兒,還說隨著雜技班子四處流浪,就是因為他沒有戶籍記錄,就算朱棣問起雜技班的班主,他也可以亂編一通,這種跑江湖的班子是無從查起的,何況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朱棣犯不著為了他調動大批官兵,把全國翻個底朝天。
還有,福建長樂的事也不是一點影子沒有。船廠的工人大部分是從廣東、福建一帶來的,從船工們平日的閒聊中,他聽說福建長樂有個寡婦村,因為十二年前海上突然起過很大一場風暴,村裡外出打漁的漁民大部分有去無還。唯一一條倖存的船隻回來說,在風暴中看到過一個紅衣仙女挑著燈籠,帶領船隻平安回來,漁民們都說是媽祖顯靈。而且,當年在福建確實有海盜船偽裝成漁船和商船出現。
第一卷 京師篇之奪寶奇兵 第二十七章 提審(中)
“你說你跟的船歸順了一個大海盜,是誰?”鄭和問。
“聽說叫陳祖義。”高闖想也沒想就答了出來,彷彿他真正知道這個人似的,其實他只是在參加亞洲水域的尋寶爭奪戰中聽說過這個人而已。傳說他在被剿滅前,埋藏了他多年掠奪的大量財富,只是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找到過。
鄭和暗吃了一驚,抬頭看了一眼朱棣,就見皇上的神色雖然未變,但眼神中也有些意外。因為關於陳祖義的事在民間流傳並不廣,對於朝廷而言也是一件秘而不宣的事,既然高闖這麼隨意就答了出來,證明他所言非虛。
“你知道陳祖義在哪裡盤踞嗎?”
“這個——”高闖認真想了想,實際上是回憶在現代所聽說的事,“大概是在蘇門答臘的舊港,但具體我也不太知道,我一直乾的是最低階的雜役工作,船上的人不會告訴我細節。”
“蘇門答臘?”鄭和皺緊眉頭,“是須文大拿吧!”
高闖不知道在明朝時蘇門答臘是不是就是須文大拿,只能含糊過去。鄭和卻想,外國人說話的聲音總是怪里怪氣,他和高闖所說的如此相近,只是發音略有不同,一定是指的一個國家。
“我聽說,海盜船上龍蛇混雜,哪的人都有,你在船上一呆十幾年,會不會說他們的話呢?”鄭和繼續問:“就算是一直做雜役,這麼多年了,一句半句的總會一點吧?”
高闖心中暗笑一聲,心道:“老子可能沒什麼學問,但長年在外國跑船,倒是學會了幾國語言,養出了一對能認出寶貝的毒眼,還有和老天賭博的膽色。”
他張口說了幾句馬來話,然後又說了幾句印度語,英語在這裡用不上,給自動遮蔽起來,末了又上了幾句阿拉伯語。
他一直低著頭,說完這幾句外語後就聽到鄭和輕“咦”了一聲,似乎很是興奮和驚喜。他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卻知道自己小過一關,心道不僅在改革開放的社會,在大明王朝,外語也是像他這樣的高階人才必備的技能之一啊!
“三寶,何事?”一直沒說話的朱棣問了一句。
“皇上,臣失態了。”鄭和雖然是太監,但多年來和朱棣共同經歷了軍中生涯,現在又以太監的身份做了總兵之職,所以自稱為臣,“只是我聽到罪民高闖說起天方人說的話,一時感慨,請皇上恕罪。”
朱棣知道鄭和是虔誠的伊斯蘭教徒,一直想去天方朝拜卻未能如願,而他本人很熟悉那裡的語言,是以一聽高闖說起,自然有些激動,當下也不怪他,但對高闖所說的話也開始漸漸相信了。
“朕聽他所說的話,每一句都似乎頗有不同,除了你所知的,他說的其他語言有人能懂嗎?”
“稟皇上,為了這次出使,臣早就網羅了許多譯官。其中從長安清真教來的哈三掌教和一個叫馬歡的江蘇學子最為出色,是否讓臣傳他們上殿,來證實罪民高闖所言呢?”
“你去下邊辦理,現在繼續問案。”
鄭和恭敬地應了一聲,就又轉身對高闖道:“誠如你所說,你一直在船上做雜役的工作,可是我聽你對行船的一切都非常熟悉,這是怎麼回事呢?”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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