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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越是相愛的人,在人前就越不知說些什麼吧,尤其是我們這樣的一類人。
我們一班的幾位也都到齊了,進樓的時候,他們正在收拾樓道內的衛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骨幹的原因,班裡九個人,平時就方建東和我說話多一些,其他的儘管一直都在一個宿舍,但我對他們的瞭解好象很少。
特別是上次廣播員的
PK之後,我感覺和王浩關係不錯的幾個跟我有些隔閡似的。那時我特別羨慕地方大學宿舍的那種單純關係,一個宿舍老大老二的一直到老六
老七,感覺特融洽,不
像軍校,好像軍隊這樣的氛圍讓大家過早的扮上一副老成,明明都是一群二十出頭的學員,卻總是老氣橫秋的感覺。
吃完晚飯後不久就吹哨集合,看完新聞聯播,隊裡開始收假教育。
說是教育,其實就是隊長說一下這一學期的管理重點和所開學科,包括一些選修課的介紹,我記得那一學期有一門選修不用考試的那種,叫
高雅藝術講座,幾乎每個人都報名了,後來去聽的時候發現每節課都是室內室外的爆滿。
接下來就是教育的主要部分了,女更年的囉嗦,諸如過完年了大家要收心了儘快地把心思用到學習上什麼的。現在回想起來,幾年軍校時光
裡,每個人幾乎都難
以忍受女更年見縫插針式的嘮叨,而到畢業離校的那一天,竟然發現在不多的隊乾和眾多的教授教員當中,女更年竟然是我們最為不捨的一
位。
女更年在講臺上說的時候,小許在下面遞給我一張小照片,是那種一寸的黑白照片,證件照。
照片上的小孩大約八九歲的樣子吧,愣頭愣腦的一張小臉,像一塊玉雕刻而成似的,光潔而單純,那不諳世事的清澈眼神穿越過時空,與我
對視。[42]
“怎麼樣,帥吧我?”小許一邊看女更年,一邊在他的本子後寫著,完之後悄悄再把本子推給我。
記得我們好像從剛剛同桌開始,我們的課堂筆記本從反面翻,就開始有我們上課聊天的句子了。後來怕別人借筆記看不方便,乾脆買了一本
和課堂筆記一樣的本子,作為我們上課特別是女更年嘮叨時打發時間的專用了。
“帥個P,從小就長了一雙勾人的眼睛。”我在本子上回了一句。
“靠!你這是忌妒!”
“照片給我吧?”
“不行,絕版,放假回家整理東西時發現的,我自己都忘有這麼一張了。”
“那老嚴我就先幫你儲存著吧,嘿嘿。”
()
小許收起我們的語聊本,眼光重新放回女更年的身上。
當時女更年好像正老調重彈到什麼在校期間不得談戀愛這一話題。女更年說的一句話我記得特別清楚,大概就是“在校期間男女學員一律不
得談戀愛”吧,女更
年的江蘇普通話,“男女”兩個字的發音顯得特別突出,我當時心裡就在想,男女學員一律不得不可以,那男男學員應該可以的嘍,我為自
己這樣的想法暗暗的覺得
開心。不知道在女更年的概念當中,我和小許的情感算不算戀愛呢,她要是知道在她的學員隊中有這樣的另類情感存在,或許會抓狂吧。
吹哨洗漱的時候,我剛出門,小許正拿著臉盆走過來,看見我,就折了回去,從他的被子後面掏出兩個包裝挺漂亮的袋子,說,“我們重慶
的服(胡)味豆,我媽知道我愛吃,讓我帶的,賞給你了。”
“許品邑,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什麼好吃的,不給咱們班自己的兄弟們嚐嚐呢。”宿舍門口又被陳昕這傢伙撞上了。
“班長,別沒良心啊,中午大家一起剛嘗過的。”
“嘗是嚐了,怎麼我們都是以顆而論,這外班的同學倒是以袋而論呢?”
小許一下子被陳昕這個肌肉版吳孟達的玩笑話給噎住了。
“怎麼著,陳二班長,雁過拔毛啊你,都是你們武警的憲兵作風。”我的心理素質還是比小許要強,我故意伸手去摸陳昕的頭,作拔毛狀,
陳昕擋了一下我的手臂,說:“別別別,別拿我們武警說事哈。”說完,他跟個小地主似地揹著手進了宿舍。
小許端著臉盆還站在門口,我說,快去洗漱啊你,他才“哦”了一聲,往水房走。
樓道的燈光暗暗的,小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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