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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看著田村的臉,認真地說:昨天我幫你在街道登記了,街道的劉主任說了,下批安置待業青年就業首先考慮�你……�
田村打斷楊佩佩下面的話,無所謂地說了句:我知道了,怎麼著都行。
楊佩佩不高興了,衝他嚷:什麼叫怎麼著都行?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呀?
田村沒理母親的話,衝楊佩佩說了句〃我走了〃,就甩著頭髮出了門。
楊佩佩站在門口,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只能長長地嘆一口氣。孩子是個什麼,到現在為止她也沒品咂出個滋味來。田村小的時候,她擔心王桂香找上門來,把孩子突然抱走,就是來到省城後,這種擔心仍無時不在,晚上做夢都會夢見王桂香尋上門來。醒來後,她仍沉浸在夢裡的情境中,抽咽著哭上一陣子,直到把田遼瀋驚醒:大半夜的,你折騰啥啊?
她嗚咽著:我夢見田村讓人家給抱走了。
田遼瀋就不耐煩地說了句〃你真是瞎操心〃,轉過身就又睡去了。
楊佩佩卻再也睡不著了,她睜著眼睛望著黑夜獨自陷在悲傷中。就這麼一天天挨著,田村長大了,長到眼前這樣的大小夥子了,可就是現在,她冷不丁想到王桂香一家時,心裡還是緊張得不行。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也想不出那是怎樣的結局。她不能想象沒有田村的日子。
畢竟孩子不是親生的,她總有一種危機感,這種危機感無時不在,就像一把利劍懸在她的頭上,讓她的心裡多了一種硬硬的感覺。
田遼瀋從部隊檢查工作回來,一進家門,楊佩佩就把一股無名火撒在他身上。她沖田遼瀋喊道:這個家你還管不管了?
田遼瀋一臉奇怪地說:咋的了?是火上房了還是地震了?
楊佩佩恨恨地說:火沒上房也沒地震,田村都畢業兩個多月了,天天這麼遊手好閒地混日子,你就不管不問?
田遼瀋舒了口氣:這事好辦,讓他去參軍。
楊佩佩看了表情輕鬆的田遼瀋一眼,皺著眉頭道:你說得倒簡單,讓他參軍去,他自己能願意嗎?
這時的田遼瀋也擰起了眉頭:他倒願意上大學,就他那樣能考上嗎?他也不是沒考過,差了六七十分,他就不是上大學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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