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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安延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疼著。一點小傷,便緊張得不敢碰她。不碰她也罷了,竟也未見他到其他嬪妃那裡。雖然她也奇怪安延的想法,不過既然事情於她有利,她才不會將安延推到別的妃子懷裡。
安延的火早被剛才的吻挑起,這會兒再被她這麼撩撥,哪裡受得住。
將潘芙蓉打橫抱起,他將她放上床榻,認真交待,“你不許動。”
潘芙蓉聽到這話差點笑場,“臣妾……儘量……”
卯時的時候,安延是被臉上的癢撓醒的。
睜眼就看見潘芙蓉正拿指一筆一劃勾勒他的臉廓,興致盈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悅地問,“左手右手?”
潘芙蓉不滿地看著他,嘟著唇撒嬌,“皇上,臣妾的手已經好了。”
安延神色嚴肅,“太醫說了,要靜養,不能亂動。”
潘芙蓉還要辯駁,只聽門口傳來了小李子的聲音,“皇上,該上早朝了。”
安延正想起身,卻被潘芙蓉用腿勾住了,“皇上,”潘芙蓉貼上去,可憐兮兮的,“臣妾想皇上再陪臣妾一會。皇上今日,可不可以不早朝?”
她如水的雙眸裡盡是期許,看得安延的心都軟成一灘水。再想起她昨夜的脆弱模樣,安延毫不猶豫地向外下令,“今日不朝。”
小李子得了皇上口諭,便起身出了鳳儀宮,來到金鑾殿。
殿外百官都已到了,正在偏殿整理儀容,準備上朝。
小李子往偏殿門口一站,宣旨道,“皇上有旨,今日不朝。”
百官們均是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紛紛謝旨出宮。
從前右相在的時候,百官們經常在想,安延什麼時候才會上朝。而今右相走了,他們又開始猜測,安延什麼時候罷朝。這麼日子以來安延的吃力,百官哪會沒看到眼裡。右相剛走,朝中失了主心骨,安延又挑不起大梁,朝政不亂才怪。安延素來貪懶慣了,百官們都在暗自猜測著他堅持不住,跑回後宮玩女人的日子。
今日聽了小李子的宣旨,百官們愣過之後也未露出太多驚訝,跟同僚們打個招呼後便各自回府衙去了。左右而今壓著辦不了的事又不是一件兩件了,一來二去,倒是誰也不急了。
那廂小李子宣過旨正要回後宮,卻在殿門口被個人影攔了下來。
小李子拿眼看看,那人不是上官儀是誰?
那日帝后駕臨左相府,他自然隨行。這上官父子的派頭他可是見著了。莫說皇后氣成那樣,他這個自小跟在安延身邊的貼身太監也氣得夠嗆。安延是昏庸了些,但對人御下素來寬和,那日待上官丘也彬彬有禮,絲毫不擺架子。倒是上官丘,連對帝王基本的尊敬都沒有,簡直目中無人!
小李子最善察言觀色,見上官儀面有憂色,便知他今日有求於已,遂擺了冷臉,開口便是挖苦,“喲,這不是上官子爵大人嗎?什麼風把您吹到這金鑾寶殿來了?這品級不夠,可是進不了殿門的,上官子爵不會是來瞻仰寶殿氣派的吧?”
上官儀品級確實不夠格入殿早朝,不過他上官家人脈極廣,上官丘左相一職又一直掛著未曾卸下,他作為左相公子,進入宮門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李公公,”上官儀朝小李子做了個輯,倒也沒失了上官家的風度,“微臣有事想面見聖上,還請公公幫忙通傳一聲。”
“這……”小李子面露難色,卻沒有一口拒絕。
這局勢他也看得清楚。不管上官丘如何處置,這上官家是萬萬動不得的。他耍耍嘴皮可以,當真跟上官家作對,那是自尋死路。
上官儀上前一步,只道他想撈些好處,“公公有何難處,只管說。”
小李子心思飛轉一圈,立刻想到如何將這燙手的山芋扔掉的方法,“皇上正在鳳儀宮,奴家若是通傳,必定要透過皇后。上官子爵若是等得,便待奴家先去報過皇后。”
“這……”上官儀蹙眉沉默。
他就是想繞過潘芙蓉,才會進宮面聖的。哪裡想到潘芙蓉比他算多一步,直接將安延留在了鳳儀宮。
“如此便不必了。”上官儀回了小李子,“我明日再來面聖好了。”
乾淨地推掉一件麻煩事,小李子心情十分愉悅,“那上官子爵慢走,奴家回去服侍皇上了。”
只是小李子沒料到的是,這樣的對話第二天他又重複說了一遍。
安延依舊不上朝,上官儀依舊候在金鑾殿門口。
不同的是上官儀的神色更加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