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打聽太多,防不住的。”一旁的緣兒樂不可支。
“你們好像很高興看到我被這麼壯觀的人山人海包圍啊。”他咬牙切齒。
“也不是這麼說的,看見自家少爺這麼受歡迎,丫頭們自然也覺得風光得很呀。”紅兒安撫地說。
“要不要我脫光了衣服遊街更受歡迎?”他沒好氣。
“好哇、好哇。”紅兒和綠兒眼睛都亮了。
“想得美。”他白了她倆一眼。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尤其是這種集“女子與小人”於一身的十四、五歲丫頭。
他搖搖頭。
還是強打起精神,繼續對著滿街歡欣鼓舞的人微笑微笑微笑……到嘴巴僵掉,或是終於踏進梅花莊大門為止。
煩哪,煩哪……
城東 月老廟
一早。
“鄂璞娘來了!”
一時之間,廟口擺攤的賣香的算命的雞飛狗跳起來,驚慌失措地拚命找地方躲。
有桌子的躲桌子底下,沒桌子的躲石獅子屁股後頭,還有人一時驚惶過度,拔腿翻橋就跳進了河裡。
只剩下香客們手搖腿顫,不知該逃還是該繼續拜拜。
遠遠的,一個清麗纖細楚楚動人的女子挽著拜籃,緩緩朝月老廟而來。
她有一頭烏溜溜的秀髮,嬌嫩地梳成了兩隻小髻,簪上兩枚粉紅色玉蝶,眉目如畫,宜喜宜嗔的小臉白裡透紅,如同三月桃花綻放。
她穿著一身紫色衣裳,領邊袖口裙襬綴著毛茸茸的雪兔毛邊,纖小白淨的手腕上戴了三隻金燦燦的手環,隨著舉動鏗鏘出清脆聲響。
跟在她身邊的是個胖嘟嘟,臉色紅通通的老嬤嬤,就這麼一搖二擺三晃動地走近月老廟。
鄂璞娘挽著拜籃,還沒踏上月老廟的階梯就看到了廣場上滿滿的攤子,卻是空蕩蕩的沒半個人。
“幹什麼啊?是看到土匪來了嗎?犯不著搞成這樣吧?”她烏黑彎彎的眉兒一撩。
香客們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在不確定這是不是鄂家小姐“惡婆娘”發飆的前兆。
但還是有多遠閃多遠好了,省得接下來連跌打損傷的大夫都不夠叫。
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喘氧——
終於,月老廟的老主持硬著頭皮,雙腳發麻發軟地走了出來。
“鄂小姐,實不相瞞,今天廟裡客滿了,你……你可否改日再來?”他本來就沒剩幾顆牙,此時講起話來更是緊張到漏風處處。“不過本小廟接下來三五個月內有整修的打算,所以如果鄂小姐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時候再來捧場。”
“對對對。”香客們頻頻猛點頭。“到時候再來。”
“我來拜月老爺爺,又不是來觀光遊賞的,就算廟塌了也不打緊。”她環視全場一週,眯起水靈靈的眼兒。“應該……不會有人反對吧?”
“不不不。”一時間香客們的猛點頭又迅速變成猛搖頭。“不會反對,沒有反對。”
“那就好。”她滿意地一笑,對滿面堆歡的老嬤嬤道:“奶媽,我們進去吧。”
登時所有的香客紛紛自動自發讓出一條大路。
“謝啦。”她擺了擺手,紫色繡花鞋踏入廟檻。
爹說得對,有的時候說話是比用拳頭管用,雖然她還是比較喜歡直來直往,過癮些。可是爹爹還說想嫁得出去就得收斂點拳腳,否則恐怕連月老爺爺都不敢靠近她,為她縛上那條千盼萬盼的紅線哪!
鄂璞娘,今年一十七,新春新希望——嫁人。
鄂家並不有錢,但也不是很窮,最主要是鄂老爺出身舉人,家中又有良田數十畝,還有藏書近萬本。
鄂老爺五十歲才生了這麼一個獨苗苗的女兒,清麗俊秀得像是水做成的,但是他心知肚明,這滿腹學問和滿室藏書恐怕是沒法子傳承給鄂家的子子孫孫了。
誰教他的寶貝女兒璞娘是個不折不扣的惡婆娘,從小拿起書本就打瞌睡,抓起棍子就無師自通地打得屋前屋後的野狗哀哀逃命。
五歲那一年,她就用那雙白嫩嫩的小手赤手空拳打斷了一棵樹,十歲那年有道牆得拆了重建,她一拳就敲碎了滿片壁,讓七、八個拿著鐵錘的大漢下巴掉了一大半。
十五歲,她在後院盪鞦韆,蕩得好高好高……被外頭的幾名登徒子瞧見了,嘴裡不三不四地輕薄起來。她沒有哭也沒有躲,反而一腳踹開後門,街上前去把幾個登徒子打得哭爹喊娘,差點骨斷筋折逃不了。
她今年都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