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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達禮正是看到遠處如同黑雲一般湧來的大隊騎兵,這才匆匆的下達了撤軍的命令。這時候不撤,連長生天都會痛罵他的愚蠢。
海西女真一半的兵力都葬送在這草河河畔了,但主力仍在,巴達禮可不會在這上面做賠本的生意。德爾格勒和他麾下的數千騎兵的犧牲是有價值的,至少可以告訴巴達禮,前面的確有陷阱,而且是一個很的陷阱。
什麼也不說,撤下來再說吧!
後面五十里處是前兩天剛剛經過的灑馬吉堡。工事還算完備,撤到那裡去,總算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巴達禮心煩意亂的催促著手下的兵馬快速前進,特木爾則是神色慌張,一張被太陽曬得黝黑的面龐,居然露出了蒼白的顏色。兩隻小眼睛此時睜得和銅鈴一般大小,手指顫抖著指向前方,“王爺。王爺,不好了!”
抬眼一看。巴達禮的兩隻手不由自主的勒住了馬韁,就連三萬多人的騎兵陣型都在一瞬間停止下來。
不遠處的山樑上,一支兩千多人的明軍步卒隊伍緊緊的卡住了前行的道路。最前邊的三排明軍火槍手,在身後旌旗的招展之下,宛如一座座的雕像,即使在在凜冽的風中也紋絲不動。
期間。穿插著數座圓形的小型軍帳,白色的帷帳就像是草原上常常可見的鮮美蘑菇,此時,卻帶上了令人心生寒意的肅殺之氣。
“慌什麼!”巴達禮怒不可遏的用刀柄敲打著特木爾的脊背,“不過一兩千明狗。還都是步卒,能擋得住我蒙古騎兵的衝擊嗎?”
“王爺,朱平安、李定國都是狡詐的狐狸,不不不,他們要比草原上的餓狼還要狡詐、兇殘,咱們……!”
話還未說完,頭頂又重重的捱了一記。
“不過是些火銃士卒,咱們蒙古鐵騎輕盈、快捷,轉瞬之間就可以殺到眼前,隊形鬆散些便是,再說,本王給你們身上配備的鐵甲、棉甲都是擺設嗎?不都是剋制明狗火銃彈丸射擊的配備嗎?那花了本王多少的銀子,你難道不知道嗎?再敢動搖軍心,本王第一個便殺了你!”
特木爾當即閉上了嘴巴,可巴達禮卻不肯放過他,“你,帶隊作為前鋒,拿不下這些明狗,提頭來見!”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瞬間爬上了特木爾的頭頂,但看看巴達禮手握佩刀的手,特木爾只能是乖乖的策馬向前。
和特木爾不同,絕大部分的蒙古騎兵還從未和這樣的明軍交過手。剛剛遭受的襲擊,雖然聲勢駭人,但卻是已經激起他們心中的戰意和獸性。明軍的戰力,父一輩子一輩的交口相傳,在他們大多數人的心中,明軍便是被宰割的代名詞。當年的松山之戰,十餘萬明軍的精銳被圍殲殆盡,眼前不過區區兩千的方陣,能抵擋得住蒙古騎兵的步伐嗎?
興奮的表情湧上蒙古騎兵的臉龐,作為滿清和蒙古的附屬,海西女真剩餘的騎兵也被編進了衝鋒的佇列,他們也渴望著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剛剛的恥辱。
戰馬的腳步的慢慢放開,萬餘人的衝鋒陣型在草原上展開,道道塵煙從馬蹄下升起,戰旗和戰刀直指對面的明軍。(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圍堵
萬餘名騎兵在草原上賓士的情景很是令人震撼,無數碗口大的馬蹄高高揚起,帶起黑土地上肥沃的泥土,馬隊過後,原本綠瑩瑩的草地頃刻間變得一片烏黑。
遠處的明軍陣營還是一動不動,那種凝如山嶽一般的氣勢讓特木爾從骨子裡感到發寒。
特木爾下意識的摸摸特意在胸前加置的一塊鐵片,腦海裡卻是不斷浮現出當年布和的首級,那種發自於內心的恐懼的表情,讓特木爾這輩子都無法忘懷。還有那黑夜間鋪天蓋地而來的流星雨一般的火箭,驚天動地的“沒良心炮”,都讓特木爾終生難忘,直到現在還時常被噩夢驚醒。
冒著冷汗看看身邊前傾的騎兵們,他們都不曉得面前的明軍究竟有多麼可怕。海西女真的騎兵耳朵上的金環碰的叮噹作響,不少人已經興奮的扯掉了頭上的皮帽和鐵盔,光光的腦袋上顯現出一層油汗,在陽光的直射下熠熠生輝。特木爾暗自在心裡鄙夷了幾分,手掌卻是輕輕的拽住了戰馬的韁繩,有意無意的將步伐放慢了幾拍。
相距六百步的時候,明軍終於有了動作,遠遠看去,火槍士卒的隊形似乎向前移動了幾步,即便是這樣微小的動作也讓特木爾的心猛的一抽。仔細想了想,特木爾還是覺得不放心,又悄悄的將懸掛在馬鞍上,自己特意準備的一面圓盾摘了下來,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遠處那點綴在明軍陣中的七八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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