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部分(第2/4 頁)
動手下的女真輕騎全力過河。河面上到處是木箱和之前那些所謂“地雷”的碎片,女真騎兵卻是顧不得那麼多。如今正是秋高氣爽,雨水充沛的時節,草河雖然水位漲了不少,但騎兵涉水過河卻是絕無問題。
一聲令下,女真輕騎怪叫著衝入草河河水。一時之間,隨著馬蹄的踐踏,原本清澈見底的河流頓時變得渾濁不堪,浪花四濺、人喊馬嘶,甚是壯觀。
德爾格勒也不是傻子,早早便命令自己手下兵馬的前鋒上岸之後便向前探查情況,在確認林中並無明軍埋伏之後,這才命手下騎兵大舉向前推薦,但麾下將近兩萬的輕騎一時之間哪有那麼容易全部過河。加上海西女真各部混雜在一起,不一會,狹窄的河道便擁堵不堪。
“這些女真蠻子,將來少不得本王要參你們一個貽誤戰機的罪名!”巴達禮嗅了一下手中的玉石鼻菸,通體舒泰,嘴裡卻在自言自語。
但耳中卻似乎聽到了一絲轟鳴的聲響,不由自主的扭頭向著北面草河上游看去。
秋日的陽光甚是刺眼,光芒之下。卻一時難以看清,只是看到影影綽綽的似乎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從上游順流而下。而且那東西順著水勢漂流而下。不斷的和岸邊的礁石發生著親密的接觸,碰撞的轟鳴聲也由此而來。
巴達禮一皺眉,發覺不時明軍的埋伏,剛剛提起的心頓時又放了回去,招招手,手下將領側身過來。“去,帶些人看看那是什麼東西,想辦法攔下來,別阻礙了大軍過河,順帶著給德爾格勒送個信。讓他小心一點!”
手下應諾,立刻便有數十騎飛奔而出。但水勢的速度卻是快的出乎巴達禮的預料,轉眼間,那些個黑乎乎的東西便來到視線可及之處。
圓滾滾的硬木被截成了一段一段,順河而下,兩端都是削的建立無比,順著水勢,撞擊力可想而知,就在渡河騎兵們沒有反應多來的當口,便一頭撞進了渡河的隊伍中。
海西女真的騎兵隊伍立刻便截成了兩段,順水而下的圓木威力何等驚人,衝入人群中,無論是馬或是人,頓時激起一蓬又一蓬的血雨。剛剛過河的德爾格勒瞳孔緊縮,大聲呼喝著手下兵馬上岸躲避,但各部糾纏在一起,爭先恐後的向東西兩岸撤去,卻是互相阻擋,根本動彈不得。
眨眼之間,更多的圓木從上游洶湧而來,帶著呼嘯聲,一刻不停的接連撞擊而來。
“中計了、中計了!”玉石鼻菸壺早已不知被丟到了哪裡,巴達禮的嘴唇顫抖,此時才明白,剛剛在按上點燃的地雷,不過是向上遊報信的訊號。這些卑鄙的漢人,居然用如此下作的計策來攻擊渡河的騎兵。
難以計數的戰馬和騎兵被圓木和浪花裹挾著衝向下游,不少人頭破血流,哀嚎聲此起彼伏。
但這,還沒遠沒有結束,剎那之間,河面上憑空響起巨大的爆炸聲浪,一朵巨大的浪花陡然間盛開在河面之上,隨著爆炸聲響起,無數的鐵定、碎石向四面激射,河中僥倖躲過圓木攻擊的騎兵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跌下馬來。
“撤,快撤!”巴達禮撕心裂肺的叫喊著,但他的聲音在繼而接連響起的爆炸聲中顯得那麼的無力和微不足道。
騎兵們死命的向著東西兩岸的河灘上撤退,原本如同手足一樣的戰馬,此時卻像垃圾一般丟西,騎兵們紛紛下馬,涉水上岸。無數將河水染紅的屍體,靜靜的向著下游的方向漂去。
已經達到西岸的德爾格勒忙著聚攏自己的兵馬,絲毫沒有注意,巴達禮已經帶著自己的主力開始向著來時的道路緩緩撤退。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河面上的爆炸總算告一段落,德爾格勒驚魂未定的召集起人馬,發現成功過河的不過有五千之眾。
看看硝煙四起的河道,已經被破損炸斷的圓木和人馬的屍身堵塞的嚴嚴實實,再想撤退到東岸,只能向下遊找尋合適的渡河地點了。至於上游,那裡臨近頂山堡,德爾格勒是打死也不肯再向前了。
但想走就走的了嗎?麾下亂糟糟的騎兵還沒整好陣型,沿著上游的河邊草地,以及不遠處西面的叢林中,數不清的黑色騎兵已經悄無聲息的將德爾格勒包圍在其中。
“這便是那位曹蠻子的騎兵嗎?”看著那些反射著光芒的黑甲騎兵。德爾格勒的心頓時跌到了谷底。
騎兵的隊伍中發出一種奇特的嗡嗡聲,瞬間,一蓬黑雲騰空而起,劃出優美的弧線向著海西女真的隊伍撲來。
看著那蓬黑雲越飛越近,身邊左右的部屬卻已然是處於混亂和驚恐之中,德爾格勒長嘆一聲。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