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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倩影早已化為冢中枯骨,只有每當見到這個兒子,才能依稀想起那個女人的樣子來。算起來,她去世已經有十三個年頭了。
朱聿鍵忽然間很肯定自己當年的決策是多麼的正確。不讓朱平安入宗籍,甚至闔府上下都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家生子。這麼多年,一個當年的私生子卻在不經意間長成如今十五歲的少年。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和自己一起身陷囹圄,逃過了終身禁錮在在這高牆之內的厄運,也算為自己這一系留下一點血脈。
“平安,平安!但願平安是福啊!”朱聿鍵心中喃喃自語道。
朱平安剛想詢問一下朱聿鍵的傷勢,門外卻忽然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鄒靖滿面驚惶的跑進來,“王爺、王妃,不好了,有人向咱們這院子過來了!”
話音剛落,大門處已經響起了砸門的聲音,還有一個尖利的嗓音響起,“把院子給咱家圍起來,莫要走脫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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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脫身
“石應詔!”朱聿鍵和曾氏同時驚撥出聲。
朱平安和曹無傷的臉色也是一變。莫非訊息走漏了,私入禁垣高牆聯絡罪宗,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死罪。石應詔此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聽著院子外邊此起彼伏的腳步聲,再想逃出去,已然是不可能了,難道只能坐以待斃?
眾人將眼光齊齊投向端坐在床上的朱聿鍵。朱聿鍵長嘆一聲,在曾氏的攙扶下站起身,吩咐鄒靖,“福禍自有天數,去開門吧!”
鄒靖又將猶疑的眼神看向朱平安曹無傷,欲言又止。
此時的朱平安雖然也有些慌亂,但兩世為人,城府已然是深厚無比。鳳陽軍政民三司官員的資料以及崇禎朝頂尖權貴的恩怨交集像走馬燈一般在腦子中閃過,須臾之間便有了大致的應對之策。朱平安深吸一口氣,轉向鄒靖,“鄒公公,開門吧!”
大門轟然開啟,十餘個皂衣大漢簇擁著一個穿著緋紅袍子的宦官衝進院內。宦官四十歲左右年紀,鷹鉤鼻子格外醒目。他的身後,兩名壯漢將一名被綁縛的結結實實的高牆衛小旗推倒在地,正是剛剛接應朱平安進入高牆的那人。
朱聿鍵扶著曾氏的手臂走下臺階,向著宦官一拱手,“石公公……!”
鳳陽皇陵鎮守太監石應詔手一揮,打斷了朱聿鍵的話語,“庶人朱聿鍵,高牆衛百戶朱平安,你二人知罪嗎?”
朱聿鍵看看曾氏,兩人的眼睛中同時閃過一絲絕望。兩人躊躇了一下,作勢就要下跪。
朱平安卻在此時上前走了幾步,擋在朱聿鍵夫婦身前,心中雖然千萬個不情願,但還是搶在朱聿鍵夫婦前邊翻身跪倒,“高牆衛百戶朱平安參見石公公,不知石公公所言之罪究竟為何?”
石應詔冷笑一聲,“未得允准、私入高牆,與罪宗會面,這就是死罪!”
朱平安身後的曹無傷聞聽此言,便要立刻暴起,卻被朱平安一把拉住。周圍的幾名皂衣漢子見勢,紛紛將兵刃抽出刀鞘,護衛在石應詔身前。
石應詔輕輕擺擺手,漢子躬身退下。石應詔隨即一笑,“做什麼,還要當場格殺咱家,殺人滅口嗎?”
朱平安慢慢的站起身,將身上的短刀、鐵爪抽出來扔在地上,“公公說笑了,在下不過是一區區百戶,怎敢冒犯公公虎威。既然今日被公公撞見,還請公公給在下一個機會,有幾句話容在下一一稟來。”
石應詔笑著點點頭,“臨危不亂,唐王府果然調校的好家奴啊!也罷,就聽聽你要說什麼!”
朱平安還是向前走了兩步,頓時便有兩個漢子上前來,一左一右護住了石應詔。
朱平安朗聲說道:“公公,我家唐王殿下……!”石應詔立刻打斷了朱平安的話,“是唐庶人,如今的唐王是朱聿鏼殿下!”
朱平安點頭應是,“是,是,是唐庶人。唐庶人自去年入禁高牆,至今已經一年。這一年來,不知道是何緣故得罪了公公,一日兩餐時常缺失,就連日常的供給也是時有時無。最近更是聽說公公對唐庶人施以礅鎖之刑。在下本是唐王府家奴,心憂主家這才夜入高牆,罪責全在在下一身。只不過,請公公恕在下愚昧,不知道唐庶人究竟是哪裡慢待了公公,還請公公明言,我等下人也好勸慰唐庶人,消弭這個誤會!”
石應詔冷哼一身,“這與咱家有何干系。太祖皇帝於中都設立高牆懲治罪宗,原意便是使其親近祖宗之基,思創業之艱難,或知省改。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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