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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在其中的罪宗全部釋放出來。於是,現在的高牆內,只有一名宗室成員被圈禁其中。他是在崇禎九年時被關進來的。
這個人便是朱平安今世的父親,封藩南陽的大明唐王朱聿鍵。
而朱平安很清楚,自己的這個父親,在今後的歷史中還將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因為,他就是南明歷史中的第二位皇帝——隆武帝,也是南明諸帝中唯一還稱得上有些能力的皇帝,但後來還是因為鄭芝龍的背叛死在了清軍的屠刀之下。
悲壯的人生、悲壯的家族、悲壯的歷史,朱平安每當念及於此,那埋藏在血脈深處太祖皇帝的血性便不由得壯懷激烈、噴薄欲出。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大明朱氏子孫用自己的一切來承諾了當初的誓言。在他們身後,漢民族的江山轟然垮塌,留下的,只是一段暗無天日的歷史。
如今,他朱平安穿越而來,又怎忍心眼看著這段歷史在自己的眼前發生。
滿清韃子、流賊李自成、張獻忠、鄭芝龍、甚至於吳三桂,這都是擋在朱平安面前的龐然大物,要打敗他們,讓這些梟雄們倒在自己的腳下,朱平安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千頭萬緒,讓一時間朱平安有些失神。
看著朱平安一邊疾奔、一邊思慮重重的樣子,曹無傷不禁有些擔心,但還是沒問出口。從一年前,他便發現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兼未來的主人,便會時常發呆,那副憂心忡忡、卻又自信滿滿的神情,時常給他以奇怪的陌生感。
朱聿鍵的看守之所就在高牆的西北角,整個高牆內也只有這裡還亮著昏黃的燈火。平時少有人來,為了避免罪宗與外界接觸,就連高牆的四個大門都是緊緊鎖住的,只有鳳陽鎮守太監盧九德以及皇陵鎮守太監石應詔的手下才有權力進入,並負責給朱聿鍵夫婦送一日兩餐。
朱平安和曹無傷翻牆而入,黑暗中已經有人迎了上來。“大郎,是你嗎?”
來者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宦官,正是在唐王朱聿鍵夫婦身前伺候的總管太監鄒靖。
朱平安一把扶住他,“鄒公公,王爺和王妃如何?”
鄒靖險些掉下淚來,“石應詔陷害王爺,施以礅鎖之刑,王爺,王爺,受傷不輕啊!”
朱平安眉毛一豎,“石應詔,他怎麼敢對王爺如此,王爺畢竟是天家後裔,要審訊自有宗人府來過問,怎麼輪得到他這個皇陵鎮守太監!”
鄒靖滿臉是淚,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朱平安乾脆讓他替自己通報。
正堂裡空空蕩蕩,但院內的幾所房子也只有這裡尚算完整。初秋的天氣到了晚間,已經有些涼意。屋中的一張搖搖欲墜的木床上,卻還只是蓋著兩張薄被。一箇中年人坐在床邊,一旁的婦人正在為他清理手腕和腳踝上的淤青和傷口。
朱平安低著頭走進正堂,中年人隨即抽回了手腕,挺直了脊背,睜眼看向他,眼睛中雖有痛苦之意,卻被他強忍著掩蓋下去。
一身破舊的白袍,髮髻有些散亂,明明是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兩鬢卻已顯出霜色,眼角眉間流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倔強和風骨。昏暗的燈光下,朱平安偷偷的打量著今世的父親,唐王朱聿鍵。
崇禎九年,盤踞關外的後金國大汗皇太極正式稱帝,改國號為“清”,派遣多羅武英郡王阿濟格率八旗兵自喜峰口入寇關內,昌平、良鄉、順義相繼失守,京師震動。
崇禎皇帝遂下令各地勤王京師。唐王朱聿鍵上疏請求勤王,被朝廷駁回。之後,朱聿鍵盡起王府護軍向京師進發,後被地方官員告發,崇禎帝勒令其返回封地。十一月,朝議認定朱聿鍵擅離封地,下旨廢其為庶人,禁錮於鳳陽高牆之內。
“王爺、王妃,小的朱平安拜見!”朱平安雙膝跪倒,給朱聿鍵行禮。曹無傷也跟在後面跪下。
朱聿鍵幽幽的嘆息一聲,擺擺手,一旁的婦人這才開口,“大郎,這不是王府,無須多禮,起來吧!”
朱平安起身,將自己背上的包袱取下,雙手送到唐王妃曾氏的手中。“娘娘,這裡是活血祛瘀的藥膏,還有些吃食!”
曾氏點點頭,接過來,臉上卻沒有一絲喜色,看向朱平安的眼神竟然還透著一絲不屑和厭惡。
“娘娘,明日早晨請千萬記得將敷上的藥膏清洗乾淨。不然,被石應詔的人察覺到,或許會給王爺帶來麻煩!”朱平安小聲提醒了一句。
曾氏的眼神這才柔和了一些。
朱聿鍵有些複雜的看著面前的朱平安。當年的一夕**卻多了這麼一個兒子,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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