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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的風雲人物——朱平安,整件事情變得詭異無比,讓張繼祖的思路不由得混亂之極。
“張繼祖,到底是為何你要率眾衝擊錦衣衛千戶所,是不是受了他人的指使?”
張雲漢的這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的文武官員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就連王品都有些尷尬,趕忙端起了茶盞擋住了自己的臉龐。
面對著正襟危坐的內官,張繼祖雖然心中不情願,但還是做足了禮節,語調卻是平淡的很。“公公容稟,當日裡朱平安朱大人擒獲韃子細作的事情在鳳陽可是街知巷聞,我等處於義憤,只是想找出與韃子勾結的敗類,盼望錦衣衛能夠公審此案,給黎民百姓一個交待,僅此而已,沒想到卻遇到錦衣衛千戶廖永堂的屠刀相向,這才釀成此等事件,其中並無人指使,僅是我等士人大義所驅!”
“笑話!”張雲漢頂到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隱忍的怒氣頓時爆發出來,“你等學子,不思苦讀中舉,偏來參與這偵緝事宜,難道便是正途嗎?再者,你等皆是手無寸鐵之人,若無人在其中指使、接應相助,如何能攻破守衛森嚴的錦衣衛千戶所?張繼祖,我念你是舉人身份,不忍看你被革除了功名,這才好言相問。還不從實招來,背後究竟是何人在主使?”
張繼祖的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雙臂一振,便掙開了梁康兩人的攙扶,身軀挺得筆直,上前疾走兩步,指著張雲漢破口大罵:“閹賊,鳳陽城內確有官員私通韃子,你身為欽差卻是絕口不提,反倒是在我等義舉和高牆衛錢糧之事上糾纏不已,你到底居心何在?莫非想學那魏閹顛倒黑白不成!”
“反了、反了!”張雲漢被氣的火冒三丈,拍案而起,“還不將這個罪員拿下,咆哮公堂,侮辱欽差,該當何罪!”
堂下鴉雀無聲,張雲漢帶來的護衛便要動手拿人。
此時,正堂一側卻忽然傳來一聲冷笑。“原來張公公便是如此審案的,卻不知,這到底是聖意啊,還是就是司禮監的意思呢?”
話音一落,從偏廳大步走出一位武官袍服的老者,不用問,便是特意趕來鳳陽衛張繼祖出頭的黃公輔。
“張繼祖出身我東林書院,莫不是這東林二字讓張公公忌憚,這才要對張繼祖下手,非要讓他承認受人唆使,衝擊錦衣衛千戶所嗎?”
黃公輔連行禮都省略掉,昂然站在堂上,雙目直視張雲漢。
張雲漢氣的渾身直打哆嗦,“黃公輔,你,你,你這是藐視欽差!”
“欽差,張公公還記得自己是欽差嗎?別忘了,聖上派你來鳳陽,是要審問東虜細作一事,你摸著胸口捫心自問,折騰了一天,你問的事情可與東虜有一絲相干嗎?”
張雲漢一時語塞。
朱平安倒是沒想到會如此急不可耐的跳出來,但仔細一想不禁釋然。東林黨與內官水火不容,在魏忠賢掌權時期遭到嚴酷殺戮,這仇怨已然是無法化解。張雲漢的一番話,頓時便挑起了黃公輔內心的舊恨,立刻便誤認為張雲漢這是藉機將火燒到東林黨的身上,因此這才勃然大怒。
只不過,如果讓他們這樣糾纏下去,顯然沒什麼意義,反而有可能將事情弄得越來越複雜。
朱平安一抬頭,猛然間和王品的眼神交匯在一起,卻發現對方的嘴唇在一張一翕,仔細讀來,竟然是“適可而止”四個字。
朱平安心頭一凜,趕忙低下頭來。思來想去,卻找不到與這位王公公有任何的交集之處。
無奈,朱平安只得偷偷向陰世綱使了個眼色。
陰世綱會意,隨即清咳一聲。
堂中站立的梁康頓時身子一顫,卻猛然向前走了兩步,“諸位大人容稟,生員有話要說!”
第四十七章 多謝
梁康的開口,反倒讓堂上堂下變得一片寂靜。黃公輔鬚髮皆張,怒視張雲漢,張雲漢雙手撐著案几,兩隻眼珠凸起,死死的盯著黃公輔,毫不退讓,而梁康的一句話則讓兩人頓時冷靜下來。
張雲漢喘勻了氣息,緩緩坐回到椅子上,而陳子壯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堂上,輕輕將黃公輔給拉了回去,兩人隔著老遠又互相怒視了片刻,這才罷手。
“你是何人?”張雲漢問道。
梁康戰戰兢兢的施禮,“生員是鳳陽府學茂才梁康!”
“有何要務稟報?”張雲漢的一腔怒火仍未消散,看向梁康的目光不禁帶上了濃濃的狠辣,“仔細說來,要是與本案無關,小心本欽差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梁康抖若篩糠,但在不遠處陰世綱冷冷眼神的逼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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