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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實講來!”
王品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點頭,張雲漢主審此案的過程,傳到外邊去,絕對是司禮監的奇恥大辱。辦案之前沒有做足功課,只是一知半解,鬧出笑話來不說,反倒是差點被朱平安抓住了痛腳,雖是點到即止,但卻讓鳳陽文武不免看輕了內官的本事。
“崇禎九年至今,下官率領百戶所上下軍民,開墾了數百畝荒田。另外,百戶所的匠戶還承接了一些活計和生意,以此來養活百戶所的軍民!”
如今的張雲漢已然是有些驚弓之鳥的意味,唯恐這又是朱平安給自己下的套子,趕忙又看了看一旁的袁敏和王品,見兩人沒有異議,這才氣勢洶洶的又一拍驚堂木,“荒田,可是經過了有司衙門的首肯?”
不等張雲漢的話音落地,堂下旁聽的鳳陽文武官員中當即便有一人站了出來,“欽差容稟,高牆衛開墾之荒田業已在鳳陽知府衙門登記造冊。”
張雲漢被這人弄得火冒三丈,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個由頭,還沒展開,便被此人打斷,這鳳陽官員莫不是都商量好的了,存心要給本欽差難堪?
站出來的正是鳳陽知府。張雲漢不審廖永堂、朱平安究竟是誰與韃子有勾結,反倒是纏著高牆衛所的錢糧來源不停的追問,讓鳳陽文武不由得心驚肉跳,偷眼看著張雲漢,心裡卻是將其親眷罵了個遍。
在布政使和按察使兩位的眼神逼迫之下,知府大人只得做了出頭鳥。在鳳陽這一畝三分地上,高牆衛除了是僅有的可拿得出手的精銳之師外,在這鳳陽官場上也是有口皆碑。軍餉、糧草,不用問,各衙門是要按照慣例剋扣下來一些的。
而這一兩年,開墾的荒田則也成了鳳陽的一大稅源,按時按量及時足額入庫不說,逢年過節,段喜年和朱平安和一老一少也是知情識趣,每個衙門的主官都打點的妥妥帖帖,叫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到了這種時候,眼看著張雲漢要將這張關係網給掀開,鳳陽知府衙門、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就第一個要舉雙手反對。
知府的話講完之後,不到一盞茶的時分,一張府衙出具的《崇禎九年鳳陽府朱平安買地赤契》便已擺到了張雲漢的面前。
“欽差大人請看,朱平安所開墾的荒田全部已被他購買下來,上面有當地裡長、見證人的畫押,推**也是一式兩份。還有這兩年來的完稅賬冊和清單,全部在此。”
張雲漢險些吐出一口鮮,血來。面前的條條大路被眼前的這些個文武大員給封的死死的,害得自己一連兩次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南牆上,這次鳳陽之行,怎麼如此的艱難。
王品看出了張雲漢的怒氣和無奈,只得咳嗽了兩聲,“張公公,此案中還有一名關鍵人物,便是那名舉人張繼祖,他畢竟是率眾衝擊錦衣衛衙門的首腦,不如叫他上來盤問一二!”
好不容易壓住了自己幾欲爆炸的情緒,張雲漢定定心神,點點頭,王品的話的確有道理,既然從高牆衛那裡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來處理朱平安,那倒不如從張繼祖身上開啟突破口。
張繼祖是被人扶上堂來的,而扶他的人則是兩名要好計程車子,其中一人正是梁康。
朱平安退到了堂下一角站定,轉身看看身後的陰世綱,陰世綱默不作聲的點點頭,他便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已經無須自己再操心了,陰世綱已經辦得妥妥當當。
反倒是一邊的廖永堂,雙眼死死的盯著朱平安,投來怨毒的目光,看他那架勢,如果身旁不是跟著兩名衙役,恐怕隨時會撲上來咬朱平安一口。
朱平安迎著他吃人的目光,不屑的一笑。如無意外,這個廖永堂已經是死人一個,做漢奸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看來他始終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上得堂來的張繼祖很奇怪,從他開始插手這件事情開始,這種感覺從始至終都伴隨著他。張繼祖雖然醉心經史,關心國事,但並不是那種迂腐不化的書呆子。
衝擊錦衣衛衙門,逼迫錦衣衛找出與韃子勾結的真兇,這是大義在驅使著張繼祖衝鋒陷陣。只是一切都來的太過容易了一些,自己的振臂一呼,竟然有成百上千人影從跟隨,連張繼祖都對自己的號召力有些意外。
接著事情便一步步脫離了掌控,矛頭開始轉向千戶廖永堂,接著便是自己莫名其妙的中刀昏迷,之後就是被激怒的百姓士子聯手抄了錦衣衛千戶所,竟然又去了廖永堂的私宅,找到了真正的韃子。
而今,在張繼祖看來,真相已然大白於天下,可剛剛聽了堂審的經過,似乎其中還另有隱情,而這位宮裡來的欽差竟然一個勁的將注意力引向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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