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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癟的臉上頓時露出苦笑,無可奈何的跳上馬車,輕手輕腳的的開啟木箱蓋子,唯恐裡面安裝了什麼機關。
但箱子中透出的金光,瞬間晃花了兩人的眼睛。
第十四章 咱家就是天
蜿蜒的閃電劃破天際,厚厚的雲層中逐漸傳來沉悶的雷聲,不一會,豆大的雨點便飄落下來,這也是鳳陽今年自立秋以來的第一場雨。冰涼的雨滴角落下來,戰場上陷入癲狂狀態的人們總算恢復了一點清明,彼此錯愕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對手,這才發現,原來一夜的嗜血搏殺,倒下的和麵前的敵人全部都是自己的同袍。
就在這個時候,鳳陽皇城的方向卻忽然有了響動。兩扇鑄鐵包裹的厚重城門緩緩的拉開,巨大的噪音的吸引著戰場上的流賊將目光轉移到這裡。
城門慢慢的開啟,一股暗紅色的鐵流從城中湧出,大地忽然傳來了某種不安的悸動,隨之而來的是令人心悸的起伏。
一個淒厲的聲音響起,“官軍出城了!”
段喜年居中排程,兩千五百騎兵在一刻鐘不到時間,全部出城完畢。張大狗和張二狗兄弟兩個率領著兩百百戶所士卒為箭頭。大軍出城完畢,稍微調整了一下陣型,隨即向流賊大營猛撲過來。
馬蹄的節奏由慢到快,就像是一個優雅的樂手逐漸進入到狀態,整個曠野中只剩下奔雷一般踩踏土地的聲音。那節奏,讓每一個流賊士兵為之心碎。
沒有人招呼,所有人在一瞬間便完成了由戰鬥到逃跑狀態的轉變,只是,就像成千上萬只眉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衝亂撞,他們的心緒從高峰一眨眼便跌落至谷底,徹底崩潰了。
官軍騎兵的隊伍就像一隻鋼鐵怪獸,凡事接觸到它的人和物,瞬間被撕扯的粉碎。即使最沒有戰鬥力的護陵新軍,此時,也彷彿變成了惡狼,面對著四散奔逃的流賊,他們留著口水,不顧一切的摘取著頭顱,手忙腳亂的系在腰上、馬鞍上,直到再也無處可系。
人、馬一刻不停,追亡逐北。騎兵的隊伍也漸漸散亂開來。段喜年急的破口大罵。但護陵新軍的隊伍已經開始不受約束了。騎兵們跳下馬,瘋狂的搜尋著屍體身上的財物,順便割取屍體的首級。
時間不長,就連高牆衛計程車卒也開始脫離了大隊,遍地的屍身、糧草、輜重成了他們的主要目標,唯有騎兵大軍的箭頭,張家兄弟的二百人,以及跟隨在他們身後路振飛的督戰隊,共計五百餘人,還在不停的搜尋、攻擊、前進。
一陣風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剛到鳳陽城下不過幾個時辰,怎麼就敗了呢?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裡?以往大軍所過之處,官軍避之不及,安營紮寨從未出現過如此的混亂,怎麼偏偏就是今天出了事情呢?
張可望和張如靖,他已經顧不上了,生死各安天命吧!此時他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在親信的保護下,儘快離開是非之地。只要保住命,便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如今天下大亂,黃河以北到處都是饑民,只要登高振臂一呼,馬上就可聚集數萬之眾。想當年,李自成兵敗車箱峽之後,不就是這麼翻身的嗎?
“大哥,後面有追兵!”
心腹的提醒讓一陣風王金勇的自我安慰就此結束。回頭一看,夜色朦朧中,一支人數不算太多的騎兵就在自己隊伍的身後,前後相距不過兩百步。
一陣風的腦袋一陣眩暈,鳳陽的官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悍了。當年李自成和張獻忠攻克鳳陽時,面對的可是一萬多南直隸的精銳,就這樣,花費了不到一天時間便全部殲滅,怎麼已換成自己,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呢!
一陣風催促加快速度的命令還沒喊出口,身邊已經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呼聲,手下接二連三的墜馬,剛剛說話的心腹,背上被接連射中了幾支弩箭,跌落下馬之後,瞬間被接連而過的馬蹄擦得稀爛。
一陣風魂飛魄散,身子緊緊的伏在馬背上,帶出來的一百餘名親衛,一輪弩箭之後,只剩下不到六十人。
後面的騎兵很快追了上來,他們很有經驗,一部緊追不捨,而另一部則繞道側翼,利用熟悉的地形,搶在了一陣風的等人的前面。
一陣風抬頭看見前方黑暗中的人影棟棟,心頭猛然一沉。那些人影勒住了戰馬,就站在大路的中央,雙手平端,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手中是些什麼東西。
一陣風一咬牙,“弟兄們,衝過去,以後海闊天空,共享富貴!”
親衛們也都是跟隨一陣風多年的廝殺漢,平時用女人和金銀餵飽了的,此時面臨絕境,也都迸發出一股彪悍的血性,齊聲高呼:“共享富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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