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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軍發現,身中流矢而亡。
至於朱慈炤的弟弟朱慈煥,卻仍舊是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半分的訊息。
局勢演變成如此,太子和定王想來也是凶多吉少。南京的朝堂因此暗流湧動,“定策之功”四個字吸引著每一個朝臣。
其中的人選共有兩人,分別是福王朱由崧和潞王朱常淓。此時,朱由崧和朱常淓以及周王朱恭枵、崇王世子朱慈燴逃難至淮安三義鎮暫避一時。
江南東林黨人以錢謙益為首,主張擁立素有賢名的潞王朱常淓,而,這樣一來,南京朝中的文臣大多數便立刻有了傾向。其中便包括了南京朝局中舉足輕重的張慎言、姜曰廣、高弘圖等人。
相較之下,本來處於第一繼承順位。血統與崇禎皇帝一系最為接近的福王朱由崧卻暫時處於下風。
東林黨人在江南的民間和朝中都具有深厚的影響力,他們的表態,也促使整個中樞向潞王朱常淓有所傾斜。甚至於史可法等重臣已經開始著手擬定詔書,派人前往淮安迎接朱常淓到南京即位。
南京的局面也因此平靜下來,朝野上下長出一口氣,從崇禎殉難時開始的慌亂漸漸平息下去。每個人都認為,只要數日之後,潞王朱常淓抵達南京,那大明的偏安局面便可以由此確定,整個江南也將因此而得到保全。
但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七月二十九的夜晚,卻從南京的朝陽門疾馳而出一支人馬,打馬揚鞭,向北而去。
兩天之後。這支人數並不多的人馬出現在了洪澤湖的武家墩。雖然是盛夏的天氣,但這些人卻是無一例外的頭戴罩帽,將自己的面孔深深的隱藏其中。但凡有守衛兵卒上來盤問,其中的一人只是亮出一塊銅牌,兵卒們便噤若寒蟬的遠遠避開。
一行人就停在武家墩渡口北面的蘆葦蕩邊,遠處可見星星點點的幾艘商船。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這些人卻是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直到不遠處小路上傳來馬蹄聲。這些人才扭動了腦袋,向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來的是十餘名身手矯健的騎士。眨眼之間便來到他們的面前。
雙方定定的看了片刻,從南京而來的那批人中,為首的一個翻身下馬,裹著披風慢慢走到那微微有些喘息的十餘名騎士的面前。
慢慢取下頭上的罩帽,露出一張面白無鬚、略有些臃腫的中年人的臉龐。輕輕撥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我是盧九德?尊駕是哪位前來?”
十餘名騎士聞言。慢慢催動馬匹讓開一條通道,最後面的那位騎士策馬上前,到了盧九德面前這才跳下馬背,揭開臉上的面巾,輕輕笑道:“盧公安好?鳳陽一別。竟是數年未曾謀面,學生給您見禮了!”
藉著淡淡的星光,盧九德仔細打量那人的面龐,卻不禁吃了一驚,“陰先生!竟是您親自到來!”
陰世綱帶著笑容深深一揖,“大帥明言,難得盧公肯插手這趟渾水,我們總要表明自己的誠意!”
盧九德的雙眼透射出兩道精光,在陰世綱的臉上轉了一圈,而他的臉龐卻不由得有些陰鬱。“你家大帥到底想要做什麼?身在山東,卻操著南京的心思,這其中的意味,咱家卻是看得不甚分明啊?”
陰世綱搖搖頭,“我家大帥沒有惡意,身在亂世,只為自保而已!”
“自保?”盧九德顯然對這樣的答案並不信服。冷哼一聲說道:“要不是司禮監王公臨終囑託,咱家說什麼也不會插手這樣的事情。時局紛亂,一個不慎便是抄家滅族的下場,咱家還想太太平平的度過餘年,朱大帥這樣的答覆未免讓咱家……!”
陰世綱卻是忽然轉過身去,向前走了十餘步,面朝廣袤的洪澤湖負手而立,“盧公,請借一步說話!”
盧九德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邁出腳步,站到了陰世綱的身側。
陰世綱壓低了聲音,“盧公,實不相瞞,司禮監王公和我家大帥之間淵源頗深,要不然,也不會在城破之際還給您留下一封書信。王公曾言道,盧公您絕對是一個可想完全信任的朋友,正因為如此,我家大帥才將此事託付於您!”
盧九德從鼻子中哼了一聲。“王公待我恩重,我盧九德自然捨命相報,可現如今,你們如果還是欲蓋彌彰、遮遮掩掩,就算我盧九德今日赴約而來,那我現如今照樣大可以轉身離去。”
陰世綱卻是對盧九德氣咻咻的話語毫不在意,,甚至連轉身都沒有,而是藉著說道:“我家大帥,乃是唐王朱聿鍵殿下長子,不久之後,先帝崇禎爺的詔旨將傳遍天下,將我家大帥立為唐藩世子,歸入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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