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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還算恭順,但私底下,哼哼,曰漸,你們在鳳陽、南京做的事情,難道便以為我不知道嗎?”
鄭芝龍的一番話讓鄭鴻逵悚然而驚。
“羨君能馬復能船,臨敵重逢一意先。忠國孝親兄及弟,延英愛士日為年!哈哈,你鄭曰漸對鄭彩兄弟的評價著實不低啊!”
鄭芝龍念出的這首詩正是鄭鴻逵送給鄭彩的詩句,他萬萬也想不到,自己私下裡給鄭彩兄弟的書信,鄭芝龍居然耳熟能詳。想一想剛剛鄭芝龍所說的話,鄭鴻逵的後背不禁冒出了絲絲寒意。
看到鄭鴻逵的窘態,鄭芝龍心滿意足的冷哼一聲,轉身回到居中的作為坐下,身上的甲葉摩擦的嘩嘩作響。
鄭芝龍是海商出身,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雖然權勢、財富、軍隊、船隊一樣不缺,但其身份卻一直是他的隱痛。而鄭鴻逵和鄭彩兄弟卻不同,三人都是科局出身,身上揹著功名。就像是這一次義興皇帝登位,明顯的對待他們三個就是高看一眼。更何況這三個人揹著自己搞了不少的小動作。
就像是鄭鴻逵和鄭彩對於唐王朱聿鍵的欣賞,目前已經到了一種如膠似漆的地方。在朱聿鍵落魄的時候,鄭鴻逵和鄭彩唉其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當時,鄭芝龍並未覺得這有什麼必要。
可經身邊的謀士提醒,再加上如今的形勢,鄭芝龍也瞬間頓悟,這便是讀書多少之間的差距,鄭芝龍深以為然。
福王朱由崧險些上位使得鄭芝龍茅塞頓開。如今這個年頭,皇權凋敝,各鎮守將,甚至是地方豪族和士紳都想著混一個定策之功,要是讓馬士英等人成功了,那現在的朝堂可又是另一番模樣。鄭鴻逵和鄭彩兩人便等於是將朱聿鍵當做了一樁生意,反正花錢不多,權當是埋下一些伏筆,說不定遲早有一天便能用得上。
這樣的“生意”讓鄭芝龍怦然心動,接著便是勃然大怒,鄭鴻逵和鄭彩這兩個儒生,沒有自己和石井鄭氏,他們焉有今天,想不到居然在背後搞這樣的小動作。難道他們還想著能有一天,成為定策功臣,混跡朝堂中樞嗎?
鄭彩主政、鄭聯管軍,還有鄭鴻逵在外邊奔波策應,這三個人倒是珠聯璧合。加上廈門這些年愈發的興旺,鄭芝龍便決意對其動手。
所謂曾德的案子,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鄭鴻逵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更何況也並沒有真正的反叛,所以鄭芝龍並不打算殺了他,只是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削弱高浦鄭氏的力量,鄭彩兩兄弟是萬萬留不得的。
說話間,門外傳來喧譁聲,抬頭看去,鄭芝龍之弟鄭芝豹大步從外邊進來,一雙鷹眼左顧右盼,傲氣十足,進入議事廳,將手中一個沾滿了獻血的包袱雙手奉到鄭芝龍的面前,“大帥,我軍突襲廈門,目前已經控制全城和九龍口,鄭聯和施大宣不肯領命,被我軍當場斬殺,首級在此。鄭彩那廝卻是見機的快,已經逃回高浦,高浦鄭氏一群族老舍命保護,兄弟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回來交令,請大帥定奪!”
旁邊的鄭鴻逵和施福雙腿俱是一軟,頓時癱倒在地,施福不由得放聲大哭,追問道:“敢問五將軍,我大兄的子嗣他們都如何了?他們還都年幼,請大帥高抬貴手,饒他們一條性命吧!”
鄭鴻逵卻是全身發顫,說不出一句話來。
鄭芝龍瞪了鄭芝豹一眼,站起身走上前,一腳踢在鄭芝豹的身上,“莽夫,我只說捉拿鄭彩兄弟,何故傷了施大宣的性命!”
鄭芝豹不服,剛要申辯,卻見鄭森向著自己連使顏色,於是趕忙閉上了嘴巴。
鄭芝龍將施福攙扶起來,扶到座位上,“施福不必如此,此事原就與施氏一族無關,大宣受此無妄之災,的確是我的疏忽。你放心,我一定厚待他的子侄,將其風光大葬,施氏一族也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施福滿臉是淚,連連稱謝。
鄭芝豹此時才回報,施大宣被殺之後,施琅和其弟施顯卻是被人從獄中劫出,帶了家眷親兵乘船出海,此時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鄭森走近鄭芝龍,“父親,那鄭彩……?斬草不除根,恐有後患啊!”
鄭芝龍思索了片刻。鄭彩逃到高浦,這的確是有些不好辦了,高浦鄭氏和石井鄭氏畢竟都是福建鄭氏的重要分支,如果逼迫的太緊,引起高浦鄭氏的強烈反抗,在導致其他分支出現動盪,確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現在高浦鄭氏的重要據點廈門已經落入自己的手中,掌軍的鄭聯也被殺,只留下一個鄭彩,勢單力孤,已經再難掀起什麼風浪了,倒不如暫時放他一馬,平息鄭氏其餘分支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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