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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
每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至於邦,計劃裡訂婚了再住一起。
如此,房門一關,材料隔音好,又沒有哪個像穆炎這般武功卓越內力神氣連帶耳朵靈過小狗的,我又沒有放鞭炮……
所以,從來沒有人在我那個夢做到一半時候叫過我。
媽媽看我第二天臉色不好,會弄些吃的來補我。同學和朋友麼,大概推薦個面膜討論一通黃瓜海藻泥什麼的。
但是,從來沒有人在我那個夢做到一半時候叫過我。
穆炎起身,脫了鞋子,上床坐到牆角,朝我伸出一隻手。
我沒心情苦口婆心勸他回去睡,他拗起來又是很恐怖的。
好在偶爾一次,他也不會有什麼。
這夢,做得越來越少。醉酒打架那段時間,恰逢工作上壓力比較大,幾乎隔天一次。
後來大概幾週一次。
再後來,一年幾次。
上一回,是和邦定下婚事,兩邊見完了父母,一切落錘定音的時候。
這一次,大概和這幾天想來想去有關。
少又怎麼樣呢,是夢,也是記憶。
是記憶,也就是事實。
不得不承認,靠著穆炎比靠著牆舒服。
只是,這麼一靠,往下滑了一寸,又往下滑了一寸,居然就……
睡了過去。
五十五
我蹲在樹下,握了根樹枝畫來畫去。
一個方塊——心病。
刷刷兩條斜線,往右邊一上一下走。
上頭,三角形小刀一把——穆炎。
下頭,刷拉刷拉——ME。
拿樹枝打打樹幹,想想。
心病主體,是穆炎還是自己?
我不排斥他。否則也不會有那晚。老實說,他蠻可……嗯,我的意思是,比較放得開,很率性。
抬頭看看穆炎,他正在烤那邊一棵樹。
那樹,或者說是個樹樁,生生被雷劈倒而斷的,顯然因為之前的主幹長得特別好。兩人來高的樹樁粗得很,新抽了寥寥幾枝芽。大概因為樹木本身防蟲機制破壞殆盡,這裡又陽光充足十分暖和的緣故,孵化出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山毛蟲,爬滿了樹幹。
偏偏又在田旁邊,會傷到稻子菜蔬豆瓜。
穆炎本來要清了蟲子,還要把它挖走。
天哪,那麼粗的樹,下面的根,就算只是主根上段,掏出來,要多麻煩有多麻煩。
何況,這地方,弄個桌子也不錯。
烤一烤就好,有蟲子不怕火的才怪。看燒得差不多了,拍小了,幾桶水下去,剩下外頭已經焦黑的,砍起來省力,刨起來也簡單。
回頭我得看看烤得沒了毛的焦毛蟲雞鴨吃不吃。
——燒焦的蛋白質……估計希望不大。
小刀可以劃掉了。
ME——刷刷兩條。
上面,ML——反感事情本身?
下頭,ME——還是,獨獨對自己從事排斥?
ML,不排斥。
否則我早把戒指戴到右手無名指上去了①。
劃掉。
ME?
那麼,是因為詭異地換了個身體的關係了。
既然平時行動都正常,勞作也沒有不舒服,消化吸收都好,面板頭髮代謝也如常人……
唯獨對……
“是什麼?”穆炎蹲到我面前,戳戳旁邊的籃子,問。
山裡用火得有人旁邊看著的緣故,竹樓離這裡有些遠,他不好走開,所以這頓飯帶出來用了。
反正,比起他,我吃的就那麼一點,全拿過來也不會增多少重量。
總之,一起用比較好。
“米飯,髓湯澆白菜。”大型野物的大骨頭,裡面的髓也是要好好利用的,“肉燒蛋,野梅子筍乾酸湯。”
扔開樹枝,不再管地上亂七八糟一大攤橫橫豎豎,忍不住笑眯眯去拍他的頭,補充說明了句,“六分肥的野豬肉紅燒雞蛋。”
沒醬油也是可以紅燒的,豬肉是野的,雞蛋是放養的,味道比起以前的不差反好。就是色字頭上,燒得不紅罷了。
他微微詫異地往上翻著眼睛,看看我伸過去的手,倒是沒有讓開。
穆炎對於食物的熱衷,出於生存的本能。
比起被三個女人兩個男人五個廚子從小慣出來的小弟的熱衷,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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