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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斷不會這麼做。沒想最後她們兩個竟都死在了他手上。
真是何其可笑啊!不過上天既讓她重新來過,那麼她便要不負此生。望著那張清秀的容顏,李令月在心裡暗暗立誓:婉兒,這一次我定會護你一生!
李鴉奴,這天下到底鹿死誰手,咱們重新來過。
第2章
親自送上官婉兒回去後,李令月前腳剛邁進自己的屋子,後腳武后就到了。
這還是李令月重生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八折長裙,富貴面容,雖已年過半百,但那歲月似乎只為之添了一層氣勢,卻根本就沒有消磨她的精力。她的母親不像上位後的韋后衣著首飾盡要昂貴奢侈,她樸素節點,這一點倒是連她自己都不能與之比。
李令月有些汗顏,難怪上一輩子的她不如自己的母親。恍惚憶起上輩子,她和母親之間的悲歡離合,心裡頓時陰鬱下來,她還記得自己和母親的最後一面。上陽宮內,政變失敗落下皇座的母親,用那雙滿是褶皺的手摩挲著自己的面頰,她的目光不再似以往那般銳利,此時映滿了柔和,她望著自己輕聲低嘆道:“阿月,莫要怪娘一直阻你攬權,娘為了這個位置已經失去太多了。如今,朝堂已經歸還給你們李家,收手吧。”
這一刻,她才明白為何之前自己的母親總是打壓著自己,那只是一個母親對子女另類的愛。朝堂紛亂,於女子來說更是不易,她的母親不想自己重蹈覆轍,再過上那個看似風光,實則從未安寧的日子。可是如今即使明白了,又有何用呢?她仍是要染指皇位,上一世已經因放棄失了愛人與自己的命,這一世她絕不放棄!
胸口一時有些發緊,李令月哀著神色瞥向自己的母親,快步擁了上去。
武后看著懷裡情緒有些激動的小女兒,心頭不免訝異起來,她輕拍了拍女兒的背脊,隨後將她拉開,一邊打量著額頭,一邊關切道:“怎麼了,我的兒?可是頭又疼了?”
李令月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神色裡滿是關懷的母親,眼眶竟有些發酸,她強壓住這股想哭的衝動,嬌嗔道:“都是阿孃不好,許久不來看女兒。”
武后最喜小女兒這幅天真可人的模樣,她復又將女兒攬入懷裡親了親,“好了,好了,都快及笄了,還是這樣的愛撒嬌。”
李令月也對自己這樣小女兒的姿態感到羞赧,但在武后身前,她還是不敢太過暴露,畢竟對於武后來說,親情總是放在第二位的。微撇撇嘴,她又拿出少女的姿態往武后懷裡縮去,然而這次卻被武后推拒出來,那滿面慈愛的笑容也消了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略帶責備的嚴肅面容,“阿月,娘不是說過了麼。讓你安生修養,怎麼又騎馬去了?而且你還跑到內文學館,擾了人家的課堂。”
她這才剛回來,時隔不過片刻,武后那裡便得到了訊息。看來這大明宮內處處都是孃的眼線。李令月垂下頭,像小時候一樣用那種雖是認錯,卻沒有幾分知錯的態度回道:“阿孃,女兒身子都好了嘛。再不出屋,都要憋壞了。再說,女兒去內文學館才不是去擾人家課堂呢。女兒是幫阿孃視察去了。”
狡辯的言語讓武后冷硬的面容多出一絲笑意,她瞥著女兒,問道:“哦?我兒這番視察,可有什麼收穫?”
李令月挺了挺胸膛,得意道:“女兒這次在內文學館發現一名大才女,怕就是阿耶堂前的新科狀元郎,都不如她。”
“哦?此人是誰?”武后笑道。
李令月又答:“好像是叫什麼婉兒,哦對了,是上官婉兒。”
李令月這邊還在笑,武后那裡臉卻頓時陰了下來。積威日久,便就是重生後的李令月見著,也仍是會感到畏縮。只不過畢竟多活了幾十年,如今的她早已會將自己的真實情感掩藏。她裝出不解而又畏懼的模樣望向武后,小心翼翼道:“阿孃,您怎麼了?”
武后垂眸覷著她,那樣犀利的神色恍若能將她看穿一樣,她開口,聲音較之前更顯冷硬,“你可知那上官婉兒出身何處?”
李令月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如今為了消除武后的戒心,她反而不能開口答出。左右望了望身旁的侍女,望見眾人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恐懼模樣,李令月疑惑地蹙了蹙眉,搖搖頭,她卻是大義凜然道:“女兒不知道她出身何處,女兒只知道阿孃每日幫阿耶批奏章很辛苦,女兒看著都心疼死了。若非是宮裡有規定,女兒早就將婉兒帶出來,押到您面前去幫忙了。”
真澈關心的言語討得了武后的歡心,陰沉的面上再度現出了笑容,她輕戳了下女兒的額頭,笑嗔道:“你還知道宮裡有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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