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樹葉越來越濃綠,樹梢卻還是沒有一點花開的動靜。
與此同時,凱琳真的開始轟轟烈烈地跟蹤安安。但安安來了神界以後生活依然單調,唯一多出的活動就是定期騷擾法瑟和看著光禿禿的羽萱花樹發呆。幾次看見安安和法瑟成雙成對出入金宮,動作還相當親暱,凱琳都會拿著通訊器時刻向斯薇彙報狀況。斯薇的反應卻比她平靜多了,說既然快結婚了就由著他去吧。
皇上都不急了,太監急起來也沒意思,最後一次跟蹤後凱琳打算放棄,卻在金宮側門遇到了法瑟。
“凱琳。”法瑟看了看她周圍,“難得你一個人。”
以前每次和法瑟對話都是跟著斯薇一起,這是第一次和他單獨說話。甚至不敢相信法瑟會記得自己的名字,凱琳緊張得換了好幾個站姿:“今天斯薇有事……那個,陛下要回去了?”
“嗯。”法瑟看了看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你回去小心點,晚上一個女孩不安全。”
第二日凌晨十二點,被夜色籠罩的神界綴滿了燦爛的金光。
安安為法瑟治療完畢離開金宮後,凱琳借斯薇有急事為由混進去。
法瑟沒在寢宮。她在藏書廳找到了他。
他身上穿著黑色真絲睡衣,肩上又披了一件大衣,似乎是半夜起來了。
辦公桌上放了一杯咖啡,此時正冒著濃稠的奶香。法瑟看了一會兒文書,端起咖啡杯看了一下,然後微笑著喝了一口咖啡。
他臉上的笑意直到凱琳的聲音響起,才漸漸褪去:
“法瑟陛下。”
法瑟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她:“凱琳?”
這一天凱琳把脖子上的雪狼刻印洗了,重新換回了女人味的鑽石,然後穿了一套黑色的蕾絲長裙,將頭髮高高盤起,比起平時成熟了不少,只是眼神依然稚嫩。她扭動著婀娜的腰,走到法瑟身邊:“陛下辛苦一天,一定很累了。”
“你怎麼來了?”
“撒伽好像沒對他說過什麼話吧……就只是直接坐在他的身上。”——斯薇說的話在凱琳腦中響起。
她徑直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法瑟的頸項,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陛下……”
咖啡香將他們包圍。
凱琳難耐地閉上了眼睛,她從未覺得哪個場景會有現在這般性感。想到這裡,就更加用力地抱住他,臉頰在他的耳側輕輕磨蹭。
法瑟眼中露出了愕然之色:
“……你在做什麼?”
“我……”她聽見自己強力的心跳聲,“我想在這裡過夜……”
短暫的沉默後,法瑟拉開她的手,並不蠻力,卻相當堅定。然後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不是和斯薇是好朋友麼,怎麼回事?”
凱琳愣了愣,臉色漸漸變成精緻的妝容也無法掩飾的蒼白:“……那又如何?你和撒伽都有……我比撒伽年輕,比她漂亮很多,而且她是你弟弟的妻子,我卻是單身……陛下應該知道的吧?”
聽她緊張地說了一大堆話,法瑟只是淡淡地看著她。黑衣將他顯得冷酷,他的眼睛猶如深紫的冰:
“我對你沒興趣。出去。”
又一個星期過去,阿斯加德的羽萱樹依舊只有銀綠色的樹葉,在夜晚照亮了帝都大道的兩側,卻沒有開花。
安安站在熟悉的大道旁,看著看著那些好像永遠也不會開放的枝椏出神。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頭走過來,同樣望著她看去的方向:“羽萱花的故事在阿斯加德是被禁止討論的。王后殿下在華納海姆肯定聽過關於它的童話吧。”
“嗯。”
那個不斷被人們美化,美化到她幾乎認不出原型的童話。曾經有一些年,她只要一聽到別人講述這個童話就會偷偷躲著無聲大哭,哭到渾身抽搐呼吸困難,之後還連續幾天都會腫著眼睛,不得不調理藥劑來消腫。
在那之前,她甚至有段時間只要早上睜開眼,眼淚就會順著髮鬢掉下來,不是不想求救,也不是不想解脫,但無人傾訴。
不經歷過這一切,誰又會知道人的感情竟可以如此脆弱?
“羽萱樹現在已經開不出花了,但其實並不是像童話中傳聞的那樣不可救藥,王后殿下知道嗎?”
安安搖搖頭。
“法瑟陛下其實很希望能看見羽萱花,只不過如果全城都不開花,對阿斯加德的神力耗損會比較小。所以如果有節約神力並讓花開的方法,他是很樂意見到的。”老頭稀薄頭髮下面藏著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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